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六人就进搭好的帐篷里休息。总共两个帐篷,三个男的一个,三女的一个。
翌日清晨,时间大约在五点左右,既然说要看日出,寻星特意起了个大早。然而身边只有川子还披头大睡,似乎早已忘了昨日说的话;而帐篷里面附近却没有叶莜歌的身影。寻星挑起帐篷往外面四周看了许,也许是现在天还没有亮,也没有怎么看得清,但是添加了这时的安静,以及外边沙沙地风声。
寻星推了推一旁睡着正香的川子。
“还让不让人好好睡。”川子扯下防音耳塞,眼里朦胧的睡意倒是没有消散,也许是因为寻星觉得野外睡得不好,反而娇气,也没多大的困意。
“不是说今早看日出的吗?”
“看日出。”川子看了会手机,“还早着呢?现在太阳还没升起来呢?”
“那也快了。”让她一个人出去,还真有些不敢也不知道旁边他们一群人有没有醒。
倒是川子还一脸困意地接着倒头就睡。
寻星也就只好作罢。
“算了,算了。我也不同你计较,我在外面先走一走。”约摸着时辰,太阳也快升起来了。
“哦!”川子应声道,大约后又想起什么,突然闷声地从床上爬了起来,此刻寻星也出了帐篷。
“早。”白辰从帐篷出来,看见寻星向她打了声招呼。
“早,就你一人。”寻星见他今日也起得老早,向他询问道。不是说好看日出的吗?怎么个个这么不积极。
“裕老早就醒了,现在也不知在哪?宇正在里面穿衣服呢。”白辰很自然地回答。
看来似乎都起来了。
“那我们看日出去。”还想着找不到人呢!没想到男生个个都积极地很。
另一边,雷樊裕很早就一个人坐在山峭间,手边拿着画纸,因为睡不着,起来后便想着找一个空旷的地方,将这大自然的景物中的美,画出来。
而这边倒的确很适合写生。
叶莜歌一大早起来,也像一大早没有睡,因为看到雷樊裕从帐篷出来,也便跟着。
见雷樊裕很认真的作画,便没有打扰地走过去,看他纤细地右手在白纸上翩翩起舞着,叶莜歌想着难怪他的字那么好看。
“你将来是不是应该报艺术学院。”见他注意到自己,叶莜歌向他询问道,可以说,他在艺术方面颇有造就。
雷樊裕停顿了会,报艺术学院?这可能是不可能吧!就算他再怎么喜欢,前面的路估计也被母亲给铺好了。
见他没有回答,叶莜歌自顾自看画,“真好看。”她不懂欣赏什么艺术,但对于雷樊裕的画是真心地觉得好看。
“你喜欢?”
“嗯。”叶莜歌点了点头。
雷樊裕便将这作好的纸取了下来,“送你了。”
可能是除了岐叔叔,叶莜歌是第二个欣赏他艺术的人。
叶莜歌接到雷樊裕亲自作的画,心里顿时扬起了浓浓地喜意。
此刻天也渐渐亮了起来,太阳也慢慢地升起来。“日出。”叶莜歌指了指前面,脸笑得跟花一样绽放。
本是一道上山看日出的四人,看着远处两人的身影,被这日出照耀下,显得格外刺眼,以及叶莜歌那甜甜地笑容。
寻星拍了拍川子,心里觉得这比看日出还要兴奋。
或许是觉得这一切都是按照自己的轨迹步骤走吧!
川子只是切了一声,她倒没有觉得有什么好看的。
然而那和谐的气息马上又被白辰和苏泽宇上前打扰。
“裕,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都不叫上我们。”仿佛为他的提前到来,颇为不赞同。
日出也很快结束了,一群人下山将帐篷收拾了起来。便往另一个目的地走。
寻星见叶莜歌回来的时候,眼神闪烁,还藏着手里的东西。
寻星调侃她道,“与我家三哥哥处得如何?”
