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通看了一眼倪彪问:“大哥,怎么办?”
本来倪彪是个胆大心直,行事鲁莽的汉子。可他经历了刚才的“五行魇魁阵”后也懂得了恐惧。倪彪看着老李头问:“恩公,您看怎么办?”
老李头将李卢从背上放下来说:“我先去瞅瞅。”
“帮恩公扶着小兄弟。”倪彪对身后的士兵招了招手说:“你们也去帮恩公一把。”两个士兵过去扶着李卢。两个士兵跟着老李头向棺材走去。
“老二,你会玄术,也去搭把手。”倪彪冲司马通喊道。
“嗯”司马通赶上走在前头的老李头,将他手里的火折子接过去。
“开棺。”老李头平静的说。
这一句话吓得两个士兵有些战栗,哆哆嗦嗦的问:“什么,开棺?”
“嗯。”老李头很坚定。
无奈,两个人将棺盖抬开。奇怪的是,棺材并为上钉。司马通擎着火折子往棺中一照,吓得险些将火折子落在地上。“这……这,这是‘缚魔钉尸法’!”他惊得愣在一旁。老李头也是一阵胆寒,棺中的竟是孙老爷子的凶尸!
“万幸,万幸!若不是让贤的‘钉尸缚魔法’,还真不敢保证它会做出些什么恶事来。”老李头看见孙老爷子的双掌被“七寸钉”钉在棺底,脚腕处下着“绊鬼绳”,才舒了一口气。
众人刚转身欲走,便闻听得棺木“咯咯”作响。随后,“咔咔咔”一阵棺木破裂声传来。一行人刚回过头,棺木就“嘣”的一声裂成了数瓣,散落到四处。凶尸从棺木中挣脱出来。众人一见,惊得连连后退。
“妈的!让贤这个混蛋,连死都死不干净!人都没了,还留下这么个孽畜。让我们给他擦屁股!”倪彪气得破口大骂。老李头都没有时间埋怨,自己现在怎么趁手的兵器都没有,只有一把矅昊短刃,根本无法与它抗衡。
“看来用作钉尸的棺木太薄了。”司马通在一旁显得无比镇静。
老李头见此,心中一顿:莫非他也是一位高手?
凶尸才出棺木,便飞身扑向站在众人最前面的司马通。司马通不紧不慢地就势朝他腰间便是一脚。这一招“天师蹴”显然要比倪彪的熟练的多。他使得很灵巧,而且干净利落!凶尸立刻跌向了他身后的士兵,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它迅速地从地上爬起来,发了狂,怒吼着冲向士兵们。一个士兵躲闪不及,被它抓将过来,活活摔死在洞壁之上。
顷刻,士兵被摔得脑浆迸裂,血肉模糊。其余的士兵们看此惨象,一个个吓得四处逃窜。司马通见此情形,朝天放了一枪说:“别自己乱了阵脚。到时,怎么死都不清楚!”他这么一说,稳住了军心。大伙才又聚拢起来。
老李头握着曜昊刃,趁凶尸不备,一下扎进它的背部。凶尸痛得大嚎一声,扭转过来,飞起一脚踢在老李头的胸口。老李头飞出五米多远,只觉得眼冒金星,胸口闷痛。一时间,他竟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了,只好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司马通在一旁看得双眉紧蹙。他将右手一抬,轻轻一抖。袖里射出一权黑色的铜钱。钱上栓着一根红丝。铜钱拖着红丝迅速地在凶尸的脖子上绕了三圈。凶尸立刻用手去抓脖上的红丝痛苦的挣扎起来。
“煚萤蚕丝!”老李头激动的叫了起来。现在,他确定了:司马通果然是一位高手!
煚萤蚕是一种罕见的生物,一直被人们传为神虫。据《奇异录•妖物》记载:煚萤蚕,拇指大小,浑身赤红,晶莹剔透,宛若红玉雕琢而成。其生长于火山之中,以岩浆为食。每当子夜交际之时,其出火山口,对月吐丝。吐之丝亦为朱色,虽细如发丝,然柔韧有余。其性极阳,有驱魔避邪之功。
而且,老李头发现那枚拴在丝上的铜钱,乃秦朝古物。它因在黑狗血中浸泡了七七四十九日,才呈现出黑色。
司马通拉住袖下的红丝,手上暗使内力,用力一扯,那凶尸痛叫一声,双手一松,刹时身首异处,伏地而亡。老李头倒吸一口冷气:好厉害的手段!他开始重新打量这位倪彪的师弟。
司马通又轻轻将右手一抖。红丝便缩回了衣袖中。他转身对倪彪一抱拳说:“大哥,无妨了。”看得出他很泰然,对刚才的事,丝毫不放在心上。
倪彪笑呵呵的说:“二弟果然好身手,事情了了,就回去吧。”倪彪被一个士兵背着向山洞外走去。老李头捡起“曜昊刃”后,赶上众人。
一行人走到义庄前停下了脚步。士兵将李卢从省上放下来,交给老李头。倪彪大大咧咧地对他说:“恩公,救命之恩没世不忘!”
“救人乃吾之本分,不敢图报。”老李头将李卢的左臂搭在自己肩上,右手搂着他的腰,平和地回答倪彪。倪彪让人抬出王贵的尸首,要士兵送回他家,并吩咐司马通给他家送一份“安家钱”去。一切事务料毕,他道一声“后会有期。”就回府了。
次日,李卢也苏醒了过来。老李头通知孙家,将老爷子的尸首好生安葬。经过几日调养,李卢也算是恢复了。事情才总算告了一个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