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个毛啊!”继续拿手中的乌金小盒子砸他。
“知道你不会……”姬扶苏依旧沉静在喜悦中。
“你知道还问?”
“朕只是想确认一下。”他说道,抱紧她。
“你无聊……”还未说完唇就被堵住了……
“喂……”死皇帝,明明是老娘说了想强吻你的,怎么成了你强我了?
吻扑面而来,未曾给她片刻喘息的机会,如疾风骤雨。
良久,夜未央一直睁大了双目望着她眼前紧闭着双目亲吻的男子,扶苏突然抬起头来:“你怎么了?”他问道。
“呃……”夜未央羞红了脸,难道她要告诉她她在体会这种心跳加速的感觉吗?
“真不专心,朕要惩罚你!”他说道唇又覆上去。
良久,皎月西沉,更漏香残。
他才于她耳边轻轻喃呢,那天籁之音,撩拨了她的意识,她却听得真切。
他说:央央,你要记得这个盒子一定要等到明年你生日的时候才能打开。
他还说:你一定要好好保管……
随即喃呢化作一抹无奈的苦笑,稍纵即逝。
只是,夜未央扒在他的肩头,任流年静殁,时间于指间化作流沙……
她没有说:既然是你在乎这的东西,又何必给我。
她没有问:姬扶苏,你究竟是怎么了?那双睿智的目里,竟是在一宿之间染上了我并不待见的忧愁,这不是你……
他轻拂她被入室夏风撩起的青丝。
容颜弹指,刹时芳华,我拿什么让你珍爱一生?
如果,不能保护你,我如何有资格与你匹敌,也许终其一生我的生命都定格在了八万里冰冷山河之上。
“回去睡吧。”他将她放下,将那乌金之盒塞入她的手中,纤长的睫毛轻颤,目光在那盒子上多停留了片刻。
“……”总感觉这手中的东西沉甸甸的不是什么好货,夜未央却是将那盒子塞入袖中后,俯身行礼离去……
“早些睡。”他笑得依旧温柔。
偏殿。
推开那房门时又是一股熟悉的气息——公子澈。
“你,你还敢来啊?”夜未央舌头打结的说道。
“央央。”他唤道,目光却是瞥向她此刻从袖中拿出的盒子,“这是什么?”
“很重要的东西。”说着夜未央走向衣柜将那盒子塞了进去。
“哦。”公子也没多在意。
锁好柜门后,夜未央望向公子道:“这几日,风都发生了什么?”
“倒是有些事呢。”公子一合纸扇说道。
“说。”夜未央走至桌前倒了一杯茶递与公子。
“凝公主投河自尽,晋皇派死者要当今圣上以皇后礼仪安葬。”
“噗!”一口茶水喷了出来,怎么就死了?
“姬扶苏怎么说?”抬首望着他茶色的目,心颤了一下。
“没有回复。”公子道。
“还有呢?还有别的事吗?”夜未央凝眉道。
“今晨吏部尚书血谏昭阳,阮相被废。”公子澈依旧以极其清浅的口吻道出这些历史性的画面,无关痛痒的东西,惊不起他半点情绪。
“这……”夜未央却是惊出一身汗来,手不自觉地抓住公子澈的臂膀,“是要宫变了吗?是不是有人造反?”
她突然的动作,让公子触不及防。
“传言阮相一党想归政太皇太后。”他淡淡道,看到她惶恐的灵眸,心,痛了一下。
“他会有事吗?”说完低下了头。
公子却是摇头,他喜欢着的人,问他另一个人男人会不会有事?
“不知道。”无助地握着杯盏,只是他是真的不知道……
“阿澈……”她猛地握紧他的手。
那一瞬,她指间的温度传来直击他的心房。
“他有危险对不对?”夜未央很是无助地喃呢道,只是姬扶苏的反常让她心慌。
“不知道。”冷淡的口吻,还带着一瞬的怒火,醋意在心头翻滚。
夜未央起身欲夺门而出。
“你去哪?”
“御膳房!”
“……”
这么晚了御膳房干嘛?公子挠挠头,却是抬步跟了上去。
“你跟来作甚,小澈子!”夜未央冷冷道,“你不怕暗卫发现了?”
“没有人会在意一个‘公公’跟着一个女官,倒是你这么晚了去御膳房作甚?”
“心情不好!”夜未央暗哼。
“……”某公子无话。
夜未央突然止步:“你在这里等等,我回去拿样东西。”
说着又悄悄地跑了回去,从衣柜里取出那乌金盒子。
出偏殿的时候夜未央索性还是环顾四周,她知道姬扶苏在这个时辰会将监视她的暗卫换走,以往这个时辰她也该洗洗睡了,或者会选择在御膳房呆一晚。
梧桐树下,宫灯未燃,借着月色她依旧看清了某公子黑夜下清绝的身影。
“走,我们一起去。”她拉着他的手朝御膳房的方向走去。
黑夜之中公子澈跟着夜未央的脚步,来到御膳房。
御膳房此刻除了几个守夜的宫人,和一旁内阁里的几个值班的笔吏外再无其他人等。
那笔吏见是夜未央也未多言,只是这贤人从不用宫人,奈何今日身后跟了个:“小太监”?笔吏凝眉,似乎是想开口说些什么,夜未央却是像他投来一个眼神。
笔吏似乎是明白了,也不再多说,就当作没看见似的。
经过那笔吏的时候夜未央开口道:“本官今日也要呆一宿别来打扰。”
那宫人颤颤地颔首,心里暗想:这夜贤人这几日也太闲了点吧!
夜未央和公子澈朝御膳房里阁走去,将那宫人抛在了身后。
走进里阁后,未央直朝一个大木桶走去。
望着木桶内满满一桶的东西不禁笑了,阿六果真神速,早上说的晚上就弄好了。
“龙虾?”某公子望着木桶内挣扎着的东西拧起剑眉。
“嗯。”夜未央伸出手去夹起一只,“不过这里面还有一只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