被寻星这么取笑,叶莜歌不知觉的脸红,这还是寻星第一次见她脸红,这么小女生的一面。
川子在另一面可就不高兴了,便抢过叶莜歌手里想要藏的东西。
“给我。”叶莜歌对川子有些气恼。
川子可不听叶莜歌说什么,她倒要看看是什么东西让叶莜歌这么兴奋开心。
然而她抢过去的,也就是刚刚雷樊裕无意大方地送给他的作画。
昨日相片,今日送画。
雷樊裕,还真有一手。
川子不开心间,也将雷樊裕也算了进去。
女人也许就是这样,不喜欢一个人,就算刚开始再好,也不喜欢。
而川子对叶莜歌就是这样,因为叶莜歌一开始给她的感觉就是装,并带走对她们这群富贵之女的鄙视,与想要踩在脚底下的心。
川子对于看人,特别的有一通,而人也不会平白无故的不喜欢一个人。
然而也是川子这么地介入,叶莜歌想从她手里抢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也对川子这一霸道行为特别的不喜欢,也就这之间,画无意毁成两半。
寻星见她们之间的争执,也寻了过来看看。
宫本川子见画被毁成两半,也没有什么内疚,“不就一副画吗?我赔给你。”
而这回真的将叶莜歌给激怒了。“宫本川子,这不是画的问题。”她难道不知道这副画的重要性,难道不知道这画是雷樊裕送给她的。“你喜欢雷樊裕,见他送我东西不高兴是吗?你也不照照镜子,他不会喜欢你这样的**人。”
叶莜歌的话很重,而且对于川子的行为,她多多少少也听说过。
寻星万万没想到她们两会吵起来。
“我没有。我也不喜欢他。”宫本川子否决掉叶莜歌的话,她承认刚开始是有那么一丢丢地喜欢。
“你以为你家有钱就高尚吗?你和你父亲一样。哦!你父亲是大色狼,而你是个整日里想着泡那个男人的妓女。”她想想就觉得恶心。
宫本川子被叶莜歌说得无力反驳,因为她说得很对。她从来都不高尚,人生也在慢慢地无形中毁了自己。
寻星没想到叶莜歌今天会突然对川子说这么重的话,川子那些事,她多多少少也知道,但对于川子那敢作敢当,直爽的性格,跟她却很投缘。
“莜歌,你冷静一点。”两个同样是她要好的朋友,寻星当然两边都不想得罪。
叶莜歌摔开寻星地手,有些生气地跑出帐篷外。白辰他们也注意到寻星她们这边的动静,跑过来询问,没想到叶莜歌居然突然哭着跑出去。
另一边川子抱着寻星哭了起来。她知道寻星对叶莜歌好,同样她也有些吃醋,自然多看叶莜歌一眼,都觉得累人。
“寻星,你们这边什么情况?”白辰向寻星询问道,同样苏泽宇也上前关怀道,他记得昨日川子对他说过她不喜欢叶莜歌,今日两人又突然吵架。
“没事,你们都收拾好了吗?帮我去看看莜歌如何。”
“裕已经追出去看了。”
对于白辰来说,雷樊裕也就只有一点实在是太不明智,那就是对谁都好,没有敌意。
好人卡这一称号,可不是白发了。
也不知道他眼下的温柔,祸害了多少少女心动的姑娘。
雷樊裕不会安慰人,见叶莜歌在一旁哭,自然什么也做不了。
可最后他从运动服上摸到了一颗糖,雷樊裕将糖递给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吃颗糖,不好的事也都过去了。”
叶莜歌被他逗得不哭了。
“谢谢!”叶莜歌从他手上接过糖果,还真别说,叶莜歌此刻心情也平复了很多,也许是和安慰的人有关。
“你怎么知道吃颗糖,心情就会好起来。”
“小时候,有个人就是拿着糖对我说。”也因为这样,没次都应证了她说的话是真的。
叶莜歌很好奇他说的人是谁?但最后还是什么也没有问。或许是最后有些怕了。
而这个拿着糖对他说,心情不好,吃颗糖就没事了的人确是上官寻星。
小时候的她,第一次见到雷樊裕,对于他那种爱答不理的性格着实让上官寻星费解,然而也就是因为他没有像其他男孩子一样,上官寻星对他也微微注意了两分。
有次见他来幼稚园,心情低落,倒像是被父母批评过一样。寻星见他这样,拼命地向他询问,最后也无果,最后寻星从书包里拿出一个很漂亮的盒子,里面装有很多水果糖,跟他说,心情不好,吃颗糖,什么坏事都没有了。
那时他面对小女孩的热情,也没有拒绝,接过她手中的糖,也没有吃,一直捏在手里,到最后确是手心的温度将它给融化了。
而后面雷樊裕倒是有随身带糖的习惯。可他并不爱吃糖。
而就是寻星的这句话给她引来了不少情敌。
后来寻星得知雷樊裕哄女孩的把戏是从她那里偷学来的,生气极了。明明是小时候安慰他的话,反倒被他拿来哄别人开心。
然而在雷樊裕的记忆里,好像这个管用的方子,用得最多的就是雷霏霏,其他人,让他报上名来,反倒记不住别人的名字,也只能说是人生中经过的过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