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阵还是吵着一辈子互不相见,过不了几天,这一见面就要定下终生。我怎么能接受得了。
“你果真是地下党员吗?”我又问了余听星。
“我是共产党员。我在清华大学的时候就入了党。当时,东北沦陷,而蒋介石奉行不抵抗政策,‘要攘其外,必需安内’,任由东北三省的人民被日本贱踏,自己却率军围剿中央红军。当时,清华大学的周渝民是大我一届的师兄,我跟着他参加抗日救国运动。是他介绍我入党的。后来,我清华毕业后,周渝民在北京的地下组织被破坏,他牺牲了。我就回到广州,由父亲介绍我参军,1943年我跟随孙立人参加了远征军。1945年回来接管广州。”
“那你怎么成为了戴笠的手下?”
“那是1937年,我和苏景华南下广州的时候,亲眼见到苏景华被日本人枪杀。但我不甘心景华已经死亡,就拜托父亲找到军统戴笠,让他帮忙寻找。我私下也多次拜访戴笠,他见我有能力,就发展我成了军统特务,直接由他领导。”
“那你成了特务,做了什么坏事吗?”我还是想弄明白这个人到底如何?
王书记赶紧解释道:“余听星同志虽然是军统人员,但他与其他特务是不同的。他主要是军统派到部队,起到监视部队的作用。这些年来,听星同志在国民党里的职务越来越高,为组织提供了许多很有价值的情报。后来,周书记亲自领导余听星,以妨他暴露身份。这次,听星同志冒着很大风险来救你,我们都相信听星同志,所以相信你一定是他的得力助手。”顿了顿,王书记又说:“这次你们登记结婚,完全是组织需要的假结婚关系。你当听星同志的助手就好。以后,如果你们感情很好,那么组织也会允许你们真正组成家庭。”
真是醉了。
结婚就结婚呗,还居然搞个假结婚?
王书记见我不高兴,又说:“你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不就是假结婚吗?我知道这种生活:其他都是真的,只是不能上我的床而已。但我一个女孩子,会轻易点头结婚吗?我还想着对方跪着一条腿向我求婚呢。
这时,余听星当着组织的面,也不会说话了。像个呆瓜。
他思考了一会,才跟我说:“这次虽然是假结婚,但周书记是批准的,组织上会办正式手续。另外,我们双方父母都要见面,还要举行一个简单的婚礼。我们俩人还要去一趟宁波的老家,在我们余家的祖宗祠堂行跪拜礼。”
“为什么要搞得这么烦琐?不就是假结婚吗?”我很诧异。
“西兰同志,我们结婚之后,为了尽可能多的搞到情报,你负责和官太太们打牌交际,我负责接线联络。因为与众多官员打交道,所以我们的手续和证件都需要是真的。”
“是用打牌的方式搞情报?”这也忒简单。我心里乐意起来。“我平生就两大爱好,一是栽花,二是打牌。看来,终于用我所长了啊。”
余听星见我笑起,便跟着开心。
王书记自然也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