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咱们班不是有人追过黄班花吗?看看他现在混啥样了。”
有人哪壶不开提哪壶。
所有同学都盯向了林修,冷嘲热讽。
“哈哈哈,现在还是这屌丝样,哪里配得上咱们的黄班花啊。”
黄洁不耐烦道:“够了,一个屌丝有什么好讨论的。拿我跟他扯上关系,我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何震东觉得很有面子,因为全场只有他配得上黄洁。
“进去吧,今晚我请客,你们随便点。”
林修四周瞄了瞄,怎么金灵芝还没来,看来自己先进去了。
杜二根也拉着他:“阿修,你在等谁吗?”
“没等谁,咱们进去吧。”
进了一个大包厢。
一个接待经理对何震东很热情:“这位老板,你需要点什么,我来帮你安排。”
何震东豪气道:“把你们店最贵的酒整个十瓶八瓶过来,老子不差钱。”
接待经理眉开眼笑,“好咧,我这就给你安排上等的红酒。”
没一会,十瓶不知什么牌子的红酒,摆在了桌面,吴经理还特意介绍了一番:“这几瓶酒是咱们店最贵的酒,产自法国波尔多庄园,酿制有三十年份,味道绝对正品。”
何震东不耐烦道:“那么啰嗦干嘛,你怕老子给不起钱吗。等喝完,老子觉得味道可以,就再点。”
“何少爷真是阔气啊,还需要别的吗?”
“对了,叫几个身材正点的陪酒女来伺候咱们班的单身兄弟。”
那些舔狗同学顿时乐开了花,刚才拍一顿马屁还是有用的。
现在东少扔骨头了。
“东少,你真够意思啊。那咱们不客气咯。。”
徐家华突然说话道:“东少,你可不能便宜了林修啊。他这种穷逼,那有资格享用美女。”
何震东玩味道:“华哥,做人不能太绝情啊,毕竟是老同学。”
杜二根这时道:“东少,还是你明事理。咱们老同学一场,干嘛要针锋相对呢,林修好歹念在同学情才来参加同学会的。他混的差,咱们也不能尖酸刻薄啊。”
林修很想看看这何震东葫芦里买啥药,他会这么关照自己吗?傻子才信。
马上,何震东露出了真面目。
“二根,你说啥呢,我只是想给林修一个表现的机会,让大家好好认识他。”
林修笑了笑:“东少,你想我怎么表现呢?”
何震东说:“你就光着膀子,跳个皮鼓舞吧。我觉得挺有看头的。各位同学,你们觉得呢?”
“哈哈哈,东少这主意不错。这皮鼓舞就适合他。”
所有同学大声嘲笑。
连黄洁都鄙夷地看着林修,觉得他就是个小丑。
林修站了起身,走过去拿起一瓶红酒,对着玻璃台就是狠狠一砸。
锵!
顿时,所有的嘲笑声停止。他们傻眼地看着林修。
在他们心里,一直觉得林修不敢反抗,任由他们羞辱的窝囊废。哪知现在,林修做出了如此示威的举动。
“这人发什么神经了?敢在东少面前嚣张。”
“那瓶酒可是很贵的。让他赔!”
何震东缓冲了情绪,也不再假惺惺了,既然这货要翻脸,那何必再给他面子,“本大少一向不差钱,一瓶酒不算什么,但你砸烂的这瓶酒,我可不买账。”
“快去喊吴经理过来,本少爷要好好跟这家伙算算账。”
同学们都幸灾乐祸了。
“这回看他怎么死,以为装逼不用付出代价吗。”
“人家东少有本事才装的起比,你特么啥都没的窝囊废,也学人家装逼。这瓶酒起码要几千块,还有玻璃台面杂七杂八的,没六七千块,他别想搞掂。”
六七千块对一般打工者,算挺多的了。
出了这笔钱,就像割肉一样疼。
没一会,吴经理进来了,他问何震东:“东少,你找我啥事呢?”
何震东高傲道:“这比货砸烂了一瓶酒,还有玻璃柜台,你算算要赔多少钱?”
吴经理说道:“玻璃柜台不值几个钱,主要是那瓶酒贵点。”
“那瓶红酒多少钱一瓶的?”何震东随口问道。
吴经理回答:“五十万!”
噗!
何震东差点要吐血。
“你说什么?要,要五十万一瓶啊?”
他的那辆宝马五系,也才五十多万。现在他点了十瓶这红酒,那可是要了他的命啊。
幸好,他只开了一瓶。
“吴经理,你咋不提前说清楚价格呢。你这经理怎么当的?”何震东埋怨道。
吴经理有些鄙视他了,“何少爷,你不是说不差钱吗。”
“……”
他感到脸上火辣辣的,感觉所有同学在看他笑话。
这比,真的装大了。
“我只开了一瓶,那比货砸烂了一瓶,剩下的八瓶你收起来吧。”他尴尬道。
吴经理越发鄙视他:“真抱歉呢,我们店的酒进了包厢,就不能退回去了。不管你们有没喝,都得埋单。”
啊?
何震东这回不淡定了,他可要付四百五十万,哪有这么多钱。
他看了看徐家华:“华哥,你这高级工程师,存款应该有点吧。咱们一起平坦怎样?”
徐家华顿时翻脸了:“东少,是你自己说要请客的,怎么拉我下水了。你没钱就别装这个逼。”
何震东好难堪,他对吴经理发飙道:“你这家店就是个黑店,我要告你们。”
这家KTV,的确是嘿道背景。马上,吴经理就叫来了五六个高大魁梧的壮汉,他们胳膊粗的很,还纹有纹身。
“泰哥,要收拾谁?”他们对吴经理恭敬道。
吴启泰指着何震东:“就这冒牌富二代,没钱装个几把的阔啊。给老子把他的手摊出来,我要给他一点教训。”
“遵命。”
这几个壮汉立马对何震东动粗了,他吓得哭爹叫娘,“不要啊,我知错了。我真的知错了。”
其他老同学也吓得身体哆嗦,不敢上前帮忙。
很快何震东的手被压在了玻璃台面。
吴启泰手抓着半截瓶子,是刚才林修砸烂的那瓶酒,底部尖锐地如锋利的刀。
何震东看着心惊肉跳,裤裆都湿了一大片:“不要啊,大哥。我赔钱,我叫我爸转钱。你快饶了我。”
“你就算叫你爷爷来都没用,老子最讨厌没钱装逼的,好好长点记性吧。”
说着,锋利的半截瓶子对着他的手掌插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