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下一张无比嗜血与邪魅的脸,散发着危险意识的眸子,在纱幔的后面。渐渐露出他的真面目,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浑身上下都透着危险的气息,还有,为什么,感觉他的眸子里藏着许许多多的故事,让人难以察觉。
“报告主人,这次,带回来的是个凡人。”小文脸上的表情渐渐变得凝重,声音也不由自主地显得有些臣服。
“男人还是女人?”男子的声音像是就在耳边询问一般,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让人不由自主地发颤,显然他是有的不高兴了。小文此时已经将头磕到了地板上,尽管隔着好几米的纱幔,但房价的温度好像就在一刹那变得让人窒息。
“回禀主人,是……是女的。”小文的话语刚落下,她的身体就飞到了大厅池水边上,嘴角的血液已经如同一条小蛇汩汩而出,但她一动也不敢动。待在棺材内的魅只听见一声巨响,屏住呼吸,心里暗自发笑。这老妖婆,抓谁不好偏要抓我,活该主子生气了吧。
那男人从纱幔后面出来,鬓间有几缕白发,无力得挽在头上,有些凌乱。衣着也是如此,那一件暗红色的衣袍就披在他身上,里衣半遮掩,露出如雪一般透白的肌肤,似乎比女人的还细腻几分,不难看出刚才在里面发生了什么。
“废物。”他开口道,“不知道本君不喜欢女人吗?跟了本君那么久,连你主子的胃口都没有琢磨出来,留你有何用,倒不如,将你这皮囊做成傀儡,肉身,就来做花肥,你看如何?”他,每说一句话,周围的温度就随之下降几分,连棺材当中的魅也受到了影响。
而此时的小文,则更加不好受,因为他的主子不仅对周围施加了寒冰,在她的身上,还有他的另外一丝气息,这股气息从骨髓一直蔓延到血管,再到每一处神经。是一种毒,一种只有他才可以掌控的毒,但小文此时却喊不出,因为,那个人已经封闭了她的哑穴,尽管脸上已经狰狞,但,就是听不到任何惨叫的声音,果然残忍。
那男子却没有露出任何难忍的神色,他终于解开她的哑穴,魅也听见,在这古墓的房间里充满着狰狞的喊叫,一声高过一声,小文没一声的哀嚎,不但没有让那男人产生怜悯,反而在他面具下,露出充满嬉笑的表情,享受这哀嚎。
“放过我,放过我,求求您,杀了我吧,,杀了我。”小文已经没有力气去叫喊,自得匍匐在那男人脚下,暗暗地哀求。
那男人终于网开一面。“废物!这古墓当中就留你一个活人,居然还把事情给我办砸了。滚!”他将脚抬起,再次将小文踢到门口。
魅脸色已是泛白,听见小文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没有一丝停留。
那男人在水池边捧起一捧血水,那指节分明的手,惨白的不像了人样,他轻笑。“果然还是死人,连脚都不会挪动一下了。”他讲那些血水一挥袖,那血水立即凝固成冰,变成尖锥的模样,刺向那些站在旁边眼神涣散的壮汉,顿时,那些人消失不见,唯有地上留下一株曼珠沙华,还有一张……活人的脸皮,在脸皮边缘,还残留着血液。
“碍事。”那男子看向那个棺材,越看越是讨厌,将一张符咒贴在棺材板上。这种符咒的作用是,焚烧,最后,连同棺材里的人人都要灰飞烟灭,留不得一丝足迹。
棺材中的魅刚才还是浑身冰凉,而如今,却从外都是快要烧焦的感觉,她不断拍打着棺材。“放我出去,你不能杀我,要是你杀了我,我师父会为我报仇,到时候,你只会是吃不了兜着走。”双手不断敲打棺材,身下的男人同样炙热,棺材里此时就如一个火炉。
“哦?你师父是谁,有这种本事?”他嘴角微微勾起,笑着问道,仿佛对于生命的流失毫不在意,又好像在观看一场戏,漫不经心。
“我师父乃是这世间最厉害的阴阳师,不仅是你,连你居住的老巢都要将其拆掉。”魅道。
