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王雅欣与何大坤寻找自己的功夫,韩泽已用隐身符悄悄开门离开。
他今天还有一件特别重要的事,那就是购买炼制灵溪丹的原材料及丹鼎,原材料好说,已经联系好久了,就是去见一下并让他们把草药送到指定地点就可以了,到时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当然了,韩泽不会傻到合同都不签。
至于丹鼎就难住了韩泽,现在市面上卖的都是香炉一类的,也就只有道教中的丹鼎派才会残留一些炼丹用的丹鼎,如果找不到,他怕是只能去找个地方定制一个丹鼎了,只不过这是下策,因为定制的新丹鼎一定没有练过丹的丹鼎好,这是毋庸置疑的。
为了节省时间,他褪去隐身符,带着口罩打车前往草药商约定的地点。
对方是个温文尔雅的中年男子,一见面一身草药香气便迎面扑来,应是个长年在草药堆里打滚的人。
简单验了下货,韩泽还是很满意的,付了定金并把许多事宜交代一下便离开了,时间紧迫,他要去买丹鼎。
用了一下午的时间,韩泽将青城市所有可能卖丹鼎的地方去了一遍,结果不出意料,都没有,这让他多少有些失落情绪。
用傍晚的部分时间,韩泽联系了一家公司,提供给他需要制作的丹鼎的规格,并把定金毫不犹豫的付了,对方保证两天内一定做出来。
回到家,天已黑了,袁姗吃过晚饭正在修剪花坛里的花草,见到韩泽并未有何反应。
韩泽身为练气期一重的小修士还是需要吃饭的,简单糊弄吃了一口,洗了个澡后闲来无事,提笔画了几张符,这是提供给他这几天卖的,反正草药和丹鼎还没到位闲着也是闲着,一边卖符一边修炼岂不两全其美。
第二天如往常一样早起出工,见到韩泽,各个摊位的老板都会打招呼,韩泽一一回礼。
这并非是恭维,而是商业街一个不成文的规定,或许这样看起来会很和谐。
简单收拾一下,盘膝而坐等待商业街的开市,不料迎来的第一个客人便使他一天的好心情都没得了。
来人是安孜铭的手下,韩泽对他并不陌生,仗着安孜铭的背景在商业街横行霸道,韩泽很看不惯,若非这是个法制社会,想必韩泽都要出手教训下他。
想起前几次这家伙明里暗里提点自己想让自己交什么所谓的“保护费”,韩泽便忍不住的厌恶,若非自己摊位在商业街小有名气,并且自己该交的税都交了,他怕是早已来找自己麻烦了。
“怎么,跟我走一趟?”依旧是这般嚣张的语气,韩泽并不陌生。
“走?去哪?”韩泽正眼也没给对方,语气平淡。
“走就完了,那么多废话呢,你也不想我在你卖货的时候打扰你吧。”来人一边说一边蹲在地上把玩韩泽摊位上的符箓。
韩泽自然听得懂话中寓意,同时他也见过一些商家被他们找麻烦的场景,暗道法制社会救了他们。
韩泽不再多言,心有猜测,选择跟他走一趟,反正他已不准备继续在商业街卖符箓,早两天并无大碍。
把刚刚摆好的摊位收起来,韩泽跟随对方来到目的地,不出意料,正是安孜铭的办公室。
“来啦,坐吧。”
“什么事直接说吧。”
“别着急啊,先喝口茶,好茶哦,一般人喝不到。”
直视眼前正在给自己斟茶的安孜铭,韩泽已无心继续陪他扯闲蛋了,若不是先前需要钱他可能早就离开这条商业街了,如今他已不再需要,反正本打算两天后就彻底离开的,也不差这两天。
“不用说了,我离开便是,道教圣地容不得我倒是容得下你,还真是可笑,你说是么?”韩泽眉目带笑直视安孜铭,一字一句说罢,起身拂袖而去,理也不理面目略有狰狞的身后之人。
“不识好歹!”
