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怒,此刻的齐衡山心中只有盛怒!三个大男人光天白日之下居然想要猥亵一个小女孩?
死不足惜,死不足惜!阴暗的小巷杀意涌动,齐衡山每向前踏出一步,都给另外两个男人带来巨大的压力,汹涌的杀气近乎压得他们无法呼息。
琴雅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幕,相处将近一个月和蔼可亲的哥哥,竟会如同恶魔一般站在自己面前,血红色的双眼,冲天的杀意和远处死去的男人,都在刷新琴雅对齐衡山的认知。
怕,真的怕,瘦小的身躯瑟瑟发抖,但一想到哥哥是因为自己才变成这般模样,心中又是愧疚不已。
“哥!”
一声尖叫穿透整个小巷,惊起附近房顶上休息的鸟儿。琴雅的叫声将齐衡山从盛怒的状态拉了回来。眼睛中血红色褪去,松开紧握的双拳。
我这是怎么了?右手的鲜血顺着手掌,一滴一滴流淌,齐衡山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刚才是怎么了,他只知道眼前这几个男人罪该万死,只有杀了他们才能消除自己心中的愤怒。
齐衡山一把抱住眼前哭的梨花带雨的小女孩,心痛万分。脱下自己的外衣,盖在蜷缩在自己怀里发抖的小女孩身上,向杨府走去。
二人走出巷口吓傻的两个男人终于缓过神来,支撑着墙颤抖站起,地上留下一摊不明液体。
“小子,你你你,你死定了,你敢惹猛虎帮的人,你一定会死的很难看!”
齐衡山停下来的瞬间,两兄弟魂都吓飞了,好在齐衡山没有继续理他们,要不又要多两具尸体。
回到杨府后,花园的佣人们一听,园宠受伤了?那还得了?扔下扫把争先恐后去房间看望琴雅,门槛踏平半截!又是送礼又是安慰的,搞得琴雅想好好睡觉都不行。
“多谢各位抬爱,送来这么多礼物,实在是不胜惶恐,今日天色已晚,家妹需要休息,改日衡山一定亲自登门拜谢。”
众人见齐衡山弯腰礼拜,也发觉确实人是有点多,桌子上的两人都快站不住了!
“不妨事,不妨事,大娘我啊,能早日看到活蹦乱跳的小姑娘就满足了。”
“一定不会让大娘失望的。”齐衡山笑道。
送走佣人们后,隔壁房门悄然打开,和齐衡山他们一起来的两位男佣人拦住齐衡山,小心翼翼打开手里的包裹。
“山哥,这是我兄弟二人小小敬意,还请山哥务必收下。”
因琴雅叫齐衡山哥哥的原因,索性他俩也跟着叫山哥。
齐衡山看到包裹里的东西,一筐热泪涌上心头。包裹里是一个黑色蜜罐,大概一个苹果大小,里面装的满满都是蜂蜜。齐衡山在以前的交谈中得知,那是他母亲在出门时给他的,是家里最值钱的东西,一直都舍不得吃。
“万万不可,心意兄弟收下了,但东西万万不能要,只求两位帮我打听个事。”
“何事?”
“猛虎帮在哪?”
......
月圆之夜,将整个大街照的许许生辉,青木镇最高的塔楼上,一黑衣男子一跃而下,依据手中地图,在街道中快速穿梭。
平安街某处大院里,三十多个男人正在划拳喝酒,院落中两个十七八岁的少女往来各个酒桌,不停斟酒,身上满是淤青,敢怒不敢言。
众人尽情放纵之时,门外两个男人,连滚带爬推开院门,跑向院中主座。一直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彻底放松,直接摔到在主座男子面前。
众人被突如其来的状况打的个措手不及,主座上满脸络腮胡子的壮汉,伸手把他扶起,他认得他,今天上午派三弟和他们两人出去买武器,到现在才回来,而且两手空空。
络腮胡男子见只有他们二人回来,不见三弟,疑惑道:
“我三弟呢?”
“大哥,三哥他...三哥他...”
“他怎么了?”
络腮胡男子见他说话吞吞吐吐,面露胆怯,意识到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扒开两人,看到躺在地上死透的三弟。
“三弟!”
络腮胡男子怒目圆睁,伸手扯住答话男子的衣领,怒喝道:
“是谁干的?是谁干的!说!”
络腮胡男子和死去三弟虽说不是同一个父母所生,但从小一起长大情同手足,更何况猛虎帮三十多人无一不是后天武者,他这个老大更是先天武者三阶。整个青木镇谁不知道,猛虎帮就是青木镇的地头蛇,谁敢招惹?
这个人敢打死自己的三弟,分明没有把猛虎帮和他这个老大放在眼里,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面目狰狞的脸,五官仿佛都挤在一起,好不容易才缓过神来的小弟又被吓傻。他亲眼见过他们老大,一拳打散房屋。
“听说你们找我?”
