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梁城皇宫内,百官陆陆续续走进奉天殿,文臣武将左右排开。
“皇上驾到!”大内太监总管杨孝细语高声道。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百官叩首。
“众爱卿平身!”东圣君朗声道。
百官起立,手持象笏,堂内一片安静。
东圣君道:“诸位爱卿,朕这都半年没上朝了,想必你们有很多事情要上奏吧,谁有本要奏!?”
户部尚书梁余道:“微臣有本要奏,近日南方两广地区阴雨连绵,水患严重导致粮食减产,路边常有大量饥民饿死路边,微臣建议开仓赈粮,以解决饥民问题!”
东圣君道:“准奏!此时就由梁爱卿负责办理!还有谁要奏?”
“臣有本要奏!”禅穆胜声如洪钟道。
东圣君起身端坐,温声细语道:“禅爱卿,请讲!”
“近日关外大漠举止异常,大有攻取我中原之意图!”禅穆胜声如洪钟道,“如果将帅分离,实则给那猎王有可乘之机,臣斗胆请陛下少召见边关将领回京为好!让我们的将士们团结一心,以待时变!”
草上风出列道:“此言差矣,据我所知那襄阳城池得天独厚,我想那大漠鞑虏只能望而生畏,岂敢越雷池半步,大元帅岂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东圣君脸色突变,正身直视道:“大胆禅穆胜,我念你三朝元老,有功于江山社稷,对你百依百顺,如今你居功自傲,竟然不满朕召你还朝,实在是不把朕放在眼里!”
“皇上息怒,禅穆胜如此无理,只因为他手握天下兵马!”草上风急忙道,“还有陛下,前几日陛下命令臣剿灭伏牛山叛贼,微臣排柯正西奉旨调动禅穆胜的两万大军兵围伏牛山,就在胜利之时,禅穆胜下令撤军,另柯正西无功而返!”
东圣君怒道:“可真有此事?”
“千真万确,不行你问禅穆胜!柯正西就在门外等候,随时可以进来当庭对质!”草上风胸有成竹道,“如果让天下人知道我们两万大军连个草寇都剿灭不了,岂不让人笑哉!”
东圣君朗声道:“如若此事为真,定当重罚!来人,传柯正西!”
“不用了!”禅穆胜恼羞成怒,声如洪钟道:“臣之忠心,可昭日月,为了保你东圣君,老夫披肝沥胆,无怨无悔,本应安享晚年图天伦之乐,可我东圣国家内忧外患!今日我算是看出来了,草上风居心叵测,没安好心,自古正邪不两立!老夫不干了,请皇上恩准老夫告老还乡!”
东圣君毫不犹豫,嘴里停止抿茶,放下茶杯,朗声道:“准奏!”
禅穆胜脱莽袍摘顶冠,献出帅印交给杨孝。
“禅穆胜你以为你辞官不作就能吓倒朕了吗?我堂堂东圣大国,奇人异事数不胜数,随便抓一个就能取代你!”东圣君怒道,“来人,宣草上飞觐见!”
杨孝高声道:“宣草上飞觐见!”
禅穆胜瞬间心头凉凉,耳朵灵动,运功食指,使出一叶障目大法,睁开眼来,草上飞浑身弥漫着紫色烟气,阔步走来。
“微臣参加吾皇,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草上飞字正腔圆道。
“草爱卿,快快请起!”东圣君道,“草上飞听旨!”
草上飞撩袍跪拜,朗声道:“微臣在!”
东圣君高声道:“即日起任命你为全国兵马大元帅,立刻走马上任!”
杨孝端着帅印,正步走到草上飞面前,低声习语道:“恭喜草大元帅!请接印!”,草上飞接过帅印,再次跪拜道:“微臣领旨!当效犬马之劳!”
禅穆胜心想看来东圣早有用心,可是这个草上飞无时无刻不透露着邪恶之气,仰天长叹:“天亡我东圣啊!”
禅穆胜抱拳问道:“敢问陛下,此人是哪里来的,微臣刚才一叶障目大法,察觉此人骨子里透露着恶魔之气!恐怕对陛下不利,对我东圣不利啊!”
东圣君怒道:“够了禅穆胜,你是看我找了个比你厉害的人,接替你的位置,所以你才中伤别人,朕心意已决,休要胡言乱语!”
“大胆禅穆胜!妖言惑众,你这是羡慕嫉妒恨我家兄弟!”草上飞指着禅穆胜道:“要不是念你昔日有恩于我,我岂能让你活着出去!”
草上飞则是娓娓而道:“陛下不必生气,草相也不必太责怪禅穆胜大元帅,换位思考,谁遇到这做事情难免会心生恶意!”
东圣君则是轻蔑笑道:“禅穆胜啊,你看看人家,哎!你可知道我有一万个理由杀你,但念及你三朝元老,又是军中主心骨,我不杀你,只希望你能回去好好跟官兵们说说,让他们配合草上飞的工作,这也算朕交给你的最后任务啦!”
禅穆胜恶狠狠的看了一眼草上飞,无奈叹息道:“臣遵旨!”,几十年没掉眼泪了,禅穆胜终于流下了男儿泪。
禅穆胜只身一人单骑溜达在乡间小路上,久违的新鲜空气扑面而来,禅穆胜长叹一口气,正是无官一身轻啊,也好也罢,想象原来戎马一生,也算是功成名就。
每到一处,禅穆胜都会想起当年战斗的场景,这天路过白龙堤,禅穆胜想起与师弟薛武力,不禁感慨万千,突然又想起了自己的儿子也在此处被人劫走,心中有些悲恸,要是儿子还在这个世上,那该多好。
禅穆胜情至深处,偷偷掉泪,自言自语道:“哎,老了老了,咋还爱哭了呢!”
戎马一生,忠孝难两全,禅穆胜和薛武力伏牛山之盟,让二人早已冰释前嫌。现在禅穆胜最想见到的就是薛武力,突然疑惑涌现脑海,到底是谁曾经在伏牛山冒充我?于是赶奔伏牛山金龙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