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民一阵哗然,都扯着离自己最近的人开始议论起来。
如果情节属实,那可真是个稀奇的事情。
乌溪镇已经很久没出现这样的事情,镇民们都快麻木了。
“可恶。”南宫膺站在一边看着南宫涵向镇中心走去,却无能为力。
在这个时候假如劫人或者逃走的话,是会被镇执法队抓住并且关进死囚牢的。
就算是看着南宫涵被流放,离开乌溪镇,他也不想让他被押进那暗无天日的地方。
“南宫涵,”南宫冥就微微抬抬眼睛,居高临下的说,“你现在可承认?”
话音刚落,南宫涵就感觉把他推过来的两个人用什么尖锐物体抵了抵他的后背。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你放屁!”想让他南宫涵自己背这黑锅?不可能!
后面的两个人眼睛眯了眯,就准备将他就地处决。
可惜手刚一动,就感觉好像放入了滚烫的油锅里面一样,迅速的失去了知觉。
那种感觉迅速蔓延到了全身,直到最后他们看自己的双手手臂的时候,已经全部成了焦黑色。
不一会儿两个人就从活生生的人变成了两块焦炭。
从他们的身体里也窜出来两团火苗回到了南宫涵的气府中。
“在这么我们多人面前还敢杀人,真是胆大包天!”南宫冥做出很生气的样子,说,“随我把他生擒下来!”
说完,南宫冥和欧阳枭等人一同想南宫涵那边冲去。
还伸出他们那像鹰爪一般的手掌,做势想要抓住后者的双手腕。
“可不要做傻事啊……”南宫膺向四周看了看,没有见到执法队的声影。
关键的是,南宫雁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这更让他感觉心急如焚。
镇民们都纷纷让开了一条宽敞的路,唯恐被卷入其中。
南宫涵冷笑一声,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周围的气压貌似都改变了一点。
陈宫我都打得过,还打不过你们这三个老东西?
在做这些事的时候,三人已经近在咫尺,南宫冥的手更是直向着他的面门而去。
“吼!”
雄浑的吼声在乌溪镇里面到处回荡,没有修炼过玄力的人,甚至当场晕倒。
大多数人的耳朵里面都溢出一少许鲜血,连南宫冥三人都被震得停滞了一下。
南宫冥只感觉自己的脑子里面有什么东西在到处乱撞,然后就一头絮乱。
就因为这一下他们向前冲锋的力量大幅减弱,给了南宫涵遁逃的机会。
“镇上好像有老虎?”
“不对,我杀过老虎,这和老虎的声音差远了!”
“……”
这就是之前在诸星城的时候偶然得到的“虎啸”,是一卷残卷。
但得益于此,让他在三阶灵师的时候就可以修炼。
刚才那一声吼,连他自己都觉得好像有一点奇怪,但又说不出在哪里。
根据卷轴上所写,应该是能把别人吓得汗毛倒竖才对。
而以前三人仅仅只是停留了一瞬间罢了,具体造成了什么伤害他一无所知。
“不对……”南宫涵好像反应过来什么,“跑!”
说完他转身就跑,没有半点拖泥带水,原本还准备落下一句狠话的,但由于去思考之前那些问题,也顾不上。
南宫冥本来还想继续追上去,但被欧阳枭给拦下来了。
“你拦着我干什么,”前者扯了扯被后者拉着的手,说,“快放开。”
“你还嫌不够丢人啊?你多大把年纪,他才十三四岁吧!这种事情就应该交给镇执法队,要不是他们不在这儿,你连参与这件事的权利都没有。”欧阳枭冷静说。
“镇执法队呢?这个时候跑哪儿去了!”南宫冥在那里站着大声嚷嚷,却迟迟没人到来。
过了好一会儿才从四处跑来了人报告说:“镇……镇执法队成员全……全军覆没!”
听到这个消息,南宫冥也被惊了一下,没想到南宫涵的考虑这么周全。
再回头看向镇门方向时,已经不见后者的影子了。
“可恶!”他狠狠的锤了锤旁边的墙。
南宫膺在一个角落里悄悄的叹了一口气,扯了扯脸色煞白的南宫炎:“怎么?还留在这里干嘛。”
“害,”南宫炎也学着叹了口气,“这下家里总算冷清了,也就只有我们这些老家伙才继续呆在这了。”
“也好,他们都不应该被局限在这小小的乌溪镇当中。找到他们各自的引路人,或许也是他们人生的一种际遇。”南宫膺像是在那感叹人生,然后转身离去。
……
“报告……”南宫冥的后面有一个人,好像不敢抬头。
“有事就快说,磨叽什么。”
说完那个人就凑到南宫冥的耳朵旁边说了一阵。
听到前者的话后,后者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好了。
最后,还都是他吃亏啊……
镇外。
“好了好了,不用跑了,没别人来追你。”
在镇外,南宫涵飞速的向一个方向逃去。
也不知道逃了多久,就被闫老叫停了。
“下一次我回来的时候,我希望这三个老鬼还敢在我面前跟我对峙!”南宫涵向四周望了望,就蹲下来调整了一会儿气息。
“跑这么短距离你还需要休息吗?快点站起来!你刚那一招是什么鬼呀!半点儿气势都没有!”闫老则很严肃,直接开口批评道。
“我也是那么感觉的,但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灵诀上就是这样写的,我完全是按上面做的。”
“简单点来说,就是有虎势无虎威。”闫老想了一会儿,就说出了六个关键字眼。
“就是你的吼声和老虎有一分相似,但是缺少老虎的那种气势和凶威。”
“你是没见过真正的魔虎吼起来,那声音,啧啧啧……”
魔兽的吼声……看来想要用好这种音波灵诀还必须要向魔兽取取经。
南宫涵回头看了看这从小到大都呆在这里的城镇,心里面有一些复杂。
之前第一次历练回来之后,看见这城镇心情是欣喜的。
而现在再看过去只有一种压抑感,果真是物是人非。
“接下来我们该上哪去,我在别的地方可没有什么亲戚。”
南宫涵耸了耸肩,据他所知,和他们有交集的亲戚都是在乌溪镇里面。
“谁说硬要找亲戚了,你还有兄弟啊!”闫老笑了笑,“走,我们去出云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