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苏贵妃这般说,云懿妃也觉得事有可疑,于是推断道:“莫非珍妃怀的不是皇上的龙种?”
她话一出,莫若蝶暗中眼神一冷,苏贵妃则是频频点头,“本宫正是此意!自珍妃怀孕,本宫便已怀疑此事,只是碍于皇上护着珍妃,本宫无法查出实情。”
云懿妃眼神一冷,“珍妃好大的胆子,竟敢鱼目混珠?”
莫若蝶冷冷的睨着苏贵妃与云懿妃二人,用劝慰的语气说道:“两位妹妹没有证据可别乱说,若是被皇上知道,皇上迁怒与两位妹妹,两位妹妹岂不委屈?两位妹妹不如就当不知此事,就此作罢!”
“莫姐姐这般说是要对珍妃之事装聋作哑?”说话的是云懿妃。
莫若蝶没回话,而是平静的说道:“本宫有些乏了,两位妹妹还是请回,至于那珍妃与禹王妃之事,两位妹妹就忍下吧!”
说完,莫若蝶起身,在宫女的搀扶下进了内殿。
而她转身时,嘴角浮出了冷笑,她就等着看好戏,借刀杀人这出戏,她演的很好。
见莫若蝶进了内殿,云懿妃睨向了一脸冷意的苏贵妃,说道:“贵妃姐姐也想就此罢了?”
苏贵妃的心机与莫若蝶不相上下,莫若蝶有意借刀杀人,她又岂会不知?
她睨向云懿妃,再添油加醋的说道:“罢了?本宫不甘心,禹王妃仗着美貌不顾伦理勾引皇上,如此伤风败德的女子若留在皇上身边,岂不令皇上蒙羞?那珍妃怀的是否是皇上的龙种,更是不得而知,这两个伤风败德的女人都不配留在皇上身边!”
云懿妃一听苏贵妃这话,心里更是怒了起来,她双手握拳,睨向苏贵妃问:“不知贵妃姐姐打算如何处置此事?”
苏贵妃冷冷一笑,“呵呵,不知妹妹可否听过,三人成虎,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人言可畏。”
云懿妃听后很快明了,“贵妃姐姐的意思是要散布谣言?”
“呵呵,妹妹真是聪明!那这散布谣言之事就……”苏贵妃说着,睨向了云懿妃。
云懿妃也不是十分蠢笨之人,她立即会意,“散布谣言之事,贵妃姐姐就交予妹妹。”
“你就有劳妹妹了!”苏贵妃笑着说完,拉起云懿妃的手,说道:“妹妹去姐姐宫中坐坐,姐姐那前几日送来了一些首饰,妹妹随姐姐去挑选几件称心的,姐姐送于你!”
“谢贵妃姐姐!”云懿妃笑着行礼。
两人手拉手,看似一对好姐妹般的离开了昭颍宫。
她两人刚走,莫若蝶才现身,看着离去的苏贵妃,她眼神充满了冷意,看来这个苏贵妃很不简单,要对付她,她还需精心策划一番才行。
近两日,皇宫内外宫女太监私底下都在议论着珍妃怀孕之事以及禹王妃勾引皇甫絶灏之事。
谣言散播极快,一传十十传百,才两日的时间,皇宫外的百姓,朝中大臣,都闻有此事。
百姓听闻此事,也就私底下议论着。
朝中大臣听闻此事,一些对天晟国忠诚的大臣,自是不会坐视不理。
他们不允许皇室血统不正,更不允许他们的皇上不顾伦理纲常,与自己的弟媳妇关系不正,更更不允许那般不知廉耻的女子去诱惑他们皇上,使得他们皇上沉迷女色,令这天晟国的百年基业毁于一旦。
就连今日去皇甫絶灏寝宫为他把脉的太医都时不时把质疑,甚至是带着一丝鄙夷的目光投向秦絮。
而皇甫絶灏与秦絮也察觉出了此事。
秦絮不作声,娥眉轻蹙,只觉奇怪,这太医看她的眼神就跟她做了什么大逆不道之事似的。
皇甫絶灏则是目光森冷的睨向太医,声音冰冷,“朕的絮儿有何不妥吗?太医为何一直看着絮儿?莫非太医年纪一大把了,还贪图美色?”
太医闻言,脸色一变,立即跪地,“皇……皇上……老臣不……不敢。”
“既然不敢,为何频频看向絮儿?”皇甫絶灏厉声吼着,站起身,他凛凛的身躯逼近了太医。
太医见状,更是吓得脸色苍白,连连说道:“皇上赎罪,老……老臣只是……”
“只是什么?说...”皇甫絶灏目光一冷,话锋冷冽。
“是……是……”太医脸上吓出冷汗,低下头说道:“皇……皇上,老臣近日听……听到对皇上不利的谣言?”
