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多岁的马琳,有着一张鹅蛋型的脸,是一个比较耐看的女人。她皮肤很白,双眼有神,身材保养极有成熟女性的风韵,周身上下既带有生意人的精明能干,又有着小女人的娇羞与妩媚。她将陆会秀接进来后,立刻将卷轴门给拉了下来。两个人经过室内摆满花卉植物的空间,嗅着满室的氤氲花香,一前一后往楼上去。
楼上的空间非常的仄逼,过道两旁堆放着一些花盆、杂物,但后半间用来休息的房屋,却被马琳拾掇的很是干净,几件简单家具,有床、桌子、衣柜等。马琳让他坐在床沿,随手拉过室内唯一的一把椅子,坐在他的对面,定睛看着他,像欣赏宠物一样,眼神中充满了爱怜、自私、袒护的神情。陆会秀感受到来自对方的亲切和关爱,想立刻拥有她、抱紧她,但他没有这么去做,因为他知道这不是他妻子,即便他们的关系已经捅破了那层窗户纸,他对她也要保持足够的定力。这可能是多数中年男女面对婚外情时,不自觉产生的防护意识吧!
“你这么晚让我来接你,肯定是有什么事吧。”陆会秀直接了当地问,顺手从床头柜上的抽纸盒中拽出几张抽纸,擦拭着头发上的雨水。
马琳赶紧起身,拿出脸盆和毛巾,倒上半盆温水,浸湿毛巾后拧干,递给他。说:“当然有事,没事就不能找你吗?你可从来没有主动到我店里来过,对不对。”说完,她用埋怨的眼神剜了他一眼。
陆会秀知道她是故意这么说,因为他知道,以她的性格,要是他过于主动,反而容易被她瞧不起。一个寡居女人,独自打理一个店面,经济能力尚可,既无家室之累,又无姑婆矛盾,且正值丰姿盛年,有几个异性朋友很是正常。如果不是志趣相投、物以类聚的那种,那绝对属于情感和生理需求的一类,而陆会秀明白,他们属于后者。因此,他从不担心与马琳相处会有什么后顾之忧。她需要他时,只需一个电话或短信息,他会应声而来;而如果他想见她时,也不用担心她会向他索取什么,亦或是两人偶尔语言不快时,也不怕脖粗脸红一拍两散。他和她之间的关系就是这样的自自然然,没有任何的目的、猜疑、私欲和阴谋,正所谓“一饮一啄,莫非前定”。有一次他和她开玩笑,说他们俩恐怕前世有未尽的缘份,今世是来作了结的。
陆会秀说:“我不到你这店里来,还不是怕对你的名声有影响。”
马琳伸出自己的两只手,握紧他的两只手,将身子向他靠近了些。陆会秀觉得马琳的手心很温暖,尽管这双手因长期伺候花卉绿植有些粗糙,但传递的信息却是满满的,令他有些心猿意马。他加大回握的力度,等着她说出让他过来的原因。
“我那套香溪花园的房子有人看上了,明天要去看房,你帮我参考一下什么价格能出手。我现在不想让中介公司来卖,这样可以少出不少的中介费用。”马琳说出了喊他来的目的。
陆会秀想了想,问她:“是中介公司带人去看房吗?如果是中介帮你推荐的客户,你如何能绕过中介与买方接触上。这个恐怕不好弄。”
“我这不是让你帮我拿出主意吗?我那套房子,自己没有去中介挂过,是我在58同城向外发布的信息。前不久,有中介联系我,说要帮我卖,我当时没有多想,只是说声好,那成想这以后就有多家中介联系我。一会问我有没有时间,要去看房子;一会儿又让我拍几张房屋室内的照片或视频发给他们。看来我那房子还是比较紧俏的。”
“香溪花园的房子当然好,又是学区房、公园旁,不愁难卖。唉,我想你又不等钱用,为什么急着卖它?”
“还不是我丫头想在合肥买房子。说什么小县城的房价只会越来越低,没有投资价值,留在手上不值钱。说省城的房子还在上涨,再涨下去她如果现在不买,将来恐怕连首付都付不起。你说我这这丫头刚参加工作,就想着给自己买房了,不会是交男朋友了吧?”马琳说着,将屁股从椅子上移到床上,与他坐在一起,头依偎在他的肩膀上,不断地用右手搓揉着他的脸,很享受的样子。
“我建议你别急着卖,如果中介找你,你可以先和他们谈谈,了解一下那个小区的行情,要是觉得价格合适,真想出售的话,就报一个略高的价格让人家还。一来让买方还价时,觉得你好讲话;二来即便有个百分之二的中介费,也包括在里面了。另外,中介费是卖买双方各一半,真要卖的话,还是经过中介安全些。你自己去卖,一定要对对方知根知底,现在骗子多。”
“那你明天帮我一个忙,先去香溪花园看房,回头我把钥匙给你,到时我有时间也去。还有,顺便替我打听一下,香溪花园现在的房价多少钱一个平方,帮我拿个主意。你做事,我放心。”
“你就这么相信我,不怕我把你也给卖了?”
“我这残花败柳的,能值多少钱。再说了,就你这小胆,我将你卖了还差不多。唔,对了,你去帮我下碗面,刚才突然下雨,忙着将刚进的花卉植物搬进来,还没有吃晚饭,有些饿。你也下一碗,一起吃。”
陆会秀站起身,到上二楼的拐弯处,那里有一个平台摆放着煤气罐和灶头。他拧开煤气罐,打着灶火,拎起放在地上开水瓶往锅里倒水时,看到地上有半截烟头。陆会秀心里一紧,大脑里一时在想,这是哪个男人来过马琳二楼的卧室吗?什么会有烟头出现。他想拣起烟头看看是什么牌子香烟,又怕被马琳发现丢了面子。水开了,他先打了两个荷包蛋,待荷包蛋定型后,再将一小把挂面放入锅中。直到他将两碗面端到卧室,心里还念念不忘那个烟头。
“你怎么啦?”从开始吃面到撤走碗筷,陆会秀都没有说一句话,马琳不知道什么原因,便问他。
“哦——,没事。想到今晚下这么大的雨,担心我家的老房子漏雨。”他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道。
马琳并不知道他的心事,拉着他的手,说:“那我们去洗洗吧”。
他便跟她像夫妻俩一样,一起到卫生间沐浴。出来后,陆会秀又坐在了床沿,马琳看他心不在焉,就打趣他像个被阉了太监。接着,她一屁股坐到他的大腿上,又是抚摸他的眼睛和耳朵,又是亲吻他的脖子和下巴。其实,刚才在卫生间,他们一同洗漱时,陆会秀面对马琳的挑逗,就已经把持不住了。这时,他被马琳弄得心猿意马,竟一把将她搂过来,在她的脸上、唇上、脖子上狂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