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黑衣人摔倒在地,纷纷张口吐出一口鲜血。
“妈的,凭你们这三脚猫的功夫,也敢跟来伏击老子,叫你们记住,我是王府的黑甲武士李未,到阎罗王那儿记得报上老子的大名!”李末一阵恼怒,中指拇指一合,捏住两名黑衣人咽喉,就要将他们弄死。
“住手!”突然,一声娇喝,轿帘一掀,一个美得令人目眩的女子走了出来。
那女子二八芳华,目似秋水,脸如雪脂,体态轻盈,着一袭水绿的的衣服,身材真是好得离谱,真是减一分则瘦,加一分之肥,眉宇之间有一股高贵典雅、骄傲之气。只是,此时,却是满脸的怒气。
李末看了她一眼,却不以为意,若说漂亮,他见的过女子哪一个不是天香国色,尤其是……尤其是清儿,哪有清儿来得清丽脱俗!他的心没由来一痛,狠狠一甩头,不去想。
正是无双公主尹双双。
“住手!那个,叫李未的你快给本公主住手!”
李末看了她一眼,终于出来了,我还以为多么漂亮,也不过如此。若论样貌,这无双公主确实是天姿国色,无奈李末对高傲的人向来讨厌,所以,也就见不着这无双公主的美貌了。
他没动。
“公主可是要我饶了这些刺客?”
“刺客?谁说他们是刺客了?他们刺杀本公主了吗?”
李末一愣,缓缓放开手,貌似好像是没对公主动手,一直对自己动手来着。
“可他们对我动手来着?”
“大胆,在本公主面前也敢称我?”
李末一皱眉。
“他们对你动手,那是你的事,可他们没对我动手,所以,我要你把他们放了!”无双公主傲慢道。
李末气不打一处来,心里话,那你的意思:我就该杀,我就该死了?
心道:妈的,这贵族人家的儿女果然没有把府中的下人当回事,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看样子,这无双公主也是个平日被惯得横得不能再横的主!我李末可不吃这一套!
他看了公主一眼,缓缓蹲了下来,双手如电,又狠狠掐住了刚才那两人的脖子,二人目露恐惧地看着他,眼神写满了哀求。
“好个李未,你敢违抗本公主的命令,来人哪?将他给我拿下,乱剑刺死!”
另外几名黑衣人迅速站了起来,挥剑就要拥上前。
刹时,李末明白了,这些人是公主派来的。
他一手掐一个,将手里的两个人提了起来。
眼睛冷冷地看着无双公主。
“公主!”一旁的秋诗冬雪赶紧叫道,这下玩大了,别把这李李未逼急了。
“公主,你确定你要杀我吗?”李末的声音仿佛一只空谷中的狼音,冰冰而落寞。周身散发出一股惊天的杀气。在场所有人吓傻了。
“是又怎么样?”无又公主傲慢道。可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杀气,让她心里也是一惊,开始没底。如果对方真得恼羞成怒,该不会把自己这些人全都杀了吧?
“不,不,不是的,李爷,公主只是跟您开个玩笑,只是想试试你的身手!”秋诗赶紧道。
总算明白了,妈的,李末心里骂了一句娘。不过,他也明白,这公主绝不是想试试他的身手那么简单,恐怕是平日里黑甲武士不得卖她的账,想给自己来个下马威,从自己身上找找面子!差点被这丫头给捅了满身的窟窿。
想及此,知道对方也绝不可能是有意要杀一个府中刚刚聘请的一级保镖,也就释然。否则,他刚才已动了杀机!
他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尹双双,心道,你在这大风是无双公主,可在我眼睛什么都不是,惹得老子不高兴,他妈的照杀!
“公主,看在你父亲请我做保镖的份上,我再问你一遍,你是不是确定要杀我?”
这简直就是一种公然的挑衅,只要她回答是,李末绝对就是一招两命,而且谁也保不准他会不会来个杀人灭口。在场所有的人都心提到了嗓子眼!
无双公主哪有被人如此逼着问话的,这简直是奇耻大辱!她气得浑身发抖,勃然大怒!
但她自己也非常清楚,自己现在的一句话很可能关系这里所有人的性命。
“是……”她刚说一半的声音,就见李末双将将两名黑衣人提了起来,手指缓缓地捏向他们的咽喉,二人双脚离地,一阵挣扎。
毕竟,这十几个丫头可是从小就跟着自己,难道她们真的都抵不过自己的一时之气吗?只要这人还在府中,还怕没机会报今日之仇?
“不是……好……不是,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李未,你可以放开她们了……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说着,刚才还气得要爆炸的脸此时却换上一脸的盈盈笑意。
李末双手一松,两名黑衣人掉在地上,一阵恶汗,这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
“滚,都给我滚,一群没用的东西!”无双公主对着一群黑衣人一阵臭骂。
黑衣人个个躬着身子,大气也不敢出,见她终于发话,这才纷纷转身离去。
无双公主坐回轿中,狠狠瞪了李末一眼,心里话,你等着,回到府中,我早晚让你跪在我面前哀求!
几人又走在一处,此时,经过刚才一段,气氛亦是有些尴尬,秋诗与冬雪可不敢跟李末说话,不用说,李末用脚趾头想也想得到,她们肯定早就知道。怪不,自己刚才叫她们小心时,她们脸上一脸的平静,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在听到有危险时还能保持那么好的冷静?