“谣言?什么谣言?”说话的是秦絮,她走近太医,星眸露出疑惑的睨着他问。
太医见是秦絮问话,他抬头看了眼秦絮,有些为难,“这……”
“这什么?有话直说,若再吞吞吐吐,朕杀了你!”皇甫絶灏以睥睨之势睨着他,他眸中的冷冽令太医更是冷汗淋漓,倒是被吓得不再吞吞吐吐。
“皇上,老臣听闻,皇上贪恋美色,罔顾伦理纲常,抢了自己的弟媳妇...说禹王妃不知廉耻,勾引皇上?.还...还有传言说珍妃鱼目混珠,皇室血统被……”
不等太医说完,皇甫絶灏便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是谁造的谣?说……”
“皇……皇上……老……老臣只是……听……听……”
这太医本就五六十岁的年纪,被皇甫絶灏这样拥有深厚内力的人掐住脖子,不一会,便只剩半口气。
秦絮见状,立即上前,星眸睨着皇甫絶灏说道:“灏,先放开他,你想掐死他吗?”
皇甫絶灏对秦絮一向是言听计从,他眼神凌厉的睨了太医一眼,便松开了手。
而那只剩下半口气的太医则是晕倒在了地上,脸色煞白。
秦絮见状,伸手探了下他的呼吸,见他还活着,她才放心。
站起身,她阴了阴脸,瞪着皇甫絶灏,“虽然你是皇上,但你最起码尊敬一下老人好不好?不要动不动就掐人脖子。”
“谁让他敢胡说八道,诋毁絮儿的名声。”皇甫絶灏睨向秦絮时,声音由刚刚的冷冽转变成了温柔。
他上前,将秦絮一把抱起,正欲命人将那晕倒的太医拖出去,却见一名小太监急急匆匆的进来,跪地回禀道:“皇……皇上……朝中五品以上大臣聚集在甯鸢殿长跪不起,说是皇上若不召见他们,他们便一直跪着。”
“什么?他们反了?”闻言,皇甫絶灏双手握拳,目光凌厉。
他刚除去了安平王,朝中安平王一党的不少大臣被撤了职,或是斩首。这余下的大臣虽对天晟国忠心耿耿,但他们竟敢齐聚甯鸢殿,莫非他们是不想活了?
秦絮听太监这样说,想必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这些大臣才会齐聚在甯鸢殿?只是会是什么大事?
这几日,皇甫絶灏因为养伤,一直没去上朝,朝中的不少事都是交由皇甫云轩在处理,莫非这些大臣是因为皇甫絶灏未上朝之事?
她抬眸睨向皇甫絶灏,勾唇说道:“想必这些大臣定是有什么大事,你还是去甯鸢殿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絮儿想支开我?”皇甫絶灏紧睨着秦絮,生怕她跑了似的。
秦絮见皇甫絶灏如此害怕她跑了,她双手勾住他脖子,凑上双唇,在他唇上轻点了下,嘴角浮出笑意,“放心,我保证不走!我等你回来。”
对于秦絮的保证,皇甫絶灏不是不相信,而是太害怕她的离去。
他双眸紧睨着她,抿唇说道:“絮儿与我一同去。”
说罢,他不给秦絮说不的机会,抱着她就出了灏瑔宫。
“皇甫絶灏,放我下来!你抱着我去不合适!”
皇甫絶灏不满秦絮对他的称呼,他剑眉轻蹙,低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怒气,“絮儿,叫我灏。”
“我不……”秦絮一撅嘴,她才不要再叫他灏了,一想到这个字,她就想到莫若蝶。
她才不与莫若蝶一同叫他灏。
“为何?”见秦絮撅嘴,皇甫絶灏嘴角浮出笑意,她这样子甚是可爱。
秦絮娥眉轻挑,扬唇说道:“我不与别人叫的一样,我就叫你絕好了,记住,只有我可以这般唤你,若让我听见别人这般唤你,我饶不了你。”
“絮儿……”听着秦絮这样霸道的口气,似乎又回到了七年前,皇甫絶灏睨着她,心中甚是动容,他的絮儿,终于回来了吗?
秦絮有些受不住皇甫絶灏那又动容又温柔又深情又炙热的眼眸,她眼帘微垂,小脸红了几分,声音娇柔,“你能不这样看着人家吗?人家的脸都被你看红了。”
“呵呵,絮儿,原来你还有这样可爱的一面!哈哈。”紧睨着秦絮的娇美玉颜,皇甫絶灏爽朗一笑,眼眸中尽是对秦絮的宠溺。
甯鸢殿
此时甯鸢殿内跪了一地的人,至少有二三十个。
当他们见抱着秦絮的皇甫絶灏进入甯鸢殿时,质疑的目光齐齐落在了他怀里的秦絮身上。
皇甫絶灏目光森冷的睨了跪地的几十名大臣一眼,抱着秦絮坐在了金漆宝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