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别白岑后,南仪娴就去了玉翠阁,买了些父亲和母亲还有南仪红爱吃的点心,便回去了。
翌日清晨。南仪娴正在修剪一盆茉莉花。
“红梅?”
“奴婢在。”
“今天你便要去帮白岑了,嗯……可能要走两个月吧。”南仪娴停下手里修剪枝叶的剪刀,道:“我想让你帮我找两个丫鬟。”
红梅闻言抬头看了南仪娴一眼,道:“这是为何?”
“在外院的人手可以自己找,但内院的却需要慢慢培养。所以我想让你帮我找两个丫鬟,然后再送到外祖家调教。”
“好的。”
“你收拾收拾便去了吧。注意安全。”南仪娴道。
红梅闻言有些难过,道:“小姐放心,奴婢一定按时回来。”
“嗯,快去吧。”南仪娴微微一笑道。
红梅走后不久,年嬷嬷便来了。
南仪娴抬眸,问道:“嬷嬷怎么来了?可有什么事?”
年嬷嬷悄声对南仪娴说了几句。
南仪娴轻笑一声,道:“嬷嬷不必担心,先随他们去吧。”
过几日就是小年了,各院的丫鬟婆子们都忙得不可开交。像是内院里的摆设,主子们都看了一年,自然是要换掉的。
三房的南三老爷是个风雅之人,便令人购了些兰花回来摆在前厅。
徐嬷嬷和任嬷嬷都从云阳城里回来了。三老爷对徐嬷嬷甚是满意,不仅颜料找齐了,还带回来几个会调颜料的师傅。而任嬷嬷相比之下就没什么了。
这日午时,朱嬷嬷来到徐嬷嬷的院子里。徐嬷嬷见是朱嬷嬷来了,连忙把她迎了进来。
徐嬷嬷开口道:“真是多亏了朱嬷嬷相助,我才拿下这个外事嬷嬷的职位。”
朱嬷嬷一挥手,道:“这有什么?都是自己人。”朱嬷嬷把手伸了出去。
徐嬷嬷愣了愣,忽而又明白了过来。她赶紧从腰带里取出一个荷包,恭敬地递给朱嬷嬷。
朱嬷嬷掂了掂,满意道,“那我就先走了。”
“嬷嬷慢走。”
这日下午。徐嬷嬷贿赂朱嬷嬷的消息不胫而走。整个紫阳院的人都议论纷纷。
朱嬷嬷听了却想,这反正都是主子的意思,自己不过是顺手捞了一笔罢了,要查也查不到我头上来。
任嬷嬷听说了,一下子就明白过来,顿时火冒三丈。她跑到徐嬷嬷的住房前,拉着嗓子就开始破口大骂。
徐嬷嬷到最后实在忍不住了,便要上前来与任嬷嬷理论。
最后不知道怎么的,两人就扭打了起来。
三太太听说了,叫年嬷嬷赶紧过去看一看。
年嬷嬷听小丫鬟们道来了事情的始末。
年嬷嬷听了,更加生气,留下徐嬷嬷和任嬷嬷单独训了半个时辰,罚了两个人半个月的月例。
就这样过了几日,又发生了一件事。
南三老爷的兰花全都枯萎了。他便找来徐嬷嬷询问这件事。
徐嬷嬷实话实说:“奴婢不知。”
南三老爷皱了皱眉头说:“可是这些兰花都是你负责采购回来的。”
“是奴婢。不过这些兰花买回来的时候好好的。奴婢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南三老爷也没有办法,挥了挥手,不耐烦地道:“下去吧,下去吧!”
后又有人向徐嬷嬷告密:那些兰花是任嬷嬷令人用烫水浇死的。
徐嬷嬷听了,十分生气,便连忙告到了三老爷那儿。
三老爷一听,让人把任嬷嬷带了过来。
任嬷嬷听了徐嬷嬷道指控,冷笑一声,道:“奴婢冤枉,奴婢什么都不知。定是有人跟奴婢存心过不去,要冤枉奴婢!”
徐嬷嬷顿时气得浑身都抖了起来,道:“不是你还是谁?你休想在那里花言巧语欺骗主子。”
这时,年嬷嬷来了。她径直走到南三老爷旁,低声说了几句。
南三老爷听了,道:“那就有劳年嬷嬷了。”
年嬷嬷道:“把证人带上来。”
两个丫鬟被带了上来。
那两个丫鬟赫然是南仪娴院子里的那两个二等丫鬟。
她们一看到任嬷嬷就扑过去,哭到:“任嬷嬷,您一定要救救我们啊!您让我们用烫水浇死了兰花,还让我们诬陷说是徐嬷嬷做的,现在您一定要救救我们啊!”两个丫鬟抱着任嬷嬷的腿,凄惨地哭道。
任嬷嬷厌恶地看了她们一眼,用脚把她们踢开,道:“谁教你们这样说的?明明就是血口喷人!”
年嬷嬷冷着眼看着任嬷嬷的一到做派,缓缓道:“事到如今,你还要狡辩吗?”
任嬷嬷不说话。
年嬷嬷又道:“看来你连你儿子的前途都不要了。”
任嬷嬷一听,大惊失色,想到:儿子的前途不能就这么断了……
最后,任嬷嬷道:“好吧,的确是我干的。”
年嬷嬷又道:“打十个板子,卖出去。”
任嬷嬷一脸惨白地被拖了出去。
徐嬷嬷见任嬷嬷如此,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年嬷嬷看着徐嬷嬷道:“徐嬷嬷,你别高兴的太早。”
“把人带上来。”
朱嬷嬷战战兢兢地走了上来。
“说吧。”年嬷嬷淡道。
“是……是徐嬷嬷贿赂了我,让我为她谋到外事嬷嬷的差事。”
徐嬷嬷一听,忍不住爆了粗口:“你个**,明明就是你说要利用三小姐的路子,得到外是嬷嬷的差事。”
“好了,证据确凿,你们的字据我已经得到了,谁都不要再说了。”
“徐嬷嬷与朱嬷嬷明日我就会差人把你们卖出去。”年嬷嬷想起什么,又道:“对了,还有那两个小丫鬟,打二十大板再卖出去,整天想着攀龙附凤,没有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