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石彪拖着胳膊捂着脸面,骑上一匹马夺路而走。
磐石上一黑纱罩面蓑笠翁,悄然打坐。微风划过,蓑笠翁的耳朵也随之而动。果不其然,有人来了,蓑笠翁睁开深邃的双眸时,王石彪手捂前胸,另一只手托长矛,踉踉跄跄的出现在丛林当中。
“无量天尊,和尚们常说‘因果报应,善恶循环’,你坏事做尽,现在性命即将休矣!”那蓑笠翁仰天长啸道。
“臭老道,你是何人,有种揭开面纱,让老子看看。”王石彪道。
“呵呵,对于你这种人,我揭不揭纱,已不重要,有的人罩面是惩恶扬善,做好事不留姓名,而有的人遮颜,纯属掩人耳目,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蓑笠翁嘲讽道。
“废话少说,老子做事一向是挡我者死,逆我者亡,听声音,你是个老头吧,我劝你好好享受你的晚年吧,别没事趟浑水,免得,死无葬身之地!”王石彪怒道。
“大家都是老年人,你以为变个声音,我都不知道你吗!”那蓑笠翁朗声道,“投毒柳飞絮,离间兄弟,今天还要弑兄。这些缺德事儿,难道不不是你干的吗?”
听闻此言,王石彪倒吸一口冷气,心中暗想:“这老家伙是谁,那怎麽如此了解我,莫非他是山中之人,在伏牛山,有如此般年龄者除了我们几个兄弟,还有谁呢?”
想着想着,王石彪揭掉黑面纱,脱掉黑袍,目露凶光,一动不动的盯着那蓑笠翁,不时的抖抖嘴边的胡子。
“你在想什麽啊,是你自行了断呢,还是老夫送你一程呢!”那蓑笠翁道。
“呵呵,既然你不肯揭掉白纱,那就告知我你的姓名吧,让我死之前也知道,我命殇何人之手。”王石彪道。
“既然你这么诚恳地想知道我是何人,现在我告诉你,你听好了!我是……”那蓑笠翁话音刚落地,只听见丛林中又杀出一人,非旁人,这人正是薛云筱。眼看着这女子越来越近,两人的目光也转向来人。
就在此刻,王石彪暗中放出三只带毒飞镖,刺向白袍老蓑笠翁。
说事慢,那时快,一眨眼的功夫,那毒镖到了面门,蓑笠翁一想完全躲开已是水中捞月之时。于是屏住呼吸,全力而退,看准时机口叼毒镖,掌运强气,一掌打出,有如巨浪,另外两只毒镖与这掌气做着殊死挣扎。
其中一只彻底服了,嘡啷啷……掉到了地上。
另一支则顽强的往前钻,原来口叼的那支毒镖和掉在地上的毒镖为虚镖,这一支才是王石彪发功之处。蓑笠翁气力将近,而此镖却越发奋勇。
“啊”的一声刺痛,那镖穿过了左臂,留下一道黑黑的血印。蓑笠翁在想,再不走这小子还会使阴招,再不要脸一点儿,倒打一耙,胜负难说了。
蓑笠翁捂住伤口,“嗖”的一声,白袍蓑笠翁离开了战场。
未等薛云筱靠近,王石彪已脱袍现身。
“二叔,原来是你,你可曾经看到个黑衣人从这里经过。”薛云筱气喘吁吁道。
王石彪道:“看到了,刚刚被我打跑。”
薛云筱伸着脖子往远处眺望一番,看着远处的蓑笠翁捂着伤口,捶掌道:“可恶,让他给跑了!”。
眼角余光之下,薛云筱发现一黑色衣服,小步上前查看。王石彪生怕暴露,以为薛云筱发现了什么,心中歹念,想暗中偷袭薛云筱。
薛云筱耳朵灵动猛然回身,王石彪收手。
“筱儿,怎么了这是?”王石彪虚情假意问道。
薛云筱答道:“奥,我寻得这黑袍,我在想这是不是那贼人留下的。”
王石彪心虚道:“想必是吧,我听人说,你们被人半道儿上劫了,所以特地赶来相救,你父母他们怎么样了。”
“哎呀,糟了,他们还陷囵圉之中,我却追那贼人这么远。”薛云筱吃惊道。
王石彪道:“那快呀,事不宜迟,赶紧回去看看。”
二人一道,回到出事地点。只听得哭声不断,几只乌鸦西边飞起,王石彪噗通跪倒,哭喊道:“我的大哥啊!你咋就这样撒手人寰,先弟兄而去啦!我的好大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