此时,二女的心里实大是翻江倒海,刚才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惊天的杀气实在太吓人了,这人真是太神秘了,刚才吟出那么有才情的诗句,下一刻,却像个阎罗王一样要杀人,而且,一付绝然无情的样子,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呢?二女心中实是充满了好奇。冬雪终究比秋诗大胆,她终于鼓足勇气,想跟李末说两句话。
“那个,李爷,刚才只是一场误会,希望您别介意!”
我靠,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看来这秋诗冬雪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刚才自己差一点被捅了十几个窟窿,这会儿竟然说是个误会,别介意,操,我拿剑逼着你脱衣服,我看你介意不介意。
可脸上却皮笑肉不笑道:“哼!不介意,我有什么好介意的,只要刚才那受伤的几位不介意就行了!”
“您刚才的样子真吓人?您以前经常……经常杀人吗?”冬雪弱弱地问出心中的想法。
“啊,那个,也不是经常!反正每天干的活就是杀人!”
每天干的活就是杀人还不是经常杀人,两女满头黑线。
“那……”那意思,您以前是干什么的呀?
“哦,我以前哪,是当兵来着,在行伍里,天天跟夜那人打仗,妈的,那时候老子杀人跟切菜似的,杀完了再把对方的手脚砍下来,再把肚子剖开,然后再把肠子一节一节斩断,然后……”
没等他说完,二女转过身,张口哇拉哇拉地开始呕吐,直吐了个稀里哗啦,真点差将肠子吐了出来。
这货心道,你们不是合起伙来整我吗?我恶心也恶心死你们?
“咦,你们怎么啦?我还没说完呢?那个,我有时候如果有的没死啊,我们就把他们的脑袋剖开,把他们的脑浆放干了……”
“呃……”二女实在受不了这货,赶紧转身跑到后面去吐去了。
“哎,我说,两位姐姐,别走哇,那个,还有更精彩的呢?……别走哇……”这货竟然追着人家不放,二女像躲瘟神似的躲着他。
其实,之前,二女见他吟诗时的那股子才情,又加上刚才的那番不俗的谈吐,所以,对他已经有些另眼相看了,对公主使这种手段对他,心里多少也有些不平,但碍于那是她们的主子,她们自不好说什么,因此,也平息一下李末的怒气,缓和一下尴尬的气氛,没想到,李末这货竟然拿好心当驴肝肺。
当然,李末也只有对她们合起伙来对付自己心中有气,自然也知道这事肯定不是二女的主意,二女也不是不想帮他,但奈何面对的是公主,再想帮又如何?所以,也便把气撒在二女身上。
闹了一通,李末便不再追着二女胡混。
猛然想起一件事,刚才自己以神识探,明明有两股人马,但这只出现了一股人马。那还有一批人呢?这丫的还闹起了个没完了。他有些恼怒地撇了轿帘一眼。
就在他刚刚一撇轿子的同时,突然,只扣嗖嗖嗖之声不断,数支冷箭向轿夫射了过来。
“我靠,还玩?”李末一声惊叫,也不现那些箭,只当是无双公主吃饱了没事干,拿自己练呢?转身,靠在一棵大树之上。动也不动。
“啊……”
“啊……”
二女吓得同时尖叫,那四个轿夫更是吓得扔下轿子,撒腿就跑。平时公主出门,轿夫一定是黄甲武士所扮,可这次,无双公主打定主意要好好教训教训平日里不卖她帐的黑甲武士。这下倒好,这四个轿夫可真是倒了霉了,扑扑几声,全都被射成了刺猥。
李末看热闹似的看着她们。
“妈的,血都流出来了!演得还真是逼真哪!”
“李爷,救命啊!李爷,救命啊!……”秋诗冬雪拼命缩在轿子两边,声嘶力竭地喊救命,李末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们,动也不动一下。心道:你们就装,你们就可劲地装,这要不装出子丑寅卯来,如何能让我相信哪?他索性也不靠在树上了,一屁股坐地上。
就在他刚刚坐下,突然,只见空中无数的衣袂破空之声,足足有二十几名黑衣人射向红呢小轿,手中纷纷举着钢朝二女狠狠砍了过去。
“啊,李未,快救公主!”说着秋诗一把狠狠推开一名冲向轿里的黑衣人,将身体挡在轿子中前面。
扑支一声,一把明晃晃的钢刀一刀刺进她的右臂。所有的黑衣人,全都涌出小轿。
等等,不对呀,这秋诗可是公主的贴身丫头,没必要真要把她刺伤了来骗自己吧,这丫头肤白肉嫩,真刺伤了有点可惜呀!
就在他仔细一看,果然不对,刚才那些人个个身上散发着一股香味,明显是女子,可这些人个个身体高大,目露凶光,显然都是男人,不好,是真刺客!
李末头嗡地一下。眼看着冬雪也挨了一刀。
赶过去,已然来不及了。二十多个,已有五个把刀砍向了小轿。
他猛然一声大喝:“木之力,聚!”
但见一股庞大的气息运转,地上所有的木屑树叶枯草纷纷被吸到半空。
“木之力,破!”所有的,密密麻麻的杂木质的东西仿佛一道道冷箭,闪电般朝所有的黑衣人射了过去。
“啊……”
“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