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信吗?”她吸了吸鼻子,显得自己可怜极了。
冥书辰起身,“你随本座来”。他松开凌萱萱,走出云殿,她跟了出来,只见殿外跪着两个满身是伤的男人。
凌萱萱的心更慌了,这是那天的黑衣人,她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冥书辰,心里又怕又慌。
“说,指使你们的人是谁?”他声音冷到了极致。
“要杀要剐,随你便,我兄弟二人只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仅此而已”。
“呵,嘴硬!”
他手指轻弹,只见跪在地上的男人胳膊扭了好几圈,骨头断裂的声音,清晰极了。
“啊……”男人抱着胳膊,倒在地上,吐了一口血。
“冥书辰,那人说的没错,你不是人,你是弑杀成习的怪物!”
“你以为,如此说,能激怒本座?”他挥挥衣袖,另一个男人飞出五米远,整个人磕在柱子上。
“弟弟!”男人顾不得自己的疼痛,爬向倒在地上的黑衣人。
“冥书辰,成王败寇,你杀了我二人!”男人抱着自己的弟弟。
“呵,你没有选择的资格,只要你说,是谁指使你们的,本座便让你二人,死的痛快!”。
“是……玉灵门,门主,柳沅寒”。
冥书辰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右手轻挥,一道银色的光芒打向二人,血溅了一地。
凌萱萱晕倒,冥书辰回头,俯身抱起她,回到云殿,“来人,将刘大夫请过来”。
左护法飞身离开。
一个时辰后,左护法扛着刘大夫,走了进来,扔在了地上。
“过来,给她治!”
刘大夫也不敢怠慢,他快速放下出诊箱,坐到床边给凌萱萱把脉,不一会,刘大夫皱眉,把她的手放进被子里,“阁主,这位姑娘体内有两处剧毒互相冲撞着,所以引起了发烧,若这毒不解……”他欲言又止。
“说!”冥书辰皱眉。
“此毒不解,这位姑娘,怕是活不过今夜了……”。
“听闻,刘大夫昨日喜得贵子……”。
“阁主,我一定会尽力救这位姑娘”。
冥书辰走出云殿,“左护法,看住他”。
他飞身离开。
夜里,
凌萱萱还在昏迷,大夫怎么都将药喂不进她嘴里。
冥书辰脱掉鞋子坐在床上,将她扶起,靠在身上,大夫心领神会的递过药,他喝一口,用嘴给她渡,她仿佛是尝到了苦味,用舌头将药推了出来,冥书辰皱眉,再次吻上她的唇,快速将药渡进她嘴里,与她缠绵,吮吸着她嘴里的苦味,凌萱萱仿佛也习惯了这种先苦后甜,待他唇贴上她的唇,她会迎合着,反反复复,一碗药喂尽,冥书辰的唇离开她的唇,凌萱萱一阵失落。
他嘴角不禁微微上扬,刘大夫看着这一幕,不禁内心感叹,世人都说暗月阁,阁主不近人情,冷血无情,嗜血成习,竟不想,他竟也会对一个女子,柔情似水。
他从云殿退了出来,随手带上门。
冥书辰抱着她躺在床上,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另一只手,凝聚微微寒气,贴在她额头上,让她睡得更舒服些。
第二日晌午,阳光从窗照进房内,凌萱萱舒服的翻了个身,她的腿搭在冥书辰腿上,她猛地坐了起来,快速缩到床角。
她看着他的薄唇,咽了口口水,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脸,“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是他”。
梦里那个柔情似水的吻,怎么会是他的。
“怎么,本座的萱儿这是要过河拆桥不成?”他嘴角微微上扬,心情仿佛很好。
“我,我没有”。
她眨巴眨巴眼睛,“那个……”她欲言又止。
“怎么?”他挑眉
“没,没事,我,我干活去了”她下床穿鞋,却被冥书辰抱在怀里。
“乖,大病初愈,再睡会!”冥书辰揉了揉她的头。
“你……是不是吃错药了?”她红了脸。
“嗯,昨夜,某女,不肯吃药,所以本座用嘴渡药,第一口,被某女吹进肚子里了”他看似抱怨,实则告诉她,昨夜吻她的人是他,与她相拥而眠的也是他。
“好嘛,好嘛,我的错,还不行吗?”她将脸埋进他的衣袖下。
冥书辰轻笑,拍着她的背。
下午,她回到自己的房间,另一个婢女激动的扑进她怀里,“萱萱,你可吓死我,他们都说你危在旦夕了”。
“嘿嘿,我福大命大,可死不了”她收拾着包裹。
婢女看的一脸懵逼,“你为什么收拾东西?”。
“今夜,主上要出门,让我一路随行,所以我带几件衣裳”。
她收拾好,走出房间,冥书辰横抱起她,脚尖轻点,用轻功飞到了山脚下的石门前,石门打开,他抱着凌萱萱,走了出来,坐上马车。
凌萱萱从上马车开始,就睡觉,冥书辰嘴角一抽,踢了踢她,“本座腿疼”。
“你不会自己锤吗?”她坐起来揉了揉眼睛。
“啧,那本座要你何用?不如……杀……”他欲言又止。
凌萱萱一瞬间清醒,跪在冥书辰身旁,给他捏腿。
“是本座没给你吃饭?还是将你饿着了?”他眯着眼,“用点力!”。
凌萱萱翻了个白眼,给他用力的锤,冥书辰皱眉,“怎么,本座的萱儿好像对本座很不满?”
