“姑娘中了毒,奴婢见姑娘一直那么睡着,真担心姑娘醒不过来……”
她怎么知道她中了毒?
谷小小问她道:“你和曲城主是什么关系?”
“奴婢小童,是城主府的婢女,奴婢是奉小姐的命令,给姑娘带点吃食!”
说着,她将食盒放到地上,打开拿出里面的吃食。
“姑娘,您多吃点,以后奴婢每天都来给您送吃的,直到……”小童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低下头。
“没关系。”谷小小从容的笑了笑,拿起一块糕点,“替我谢谢你家小姐!”
小童抬起头,笑着点了点头。
谷小小一边吃着吃食,一边打量着小童。
她和城主府小姐素味平生,城主府小姐又怎么会主动给她送吃食呢?恐怕是城主示意的吧?
谷小小所在的林家村是一个很平凡的小村庄,村子里的人也没见过什么官,只是鲜少听过几句提到镇长的传言,对于这位曲城主,谷小小一点也不了解。
等小童走了,谷小小才开始想自己的出路。
她要被斩首的消息已经放出去了,二皇子想用她做诱饵,抓帮主和方珞,她不会让他得逞的!
其实她完全可以躲进空间里,只是同时她也无法告知帮主和方珞,她很安全。
若是城主隐瞒了她忽然失踪的消息,那帮主和方珞还是会很危险!
更何况,好好的人忽然在大牢里失踪,难免会横生枝节!
想清楚这两点,谷小小还是决定静观其变。
……
“小童,你说她好了?”曲善儿听着小童说起牢房里看到的谷小小,高兴的问道。
“小姐,我今天一共去了牢房三次,她就那样安安静静的睡着,和正常人没有两样!”小童肯定的说道。
“走,我们快告诉父亲去!”曲善儿提了一盏灯笼,率先跑了出去。
……
“咚咚咚。”
曲善儿敲了敲书房的门,“父亲,我是善儿!”
“善儿啊,进来吧!”曲方直放下公文,抬眼慈爱的看着进来的曲善儿,“善儿怎么这个时候来找父亲?”
“善儿有一件高兴的事情要说与父亲听!”曲善儿高兴的走到书桌前,“父亲,大牢里的那位姑娘好了!”
“好了?”曲方直手中的公文掉到了桌上,他立刻站起来,激动的问道,“你是说她体内融骨的毒解了?”
曲善儿不是很懂他的意思,转头看向小童。
小童上前禀告道:“老爷,奴婢今天看得真真的,那位姑娘安安静静的睡了一整天,醒来的时候能吃也能笑,和正常人没有什么两样!”
曲方直喃喃道:“中了融骨的毒一定会痛不欲生,怎么会睡得着?莫非毒真的解了!”
“这件事情马虎不得!”他慎重的吩咐小童道,“明日我安排一位大夫,你带着那位大夫进大牢为那位姑娘诊诊脉!”
“是!”小童不知道之前还很担心那位姑娘的老爷在听说那位姑娘没事了之后,为什么不仅没有露出高兴的样子,反而紧张起来,不过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婢女,只需听命行事。
翌日清晨,谷小小的精神已经完全恢复了。
小童果然带着早饭来看她了,不过她也带来了一名大夫。
“姑娘,老爷知道您中了毒,特意请了一名大夫为您诊脉!”
“有劳了!”谷小小对着大夫客气的点点头,伸出手腕。
大夫搭上脉,心中一震,缩回手万分惊讶的看着谷小小问道:“姑娘真的中了融骨之毒吗?可是姑娘的脉象竟无半点中毒之兆啊!”
“就是,姑娘的身体真的好了!”小童高兴的对谷小小说道。
谷小小也笑着对她点了点头,因为她感受不到小童的恶意,所以才会这么放心的让大夫把脉。
“我的毒已经解了。”谷小小向大夫解释道,“其实我此前已经研制出了一种融骨的解药,只是一直没试验过,没想到竟然成功了!”
“姑娘自己研制的融骨解药?”大夫客气的打量了一眼谷小小惊叹道,“可是姑娘看起来如此年轻,姑娘真乃当今医学的旷世奇才啊!”
谷小小轻轻笑了笑。
叶家世代行医,她只不过是站在叶家前辈经验的基础上有所发挥罢了!
……
曲方直看见大夫走进书房,连忙让院子里的人全部退下,关上书房门。
“怎么样,颜兄?”曲方直转身看着他紧张的问道。
颜坚信点点头道:“她的脉象确实没了中毒之兆,她还说,融骨的解药是她之前就研制出来的!”
“竟是她自己研制出来的,那她可真是医学上的旷世奇才!”曲方直忍不住惊叹道。
“谁说不是呢?”颜坚信附和道,“就连当今太医院院长都拿融骨之毒没有办法!”
“对了曲兄,”似是想起了什么,颜坚信提醒他道,“你之前不是到处暗寻名医吗,现在这名医不就在眼前吗?”
曲方直慎重的说道:“我也有此打算,不过二皇子紧盯着,想要从二皇子眼皮子底下救人,我还得仔细打算一下!”
颜坚信弯腰朝着他深深一拜,笑道:“曲兄,告辞,我此行便不再回来了!”
曲方直有些动容叹气道:“若非我一意孤行,恐不至于连累到你!”
颜坚信不认同的摇头道:“当年若非有曲兄的举荐,我颜某哪有那个本事去太医院走一遭?曲兄是做大事的人,为的是天下之民,心胸和胆魄令颜某佩服!
颜某一介布衣之身,能帮上曲兄一点忙,足慰平生!”
话落,他打开门洒脱的离开了。
曲方直走到院子里,对着院子外喊道:“来人,去将护卫长找来!”
……
是夜,城主府似乎比平时要安静许多。
曲方直坐在院子的石桌边,点着一盏灯笼,煮着一壶茶,似乎在等着什么人。
过不了多久,一个黑衣人从院墙上翻进来,稳稳的落在院子里。
“我估计着你差不多时候该来了,坐吧!”曲方直对于黑衣人的出现一点都不意外。
“曲伯父!”舒均杰扯掉黑色的面巾,走到曲方直面前弯腰作揖。
“坐吧!”曲方直倒了一杯茶放在他面前,抬眼问他道,“你的身上还有伤,为了一个姑娘冒这么大的险,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