齐衡山大摇大摆的出现在门口,倚在院门上,眼睛里没有一丝惧意。齐衡山现身的瞬间,吓傻小弟恨不得给他烧一炷香,救世主啊!让他去找齐衡山,青木镇这么大上哪去找?好在这个傻小子自己跑出来了,要不然免不了一顿皮肉之苦,猛虎帮的酷刑,想想都让人害怕。
小弟指着齐衡山道:
“大哥,就是这个人,就是这个人杀了三哥。”
络腮胡男子看到齐衡山身材瘦弱,且赤手空拳心中怒火更盛。
“小子,今日就让你给我三弟陪葬!”
“虎啸拳!”
一声低喝,络腮胡男子右臂青筋暴起,冲着齐衡山飞扑而来,一拳轰出,如同猛虎咆哮。齐衡山没有闪躲的意思,出拳迎接。在众人的注视下正面相撞,不料这次倒飞出的却是齐衡山。
络腮胡男子这一拳力大无比,完全不能同上午的三弟相比。带有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
众小弟见自己的老大一拳击退齐衡山,不仅嘲笑齐衡山自不量力,开始为自家老大加油。
“老大加油,老大最厉害,老大天下第一。”
“就是,就是,我们老大在青木镇就没输过,一个野小子,也想打赢我们老大,真是白日做梦。”
“对,白日做梦,哈哈哈...”
众人的加油声传入络腮胡男子耳中,不免使他有些心高气傲,稳住身形,摆开虎啸拳的起手式,冲齐衡山喊道:
“小子,再来啊。”
不行,不能和这家伙硬拼,只能用速度决胜负了。
齐衡山翻身站起,脚下快速移动。
“来的好!”
络腮胡男子见齐衡山奔袭而来,不闪不避,一拳轰出,气势状如山河。谁知齐衡山根本没想硬接,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躲过这一击。络腮胡男子大惊,好快的速度!收起先前的玩闹之心,认真应付起来。
一刻钟后众小弟看的目瞪口呆,二人杀的平分秋色,一人力量极大,挨上一拳就足矣要半条命,一人像条泥鳅,任你多大力,你就是打不着。再加上齐衡山时不时偷偷补上几脚,逐渐占据上风。
先前答话的小弟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从来没有输过的老大,这次居然要输了!
齐衡山再一次偷袭得手后,络腮胡男子再也忍不住了。这小子就像个蚊子似的,虽然打得不疼,但在你稍不留神的时候就叮你一口,烦人至极。
“小子,有点本事,可惜你别忘了,这里是猛虎帮!”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抄家伙,给我打。”
络腮胡男子怒斥一声,众人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拿出藏在桌子底下的砍刀,开始围攻齐衡山。
三十多个后天武者一起围攻,虽没有络腮胡男子棘手,但也给齐衡山带来极大干扰,踢飞数十人后,齐衡山右臂也挨了一刀。
“虎啸拳!”
络腮胡男子没等给齐衡山喘息机会,一记虎啸拳重重打在齐衡山的后背上。喉头瞬间涌上一股热流,又被齐衡山强行咽了下去。
“干的好,就这么打,还怕这小子不死?”
“区区先天武者一阶,也敢和我三阶的打?真是自不量力。”
“就是,和他妹妹一样愚蠢,让我们哥几个爽够了,也不会受这么多苦。”
趴在地上的齐衡山听到有人侮辱琴雅,咬紧牙关缓缓站起,冷漠的声音如同九幽地狱,刚才一拳险些打断他的脊椎。
“闭嘴!不许你侮辱我妹妹。”
“哟,还能站起来啊。”
“当然,你们不死,我怎么能先倒下。”
“还有,谁告诉你们我是先天武者?”
齐衡山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多亏了刚才的那句话,他决定不再留手,在他的心中琴雅就是他的家人,你可以伤害我,但不能伤害我的家人。
龙有逆鳞,触之必怒。
齐衡山丹田内的气旋疯狂运转,青色的灵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附着在齐衡山的双臂上,替代明亮的月光,照亮整座院落。
“大哥,他他他...”
络腮胡男子此时也是满脸惊恐,他很想回答小弟的话,但他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动不了了,他不敢相信自己打遍天下无敌手的铁拳竟然在疯狂颤抖。完了,全完了,灵气外放,炼气期,这小子居然是炼气期!
炼气期在青木镇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权力,意味着地位,意味着无与伦比的实力!整个青木镇到达炼气期的也没有几个,无一不是呼风唤雨的人物。没想到...
“猛虎帮完了。”络腮胡男子心底绝望呐喊。
齐衡山一手掐住络腮胡男子的脖子,将他钉在半空,血红的双眼仿佛要看穿他的内心。
络腮胡男子看着地上躺的横七竖八的小弟,心如死灰,嘴里勉强挤出几个字。
“饶...饶命。”
“饶命?当初你们侮辱一个小女孩的时候,可曾想过饶命!”
“下辈子记着,不要再来伤害我的家人。”
“伤我妹妹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