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我们从一开始就是错的,不该与您结实,不该与您交好,不该成为您的依靠,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不该不该,都么都不该……我错了,大错特错!
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嘴里始终重复的话只有三个,“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到底在向谁道歉呐,又有谁知道呢,毕竟谁都不知道谁都不想知道谁都怕知道。
这日,大都城西面的一家茶馆里,跟往常一样一群人围坐在一个台子下面听书谈话。
“我奉劝您还是收收自己的嘴吧,那个东里丞可不是什么好惹的角儿,就算是死了…总之还是小心点好!”
“这人有这么可怕吗?听说可都过去了好多年了,少说也有一俩百年了,怎么都还这么畏惧?”
“不好说啊,”那人用衣襟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看了一眼旁边若无其事喝着茶的同行,“毕竟那天可是死了许多人呢,东里在那之前的口碑都还是不错的,可后来那妖怪出现之后,东里的口碑就差了,可鹤青阁的那群人完全没有将清原逐出的意思……害,都是一群造孽的啊!”
每次有人谈到这儿的时候,人们总会停下叹气,老人饮了一口茶,继续说道:“其实要说的话那姑娘本性不坏,只是生错了地儿,普通百姓家里还好,可这偏偏生在了皇权家,本不该她担下的责任,全给她担下了,造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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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徒,这锦衣可是把好剑,使对了了地就可被奉为至宝,使错了地方就被说成鞋魔歪道,你可要想好了,一边是你你的杀父仇人一边是光明正道,杀谁,你决定!”
“那,师父徒儿只好对不住你了!”
清原本以为自己就要这样离开了,没想到东里丞冲过来挡在了自己面前。
“东里丞你他妈不要命了吗,你知不知道锦衣现在有多危险!”
东里丞捂住腹部的伤口,拿剑撑在地上,“那又怎样,要是你没了我可是会后悔一辈子的!”
清原轻笑了一声,“真是疯了!”
…………
这时,屋外传来一阵打斗声吵醒了正在睡觉的清原。
“阿桠,大半夜不睡觉你搁外边干啥呢?”
清原刚打开门就看到一位陌生的男子正在和阿桠打斗,那个身影怎么那么眼熟……怎么可能呢?他早就死掉了。
“阿桠,过来!”
阿桠躲开那人的攻击,跳到清原旁边,清原看了一眼阿桠将她往后拉了拉,“你是谁?”
“怎么,关在这里时间了关傻了,连我都不认得了?”
清原皱了皱了眉,眯着眼睛看向东里丞,看了许久还是没有看出来到底是谁,“唉,还真不好意思,这天太黑了还真没看出来这位客人是谁!”
“果真是关傻了,”东里丞看向清原身后的阿桠,“你的新徒弟?”
“客人这话的意思莫非知道我以前还有过一个徒弟?”
“我可不止知道你有个徒弟,我还知道你那只眼睛是怎么瞎的!”
清原心里一紧,嘴唇微微勾起,转身走回屋子,“来者皆是客,阿桠沏茶!”
“是!”
清原拿出一张符将屋里屋外的灯一一点亮,“这位客人不妨到寒舍里来坐坐吧!”
东里丞跟着清原走了进去,四处看了看,“这么多年就住这么个鬼地方?”
“不然呢,一个被封印起来的妖魔能有个住处就不错了,哪里还敢要求那么多啊!”
东里丞看向清原的右眼,“眼睛还疼吗?”
“都这么长时间了,想疼也疼不了了啊!”
东里丞正准备说些什么,却被敲门声打断了。
“进来吧!”
阿桠将茶放在桌上后便出去了。
“这孩子倒也挺懂事,你从哪寻来的?”
“你不觉得那孩子和我的小锦落长得有些相似吗?”
“确实有点!”
“那孩子是锦衣,当年我亲手断送了自己的乖徒可是十分的不舍,便将锦衣从乖徒的剑中取了出来,后来我日日给它注入灵识等着它化成人形,可能是出于对主人的不舍吧所以才幻化成了主人的模样!”
“嗯!”
一千年前,不,应该要从一千五百年前回忆起吧……
我记得,我记得很清楚,那天自己正在做事的窑子里打扫,突然走进来对准自己就是一顿毒打,应该是在附近的窑子里没找到好看的姑娘心情不好无处宣泄,便跑来这找人揍……
还有站在旁边的那几个衣着暴露的狐仙,嘴里也不知道在念叨什么,反正猜也猜得到,应该是在说“这个妹妹真是可怜!”也只是口上觉得我可怜吧,那脸上浮现的表情真是令人恶心。她们站在那里看戏似乎看厌了,便走到别处找了几个公子爷谈笑风生。
清原正要晕过去的时候,突然看见一个蒙面的少年走了进来,之后清原只听见那几个公子爷的惨叫声以及狐妖跑过来向那个少年讨好的声音,之后清原就完全晕过去了。
东里丞很不耐烦的扫了一眼周围的几个狐狸妖怪,东里丞感觉自己都要窒息了,她们身上的那股香味真让人想吐,想到这里,东里丞的脸就完全黑了下来,“滚开,不然别怪我把你们给宰了!”
几个狐妖被这么一吼都蒙了,迅速走开,躲在远处偷看。
东里丞嫌弃的拍了拍自己的衣服,然后将清原一把提起。因为妖力过差的原因,那个时候的清原还一直维持着幼童的样子,身高不过一米四,妖力比年幼的妖怪都还要差,这也就是为什么所有的人都喜欢欺负她看她的笑话的原因了,要是别人知道她是已经有几千岁的妖怪定要嘲笑她一番。
清原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家客栈里,身上的衣服也被换过了,清原跳下床,发现有些不对劲,自己……好像长高了!!!
“醒了就把桌上的粥喝了!”
清原顺着声音看过去,发现是一位长相极其艳丽的男子,清原走到东里丞对面坐下,试探着问他:“是你救得我我?”
“不然呢,还会有别人救你吗?”
“那倒也是,那我以后该怎么称呼您呢?”
“东里丞,随你怎么称呼,我无所谓!”
“哦哦,那我以后可以一直跟着您吗?”
“嗯!”
“我叫清原,我以后就叫您东里大人吧,以后我就一直跟着东里大人做您的随从,随叫随到的那种!”
“安静点,我不喜欢话多的家伙!”
“哦,那好吧!”
…………
这天,一间茶馆内,一位从外地新来的小生坐在一旁同一位当地的老人闲聊。
“害,你刚来大都,肯定不知道这边究竟是个什么情况,还是让我来你们这些无知的小辈一一道说吧……”
那老先生小抿了一口茶,打开折扇,开始了他的故事。
坐在角落里的两人看着台子上的老先生,其中的一位笑着摇了摇头,“又在拿我们说事,这种风气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听得我耳朵都起茧子了,诶,东里大人,您到底是怎么做到沉住气的?”
“心静自然凉,你太浮躁了,自然静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