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UDOU。”申屠天海的同事,敲门进入,送来了几份文件和几盘视频。
“带帽子那个小子的资料出来了。”申屠组长挥动着手里的文件夹,“身份,凶器检验报告,尸体解刨报告。”
她抱着东西,坐回沙发上,一点也没有将报告分享给唐秘和连刀的意思。这是她华中市的案子,是她的地盘。
唐秘并未说话,他相信申屠,只要与西南案子有关的线索,她会告诉两人。
连刀现在不过是一个西南市的交警,他更加没有资格去看他市重案组的案卷,他老神在在,一边看着视频,一边在他的小本子上记录着什么。
“戴帽子的小子,叫‘石涛’,27岁。华中本地人。没有固定职业,靠打零工为生。经常混迹在网吧。”申屠天海挑报告里的重点信息,告诉他们,“嗯……目前,没有查到他在华中以外地区,长时间学习和工作的经历。”
也就是说,他和三年前的西南市凶案,也许没关系。
“死亡原因是……正常的‘跳楼’结果。尸体显示,他活着的时候,身体健康,没大毛病,体内……也没有特殊药物和兴奋剂的残留。”
唐秘指指脑袋:“我看他之前的行为,不像常人。”
申屠天海继续翻动着报告,说:“目前没有在医疗系统里发现他服用药物的记录。要么,他就是通过非法途径购药。”
连刀:“他没有家人和朋友?”
“他就住在网吧旁边的胶囊旅馆里面,看来是一个人住。人际关系方面,还要调查。”
“凶器……”申屠天海拿起另外一份文件,“确定了。石涛身上带着的刀具,就是杀死田力的凶器。在石涛的手上和衣服上,也找到了田力的血迹,是他本人下的手。”
“他会不会和田力有私怨?就像那几个少女的家属一样?……我们不能肯定,他就是一个‘么得感情’的杀手吧?”
申屠天海朝唐秘瞥了一眼:“我自然会去调查两个方向。劳您费心。”
“哪里哪里。你申屠大组长有惊天地泣鬼神的破案本事,我不过是多说一句罢了。”
“那些视频里是什么?”连刀无视两人愉快滴斗嘴,他手上的视频看完了,就盯上了新送来的几盒。
“这是,田力被刺杀前后的视频,我让口型专家去做了分析。”
“你是指他在最后说的那几个字?”谈到正经事,两个组长都端正起来。
“对。”申屠天海抽出最薄的一份报告,“按照当时田力的口型和音调,他们推测了一些可能性。”她把报告递给了唐秘。
“我听到的好像是‘SHENG……Z……’两个音。”唐秘打开报告,念着,“绳子,SZ市,生长,胜仗,圣旨,沈重,僧众,孙子,……”
“太多了。”连刀摇头。
“可不是太多了。等于没有。”唐秘关上了封面。
申屠天海也没办法。“田力死的时候,没说完,他的那句话。我们的信息不够。”
“石涛的耳机?”连刀又提出一个问题。
“蓝牙的。被动了手脚,找不到通话对方的身份。只知道人在医院区域内。医院人太多,一时半会儿找不出来。”又是一个没有头绪的线索。
小房间里,众人无言了好一阵子。
申屠天海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好了,我们现在手上的东西太少,今天就到这里吧。你们早点回酒店休息。我还要和那帮小崽子们去健身房。最近,他们的皮松了,连个人都没给我看好!”
唐秘也打算和西南市的上司,打个电话。如果重案组没有要紧的案子,他有意在华中多留几天,等到稍有眉目再回去。但,如果有需要,他马上就得走。
“这些视频,我可以看看吗?”连刀决定把这几盘看完。
“OK。当我们华中六组组长,就免费给你看。”申屠天海开了门,还在玩笑。
“走了,走了。你连案子都还没破,连刀怎么看得上你!”唐秘恨不得把这女人踢出去,但,他又知道自己打不过,只能用嘴怼。
“你。”申屠天海一眯眼,胳膊绕上了唐秘的脖子,“跟我去健身房。”
“干嘛?”唐秘停下脚,警惕。
“我们华中重案组,接受你们西南重案组的挑战。”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挑战你们?你这个FPZ,不要闹事!”
“你挑战了。我选择项目。”申屠天海权当没听见唐秘的回应,箍紧了手臂,自说自话,“我们人多不欺负你们人少(只有唐秘一个)。无限制自由搏击!就由我们两个组长代表了!”
“喂,喂!我们局长马上要和我通话,你快放开我。”唐秘一介文人(警察,但有博士学历),面对“女武夫”申屠,马上认怂。
“放心,会很快的。”她扯着唐秘越走越远。
手下那些不称职的副组长和警员们,加上唐秘,够她好好打一场。
这么一想,申屠天海因为案子而郁闷的心绪,马上变得晴空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