凌萱萱推开冥书辰的腿,“你到底想怎样?”她咬牙切齿。
他俯身,挑起她的下巴,“本座,想吃了你”他在凌萱萱的红唇上轻轻一吻。
她闹了个大红脸。
“主上,已经深夜了,不如就先在这家客栈住下?”右护法声音传了进来。
“嗯”
冥书辰跳下马车,走进客栈,凌萱萱扭扭捏捏的跟了进去。
“开三间上好客房”。
“这位客官,很不巧,今日就剩下两间客房了”
“无碍,就两间罢”冥书辰牵着凌萱萱的手,跟着小二上楼。
右护法一脸懵的看着冥书辰跟凌萱萱。
房内,冥书辰坐在床边,凌萱萱站在墙角,他似笑非笑,“萱儿,过来”。
她摇了摇头。
“过来,本座不会把你怎么样”。
她这才挪动步子,走到他面前蹲下,给他脱掉鞋子,刚起身,冥书辰将她拉进怀里,坐在腿上,“你怕我?”。
“我没有”她的手抵在他胸膛。
他俯身给她脱下鞋子,翻身让她躺在床里面,冥书辰抱着她,下巴在她头顶蹭了蹭,“睡吧”。
“那个……你为什么要抱我睡觉?”她小声问。
“因为本座爱上你了!”他说的风轻云淡。
“可是我……”她欲言又止。
“你该干什么便干什么,你只要不背叛本座即可”。
凌萱萱点了点头,“只要把香儿救出来就好”。
“香儿是何人?”冥书辰在她怀里蹭了蹭。
“她是和我一块被卖进桂香楼的女孩……”。
冥书辰皱眉,“她已经嫁入玉灵门了,现在应该过的比你‘幸福’”。
“这样也好……”困意袭来,她缓缓的闭上眼睛。
子时,一个黑衣人悄然进入了冥书辰的房间,他给凌萱萱盖上被子,坐了起来,只见,一枚飞镖扎在床柱上,另一枚飞镖削断床腿,凌萱萱惊恐的从床上坐了起来,黑衣人眯着眼,又甩向冥书辰一枚飞镖,他为了保护凌萱萱,躲闪不急,生生接下这枚飞镖。
冥书辰皱眉闷哼一声,手指轻弹,只见黑衣人跪在地上,吐一口血,蒙面的黑布掉落,黑衣人面目狰狞,“怪物,你杀我弟弟,今日就是死在这里,我也要带上你!”。
“那便看你,有没有这本事!”他说的风轻云淡,仿佛刺杀他的人与他无关。
黑衣人忍痛丢向冥书辰一枚飞镖,他抱着凌萱萱,轻抬右手,飞镖顷刻间,停在与他手指五厘米的空中。
冥书辰用手夹过飞镖,又看了一眼黑衣人,“柳叶镖,削铁如泥,杀人于无形,看来,你是玉灵门的左护法,墓琉!”。
“你知道又如何,反正都是要死……”他话还没说完,冥书辰将柳叶镖甩出,穿过墓琉的心脏。
他不敢置信的看向心脏,睁着眼睛,倒在了地床上。
凌萱萱从他的胸膛前抬起头,她双眼含泪,看着他。
“疼不疼?你这人怎么总是被追杀,怎么总是受伤,明明刚才……”她吸了吸鼻子。
冥书辰轻抚她的脸,“我要是躲开了,受伤的,便是你了”。
“我宁可……”冥书辰用手指抚上她的红唇,“我宁可自己受伤,也不舍心爱之人,流一滴血”。
他疼惜的抹去她脸上的泪水,“乖,别哭了,我不疼”。
就在这时,右护法走了进来,“主上,属下来迟了”。他跪在地上,看着凌萱萱,眼神极其不友好。
“把这个敷在主上伤口上”他丢给凌萱萱一瓶药,冥书辰从床上下来,“今夜你住这里,本座与萱儿住你那处”。
他牵着凌萱萱的手走到了楼下的客房。
凌萱萱看着他的伤口,“我给你上药……”。
冥书辰脱下衣服,右肩的伤口触目惊心,飞镖从他的后背穿透他的右胸膛,凌萱萱流着眼泪,给他上药包扎伤口。
冥书辰怜惜的将她拉进怀里,吻上她的唇。
第二日一早,
“萱儿,该起床了”他轻声唤她,凌萱萱不耐烦的一脚将他踢下床,“烦不烦?昨天晚上把我折腾了多少回?现在腰还疼着呢”。
她扯过被子继续睡,冥书辰坐在地上,嘴角一抽,“那是萱儿体力不行,怎能怪本座太强悍?”
“你你你你,你还有理了?”她气不打一出来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突然,她感觉脖子上好像挂着什么东西,她随手拿起,是一颗漂亮的红色坠子,“你送我的?”
冥书辰点了点头,“这个是我的传家宝,父亲在我幼时跟我说,若是遇到想娶之人,便将这坠子,送给她”。
“那……你父亲现在呢?”她眨巴眨巴眼睛。
“死了……”冥书辰眼神暗淡,“被我母亲诅咒而死……”。
凌萱萱爬到床边,抱住他,“对不起,我不该问的”她愧疚万分。
“萱儿,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么?”冥书辰的脸贴在她胸口,呼吸有些急促。
“我不会离开你的,我们拉勾,怎么样?”她伸出小拇指与冥书辰打勾勾。
晌午,冥书辰送给他一只猫,凌萱萱开心的抱在怀里,“呐,为什么送我猫啊?”。
“因为,你和它很像”。
“哪里像?”凌萱萱红着脸,这是在变相夸她可爱吗?
他邪魅一笑,俯身在她耳边道:“都喜欢挠人”。
“靠!夸我一下会死吗?”。
“会”。
“你你你你,你这人,能把人气死,哼,不理你了”。
她抱着猫咪,抚摸着它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