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酒店房间后,沈遇白先把行李箱放进去卧室。
这里是酒店的总统套房,床都是两米的,卧室很大,外面的客厅也是应有尽有,甚至还带了个小厨房,以便有些住客心血来潮想要自己做饭。
沙发也确实是挺大的,但是沈遇白这种人睡沙发感觉也是挺憋屈。
“沈遇白,要不我睡沙发,你去睡床吧,在家里你也打了挺长时间的地铺了。”
蓝湖虽然其实心里多少会有些过意不去的,而且沈遇白对她太好她也会有心理负担。
沈遇白闻言就微微挑了下眉,男人坐在沙发里,刚给自己拿了根烟放在唇间,他拿出打火机擦了一下,火苗点燃烟头,男人缓缓就吸了一口,俊美的容颜在烟雾中就这样吞云吐雾。
“蓝湖?”
“嗯?”
蓝湖皱着眉,伸手拍了拍空气,她不太喜欢尼古丁的味道。
沈遇白勾唇笑了一下,最后只是摇头,“没什么,你先休息会儿,一会儿我们下去吃晚餐。”
“……”
蓝湖抿了下唇,最后叹了口气,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两国没什么时差,所以蓝湖也并不困,她回去卧室拿手机玩了会儿,又看了几个视频,沈遇白就过来叫她出去吃晚餐了。
男人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辆车,蓝湖看着停在酒店前面的卡宴,红唇微微的抿了抿,“你就在这边待几天,弄辆车来做什么?”
“开车去哪里也方便,而且不太喜欢聒噪的司机。”
他说的是下午那个司机。
蓝湖闻言抿了抿唇,“其实人家司机也挺好的啊。”
“说你不像我太太挺好的?”
沈遇白对这句话耿耿于怀。
蓝湖挑了下眉,“本来我们现在就不像是正常夫妻。”
她说完之后就感觉到男人的身形僵住了,蓝湖站在原地,顿时觉得沈遇白就要发脾气了,她最近真的是被沈遇白宠得无法无天了,所以才什么话都敢对他说。
她都快忘了,沈遇白的脾气其实阴晴不定,他骨子里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
要是真的把他惹恼了,他还不知道沈遇白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沈遇白,我……”
“上车。”
男人声音压抑着,然后给她拉开副驾驶的车门。
蓝湖看了眼男人的侧脸,确定他没有要发脾气的样子,这才战战兢兢上了车。
或许是因为紧张,她这安全带怎么也系不好,沈遇白这时候也上车来,扭头一看,就看见蓝湖安全带还没有系好。
男人抿了下唇,直接俯身过来,他身上有淡淡的香水味道,男士香水,好像是冥府之路,又混合着淡淡的尼古丁的味道,是他刚才在酒店房间里抽烟的缘故。
蓝湖盯着男人近在咫尺的俊脸,绯色的嘴唇微微抿了一下,最后才开口,“酒店应该有餐厅的呀,我们这是去哪里?”
“酒店餐厅的饭菜一般,我有朋友在这边,我问过了有家D国菜很好吃,带你去尝尝,不过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蓝湖觉得沈遇白这真的是挺用心了,他这一招要是换做用在别的女孩子身上,怕早就已经把别的女孩子给拿下了吧?
但她最终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坐在一边,目光淡淡的落在窗外。
到了沈遇白说的那家餐厅,蓝湖才知道不只是他们两个人,沈遇白口中那个D国朋友也在,男人名叫弗兰克,“你好,我叫弗兰克,沈遇白的朋友,你就是沈遇白的太太,蓝湖吧?听他说起过你。”
蓝湖没想到沈遇白居然还会跟人说起她,说她什么,说她曾经绿过他吗?
她抿了抿唇,看着对方伸出的手,也要伸出手去回握,但刚伸出手就被沈遇白给握住了,他把她的手给牵在掌心,然后道,“这男人这只手不知道握了多少女人,你还是不要给他握的好。”
弗兰克闻言就大笑,“哎哟沈遇白,你要不要这样?”
弗兰克虽然是外国人,可是中文说的却很好,虽然有些怪调,但听着却并不让人觉得尴尬,倒是能感觉到他学中文的时候多认真,只保留了一点点的原来的本地口音。
沈遇白勾唇,“有意见?”
弗兰克挑眉看着蓝湖,“看到了吗,这男人占有欲太强了,连我们第一次见面牵手的这种礼仪都要介意,啧啧啧,蓝湖,你以后看样子日子不好过啊!”
“闭嘴吧你!”
沈遇白瞪了弗兰克一眼,然后转身看着蓝湖,“他给我推荐这家餐厅,原本没想要他来的,他这是不请自来。”
弗兰克在一边浅笑,“我这不是想尽尽地主之谊,何况我不是没见过蓝湖么,今日也就趁机会认识一下。”
蓝湖点了下头,没多说什么,沈遇白推了弗兰克一把,然后让人带他们进去。
要的单独一个包厢,弗兰克是这里的常客,所以点菜都比别人要先一些。
弗兰克人比较热情,进来包厢话就更多,“我跟沈遇白啊,是前几年刚认识的,那时候他还是单身呢,没想到现在居然就结婚了,动作挺快啊……不对,他都三十了,这动作也不算快。”
沈遇白觉得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他肯定已经把弗兰克给就地凌迟了,男人勾了勾唇,直接道,“我三十岁怎么了,我记得某人已经三十五了,还是单身吧?”
弗兰克闻言就觉得扎心了,可是……
弗兰克挑眉而笑,“我年纪比你大确实没错,不过我可不是单身,我空窗期几乎没有好吗,看我长这么帅,喜欢我的女人那是一波接着一波,倒是你,这些年嘿嘿嘿……”
弗兰克看着蓝湖,淡淡的笑,“蓝湖,你是不知道,这沈遇白有多洁身自好。当初我跟他刚认识,男人么,在一起不就是经常回去那些场所,我让人找的那都是一等一的美女,还都干干净净的,可他倒好,人刚坐在他身边他就把人给赶走了,还说什么,我对你身上的香水过敏!我他吗笑死了,他自己身上都喷香水的好么?”
蓝湖闻言就抿唇笑了笑,也不知道这弗兰克说的真的假的,但就对香水过敏这事儿,就足够她笑一场了。
沈遇白原本听弗兰克说这些还有些尴尬,但看蓝湖笑了,他嘴角的弧度也微微扬起来。
嗯,也没什么,她开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