“最强?连我都不敢自称为最强的阴阳师,你师父何其名讳,说来听听,说不定,我还能放过你。只是,我实在想不出,你这样一个凡人,最强阴阳师会收你为徒。”他道。
“不知师父名讳,但我,乃是阴阳师,不是你口中的凡人。”此时这个天大的秘密已经藏不住了,尽管师父曾经用镇魂丹来掩饰她的真实身份,但现在,却不得不暴露出来,因为,这棺材已经慢慢灰飞烟灭,连着魅的双腿渐渐消失,而后没了意识。
砰!棺材四分五裂,那木板经受不住符咒的力量,在那声巨响之际已经灰飞烟灭,里面掉出两个人,魅身上很是严重,衣服已经破烂不堪,隐隐约约露出一些肌肤,那男子将魅抱入血池,而跟随着魅一起在棺材里的男人,则是被那男子焚烧,顿时灰飞烟灭。在尸体焚烧之际,那男子严重还带着鄙夷,眼里满是不懈。
……
魅的伤势已经渐渐好转,泡在血池有种说不出的快意,里面的血水似乎对修炼有着极大的好处,但此时的魅却处于昏迷状态。而魅的身体却自主吸收其血池里的力量,运转自身秘法,阴阳术似乎更进一步,伤势自然大好。
“醒了,就别装睡,很讨厌。”那男子就坐在池水边。在魅运转阴阳术之际,她不知道的是,此时的血池已经变得清澈,起初那些血色只是变淡,但时间一久,居然化为血雾。男子也是眼底一惊,这血池乃是修炼一大秘法,里面的东西乃是他花费许多精力换来的,用来练就傀儡有着事半功倍的效果。在血色散去之际,那泡在水里的尸体可以看见脸了,和,棺材里的一模一样。
魅只觉得身体无比畅快,听他一说也不必再装下去,起身。那男子也随之站了起来,魅与他对视,在她的眼底深处,暗红色又多了几分,充满着魅惑之力。
“我可不好女色,你就算这样站在我面前也不会多看你一眼。不过,你……”那男子说着缓缓靠近,魅在池水里本就低了一节,经他这样一撩拨,只觉得害怕。他的脸快要靠近了,三寸,两寸,越来越近,连呼吸都是那么近。就在此刻,魅的腿一软,跌落在池水里,溅起小处水花。
“哈哈哈哈哈!你不会本君真会对你干些什么吧。都已经说过了,本君,对女人不感兴趣。”他眼底已经对她闪过有趣之色,有趣。从未见过这种女人,连这点撩拨都受不了,又说到,“把衣服穿好,到里屋来见我。”
说完将衣服扔到池边,走到里面去了。
太恐怖了,魅现在只觉得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可不能在将命丢了。先将衣服换好,湿漉漉的,怪难受的。低头一卡!!!天哪!这是衣服?这难道不是往身上套了几块破布吗?隐隐约约露出的肌肤如雪,点缀着些许水珠,身边缭绕着丝丝雾气,再想到刚才那个危险的男人说的话,顿时脸,不知道往哪儿搁啊。于是赶忙将衣服换好,走出了水池。
往里面走去,在一层又一层的纱幔遮掩下,看到了那个人,卧在寒玉床上,双眸闭着,尽管戴着面具,但却有种说不出来的岁月静好。鬓间的几缕白发散落在床上,衣袍微敛。此时房中却只有他一人,可是,尽管在棺材里,明明听见……
“看什么。”不知不觉他已经睁开了双目,正注视着魅。
魅冲他嘻嘻一笑,看什么,才不会告诉你是在看男人呢。魅朝他走过去,他依旧卧在床榻,一副慵懒之意,“你到底要干嘛,既然要我没用,索性放我走如何。”魅边走边道。
像,很像,与她一模一样。他盯着魅的眼睛。她穿着是他给的衣服,衣服是淡淡的嫩芽色,如同刚长出的一般,裙摆渐渐加深,在她腰间,是一个小小的铃铛,与这件衣服不同的是,铃铛是暗黑色,但清脆的声音却比任何声音都要好听几分。
“你在看什么?”魅朝他挥挥手,但卧在床上的男人却眼神迷离,半分神色没有想离开她的样子。那个她,是谁?为何叫一个薄情的男人念念不忘,在魅的眼眸深处,似乎还有另一个人的影子,那个隐藏在魅灵魂深处,那个女人的身影。
男人盯着她,半分没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