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没有错,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明明已经发誓不再为他而伤心难过了。”宁伊婉深吸了一口气,接着问道:“师父,你这段日子在宫中过的如何啊?他怎么样?宫中没有因为我的离去发生什么事情吧。”
“我自然是挺好的,在宫中锦衣玉食的,哪里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呢,不过皇上他似乎不太好。”卿叶老人说道,他有些不忍见到二人痛苦的样子,关于萧墨君的事情就要脱口而出。
“他能有什么不好的,美女在怀,手握江山,还除了贤王太后和我这三个心腹大患。”宁伊婉冷笑一声说道。
“你知不知道他……”听见宁伊婉这么说,卿叶老人关于萧墨君的反驳之语马上就要说出来了,却被敲门声给打断了。
“宁小姐,我已经把事情都办完了。”司徒泉悠走了进来,却在察觉到屋内气氛的不对劲时看向宁伊婉,问道:“这是怎么了!莫非是前辈欺负你了?”
“没有。”宁伊婉摇了摇头,回道:“与师父无关,我只是想到了一些往事,不免有些唏嘘,不过刚刚的事情,还是要多谢司徒公子了。”
“我应该做的,应该是我为风岩县的百姓谢你们。”司徒泉悠笑着说道。
一旁的卿叶老人是越看越觉得碍眼,不过想到刚刚若不是司徒泉悠敲门了,他怕是就要将不该说的话说出来了,心中后怕不已,也就不再怪罪司徒泉悠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司徒泉悠看向他的眼神暗含威胁之意,他不明所以,却又不服输,狠狠地瞪了一眼司徒泉悠之后才轻哼了一声转过身去,不再搭理二人,一心的照顾起病人来了。
宁伊婉见状出声问道:“师父,找到最适合他们的药了吗?”
“还得等一下才能看情况。”卿叶老人回道。
“好吧。”宁伊婉应了一声之后便不再言语了。
……
接下来的几天的时间里,宁伊婉和卿叶老人都在研究如何医治蛊毒,虽然没什么进展,但因为找到了压抑蛊毒的法子,所以这几日死去的人数明显减少了,大家的眼里都多了些希望,每个人的脸上都多了一些笑容。
只是这样的平静很快就被打破了。
“你们做什么?”这天,宁伊婉一出门就见到一群人高马大的护卫衣服的男人冲了进来,二话不说就开始殴打这里的病人,病人们身子本就虚弱,因为被打都倒在了地上,紧抱着头,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
“关你什么事?我告诉你们不要多管闲事,不然的话,对你不客气啊。”也许是因为宁伊婉看起来就不像是个寻常女子,更也许是因为宁伊婉不是个病人,所以他们对宁伊婉还算客气,不过就算是这样,他们的话语之中夜满是威胁。
“进了这里面的每一个人都得听我的,更何况你们还殴打我的病人,所以你们说关我什么事?”宁伊婉冷冷的说道,随后不客气的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
“原来你就是这里的医生啊,快过来给我们看看,要是救了我们,我就放过你,不然的话,临死前,哥几个也要你们陪着我们一起死,谁叫你们欠我们的呢。”其中一个男人说道。
“是啊,而且我看你挺漂亮的,我们临死前还能有这艳福也是不错的。”另一人脸上带着猥琐的笑意,说道。
随后,便是周围几人附和的声音,宁伊婉只是淡淡的听着,等笑声渐退,她像是没听到他们说的话一样说道:“我怎么听不懂各位在说什么?什么叫做我们害了你们?明明是你们不分青红皂白的过来打人。”
“至于你们所说的救你们,不知你们是怎么了?医者仁心,对你们真的得病了,我自然会尽力救助你们的。”宁伊婉强忍着心中的怒火说道。
“若不是你们这些人命贱得了这么奇怪的病症,大夫又迟迟找不出治病的法子来,我们怎么会被传染上快死了呢。”有人愤愤不平的说道:“这难道还不是你们欠我们的吗?”
宁伊婉终于明白他们是为何而来了,轻哼一声,说道:“那你们不是更应该去怪你们的知府大人吗?是他明知道此时风岩县情况特殊还派你们过来送死的,不是吗?”
“我们当然怪他,他才是最该死的那个人,谁让他现在在牢里呢,我们没办法找他们算账,你们要怪就去怪他吧。”
宁伊婉听到这话却是笑出了声,然后说道:“原来你们是欺软怕硬啊,本来是害怕知府大人便来找风岩县人的麻烦,如今见人失势了,又在牢里,你们却得了疫病在这里等死了,没办法之下就只能来这里欺负手无缚鸡之力的病人了,还真是可笑呢。”
“你胡说什么?你们把我们害成这个样子,还好意思说这种话吗?不觉得太可笑了吗?我们不舒服,那你们这一群人就得陪我们一起。”
“我奉劝你们把他们都好好的扶到房间里去,不然的话后果恐怕是你们付不起的。”宁伊婉此时心中满是火气。
面前的这十几个人和小七他们还有所不同,小七他们虽然也是心有怨恨,但除了拦住他们的去路之外什么都没做,这些人却把所有的责任推给了别人,还大打出手,甚至是对她口出妄言,一看平时就是那种欺压百姓的官兵,这样的话,她也无需对他们客气了。
“你又能把我们怎么样呢?”有人调笑道:“这样吧,你陪我们喝喝酒,给我们唱唱小曲,我们可能就不计较了。”
“现在我是唯一能救你们的人,我若不出手帮你们,你们不出一个月就会躺在担架上被抬出去烧掉。”宁伊婉冷冷的开口说道。
那人脸色一僵,但还是强撑着说道:“老子不怕死了,老子就像让你陪,怎么?你敢拒绝吗?信不信老子直接杀了你们这些人,让你们都死在老子面前。”
更是有一个人直接伸出手,朝着宁伊婉走了过来说道:“我看你一直带着面纱,我们看的不高兴,来,给摘下给爷几个看看。”
“找死。”一道冷喝声传来,空中像是突然掠过一股寒流,骤然变得冰冷严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