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媳相认之后,我满心欢喜。
吃完早饭,叔爷爷带爸妈去台北逛街,我说太累,不想去。因为心里想着再跟婆婆多处一些时间。
妈妈嗔怪说:“你带妈妈到台北玩,自己却不陪啦。还是那样爱使性子。你让叔爷爷和仁新陪着我们,多麻烦人家。”
爸爸忙解释道:“我知道兰儿是想见柳薇奶奶,就让她见吧。难得这么开心。”
妈妈见我开心的模样,也就放我宅在家里。
到了中午之时,婆婆从台北理工大学回来,叫我去吃中饭。我很快就跑了过去。
正好在等着我吃饭。
我端起碗,立马就夹了一块梅菜扣肉。
婆婆说:“你还是没变,就喜欢广州这道菜。”
我哈哈一笑。
“妈,在我这里,跟你分别只隔了20来天呢。怎么会忘?”
婆婆回过神来。“是啊,我的好媳妇。你这么年轻,可是妈妈都这么老了。”
说完,她又记起早上的事,赶紧跟我道歉,说来不及告知就匆匆离开。我自然没有怪责的意思。
“我大学的同事张裕教授听说了你的事,想跟我讨论一下。我就去了。”婆婆说,“我们讨论了很久,也没有得出一个结果。西兰,你穿越的事情的确是世上少有的,还值得我们研究好多年。”
婆婆看着我,就像看着她儿子一样,充满了爱怜。
“我想你见一见张教授,可以吗?”
这么浓浓的亲情,让我不能拒绝。我点头应允。
婆婆打电话给张裕教授,不一会儿他就来了。是他孙子开车送他来的。他孙子叫张心伟,30多岁,做贸易生意,经常在大陆和台湾跑。
而张教授有90多岁的年纪,精神很好。看起来却像一个六十多岁的老教师。
他比柳薇婆婆小20岁。因为相同的研究而一起共事,便成为了知己。
张教授听说了我的事情,他第一个疑问就是氤蕴龙球。所有穿越的发生都与这个龙球有关。婆婆倒疏忽了这点。
待他俩提醒我的时候,我却发现这个龙球是我爸给你的,而我爸是他的一个游客给他的,自然都知之甚少。
所以下一步就是找到那个游客。
张教授急忙与柳薇商量,想跟我一起回到张家界,去实地探访。可是婆婆不许。
“你都90多岁啦,碰到新的事物就像个小孩子似的。这事情还得西兰跟她爸妈商量呢,是不是?即使他们同意你调查,但我就担心你的身体。别去了,听我的。”
张裕教授看了看柳薇,想申辩。却没有说出口。
在他们年轻时,应该都是柳薇做主的。一看便知。
柳薇说:“你到我书房来,我给你看一书本。穿越时空的宝物,有记载的就有500多种,你这一辈子可找不完啦。”
听她一说,张教授就跟着去了书房。
这会儿,张教授的孙子张心伟才神秘兮兮的跟我说:“我爷爷和你奶奶就是一对老情人。”
他说的我奶奶便是指柳薇,因此他应该不知道我穿越那回事。但他这么说两位老人家,却让我惊了一跳。
“他们年轻的时候就是同事。但我爷爷结婚早,跟我奶奶也很相爱,所以他们一直保持着同事关系。不过,他俩的共同话题可多了,尽是穿越轮回的事情。大家都不相信,就他俩说得火热。”
“我奶奶就很吃醋。但也没办法,他们寿命长呀。”
“我奶奶80岁才去世。爷爷也是80岁。我奶奶咽气那会,似乎突然明白了。她最后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她说,张裕呀,你和柳薇再活30年。你们先在这一世过腻了吧,免得下一世牵肠挂肚,让我做你们的电灯泡。说完这一句话,也不容爷爷申辩就去世了。”
“人之将死,会突然有灵光的。我奶奶应该是悟到了什么。你说是吗?”张立伟转而问我。他似乎知道我一些事情。
我微微一笑,说道:“当然,每个人都有这一世,也有另一世的,我相信张教授的学术理论,我是他们的忠实粉丝。你奶奶临死的时候,其实是去了另一个世界,当她知道还有一个世界的时候,她震惊了。因为她死死守着的老公,在另一个世界将再也不属于她。她是很爱张教授的,所以才在临死之时说出那番话。”
张立伟听我这一翻话,却不置可否。
“既然这样,司马小姐,你可能是穿越过来的吧?”说完,他自己笑了。“你叫柳薇妈妈,是不是她前一世的女儿?”
“我不是她女儿,我是她儿媳。”我说。
他摇了摇头。
柳薇奶奶的儿子都应该90多岁了,怎么可能娶这么一个年轻的女人?
“你知道吗?柳薇奶奶和我爷爷都已经立下遗嘱,他们要把自己的别墅和所有存款全部捐给台北理工大学。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我的爸爸还非常气愤呢。”
他的言下之意,是我在冒充柳薇的儿媳来继承她的遗产,所以先跟我通通气。
我也是醉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
我不想多言,跟他说,我也去书房啦。就往书房走。
刚想推门,听见婆婆向张教授说:“我们都这把年纪了。本来我长你20岁,现在都看不出分别,反正都是一样的老。”
老教授说:“是啊,都一样的老。老了好,老了就自由啦。”
婆婆说:“我这辈子有你陪伴后半生,也知足了。不过我跟你说好啊,下一世我还是要跟余国华过的,要去找他的。”
“知道啦。都听过你多少遍了。我不会防碍你和余老爷子的。这一世,你对我这么好,下一世我也像你一样,好好的陪着你们一家。”
果然,柳薇和张裕由相知而相爱,又因为相爱而相扶。
我默默的退了回来。
看到客厅的张立伟起身往外走。
“跟我爷爷说声,我公司有事先走。让他在这里待着,我明天会来接他的。”
“嗯好,我会转告的。”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