脑子里回荡着安孜铭的怒吼声,韩泽觉得有些鬼畜,竟中了安孜铭的毒……
闲着也是闲着,韩泽索性窝在家里整整修炼了两天,算一算又是三个月过去了,修为还只是练气一重巅峰,这对于他这个早就已感悟过天地大道的人来说着实太难了,若是在曾经的世界怕是早已练气三重。
草药已经送了过来,大包小包整整弄的十多包,把整个院子堆的满满的,都是各种药材,不出韩泽意料的话,这些药材差不多可以把他的修为提升到练气三重,如果运气好一点练气三重巅峰也是可以达到的。
给丹鼎的制作公司打了个电话,对方保证明天就能送过来,也算安了他的心。
他这两天安逸的不行却不知道外面已经有人为了他疯狂了一阵子。
韩泽有想过会有人为了买符找他,却不知道除了为了找他卖符的以外杜跃铮也在找他;而除了杜跃铮找他外,安孜铭也因为他的离开吃了莫名其妙的苦头。
先说杜跃铮,他找韩泽的目的很直白,多年下来母亲被邪物缠身,给他的工作和身心都造成了极大的影响,而韩泽的符箓却轻而易举救了自己的母亲,给他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不单他母亲说要当面感谢韩泽,他自己也希望可以方面感谢韩泽。
其实这也都是他的表面想法罢了,要知道,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的人都知道人脉的重要,而韩泽恰恰是一个值得花任何代价结交的人。
他已把韩泽的背景都调查过,却没有发现任何值得他注意的背景,只隐隐觉得照片有些眼熟,却也无法和他熟知的任何人完美重合。
至于安孜铭,韩泽的离开起初对他来说无疑算个好事,本以为要费些功夫,不料韩泽还挺识趣,省了他不少事,更重要的是,见韩泽离开,大大小小的摊位都给他上了点货,这让他大赚了一笔。
结果第二天开始就不断有买家和卖家打骂的情况发生,且都是卖符的。
经过调查,安孜铭发现这些买家都是在韩泽摊牌消费过的人,出于种种原因才选择在其他摊位消费,结果效果天差地别。
安孜铭苦恼,他很不理解这些买家为什么要用两种本就天壤之别的符箓做对比,首先价格就大相径庭。
这些事情的发生不可能不惊动上头,只不过这也好解决,毕竟符箓价钱摆着呢,几十几百的符箓指望和几千上万的符箓一争高下怕是在做梦,上头的人问起来找些“正当理由”也就打发过去了,时间和精力问题而已。
更令他想不到的是韩泽符箓的影响力似乎并没有他起初想的那么简单。
准备让韩泽离开前他已经对后果有过模糊的轮廓,包括上头的插手以及会有争吵发生他都有过考虑,却也有信心摆平,事实的确如此,他都摆平了,
只不过,千算万算,他只算漏了一件事,那就是韩泽符箓的影响力不是他想象的那般简单。
杜家派人前来问询和调查让他有种不好的预感,杜家是商业街的掌控人之一,而来人更是给了他一种不找到韩泽誓不罢休的感觉。
这如果说对于安孜铭来说无疑是悬在头上的利剑,他就算再笨也知道韩泽定不简单。
如果韩泽真的重要到杜家亲自下来找,那么也就一定会努力查个明白,换位思考,如果是他,他也一定想知道韩泽为什么会突然离开商业街。
他不敢继续想下去,他做的那点勾当算是秘密吗?不可能!只不过是上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而杜家作为自己上头之人的大老板真对自己查起来怕是上头也保不住自己吧。
他开始后悔自己的决定,想弥补,却发生根本无能为力,因为韩泽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无踪可觅……
韩泽如今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修长生功,他不知道外面的情况也不想知道,可能就算知道了也不会管,爱咋咋地,他安孜铭活该!
眼看修为大涨近在眼前,他用了一夜时间把早已放在脑后的火球术温习了个熟练,他现在还没有心火,这是需要寻找火种自己炼化的,所以只能用火球术匹配火源炼丹。
这样对于他现在的修为来说无疑是增加了难度,毕竟灵力有限,火球术的释放不能太过频繁,只能用作协调炼药时火势的均匀程度。
下午,丹鼎如约而至,厂家并非第一次定制丹鼎更何况还是在臻南山所以直接收了尾款便离开了。
对方本打算帮韩泽把丹鼎搬进院内却被韩泽拒绝了,谨慎一些,他决定自己来就可以了。
本以为已经是修真者的他搬一个丹鼎应该不会费多少劲,结果折腾了许久把他累个半死,让他怀念了好一阵有储物法宝的日子,其实主要还是放进地窖那段时间。
地窖空间不小,堆放了许多杂物,大部分都是道家的东西剩下都是生活用品。
在这几天韩泽已经把地窖折腾空了,至于东西则是能放到自己屋子就放自己屋子,不能的也是小心翼翼放在了院子里,毕竟都是房东老道长的东西,征用人家地窖本来就不地道再把人家东西弄坏了成何体统啊。
整整折腾了一下午韩泽才将所有需要的物品都搬进地窖内,一切准备就绪,韩泽事不宜迟,开炉炼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