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狼群把婴儿叼走,我甚是好奇和担忧,好奇是因为这群狼为何要叼走这几个婴儿,为何不直接围攻我将婴儿吃掉呢?它们叼走这些婴儿意味着什么?心中更加担忧的是这些婴儿一出生便遭遇如此险境,未来如何?让人实在堪忧。
为了寻求心中疑惑、好奇及不忍,我暗中一直尾随其后,以便寻求最佳机会将几个婴儿救下。可苦寻良久任就是束手无策,好在让我庆幸的是似乎这群狼并无加害之心,相反却在处处维护着他们。一时间吉木斯也懵了。吉木斯思索着,既然这群狼并无害人之意图,那它们又所图为何,难不成还有其它目的。至此吉木斯便更加好奇了,因为这几个婴儿自出生之时就不同寻常,为了解心中之疑惑,吉木斯更是下定了决心要穷追不舍。
翻越千山,早已忘却了来时之路,切身的感受就是从青山绿水到茫茫大漠,从大雨倾盆到雪花菲菲;虽甚是疲惫,可并无退却之心,因为吉木斯深深地明白他已快解开事情的真相了。并且唯一能宽慰吉木斯的是他的判断似乎没错,这一切的背后似乎另有所图。至于终将其带至何地,吉木斯也是一头雾水,隐约地感觉自己似乎在一路往西、往北前进而已。
通过长时间的跟踪发现,吉木斯发现每每夜半,这些狼群都会各有分工。有的负责放哨巡查,有的负责照看婴儿,有的则沉睡了过去。破天荒地见狼群分工如此细致,吉木斯也赞叹不已。或许也是自己少见多怪罢了。
就这么白天赶路夜半休整,晕晕乎乎走走停停,吉木斯掐指一算已一月有余。或许是人的第六感,吉木斯下意识地感觉到离目的地不远了。
愁云永昼,漫天黄沙,恶风吹不止,何处尽。
昏天暗地,逆风而行,雨雪总无情,灯越明。
就这麽一路辗转颠簸,弄得吉木斯精疲力尽,正待吉木斯灰心失意之时,突见一触天巨石屹立于前方,远远望去不见巨石之顶,渐渐靠近之时越加不能分辨巨石之貌,唯独可见之奇观便是前方的路似乎被该巨石拦腰斩断,巨石上赫然镌刻着“地狱之城”四个血红的大字。抬头仰望巨石的瞬间,竟被巨石上镶嵌的数以万计的骷颅头吓个半死,只见骷颅头奇形怪状面目狰狞,且时不时还会张开血盆大口,完全一副饥渴难耐饥不择食的样子,更让人毛骨悚然的当属其凄厉的叫声。见如此情景,我双腿哆嗦不止,一下子懵了,不止如何应对。
只见带头的狼用前爪将5个婴儿的皮肤一一划破一道口子,各取了一滴血液抹在巨石上。顷刻间巨石如同血液膨胀一般红扑扑的,偶还能隐隐约约地窥透到骷髅头异常骚动的景象,似有破岩而出难以遏制之感,令我甚是忧虑。
窥视着眼前的这一切,也让我惊出了一身冷汗,尤其是哪黑漆漆的乌云漩涡,将巨石的顶端裹得严严实实,似有吞噬周围一切之象,令人不寒而栗,只可远观不敢近看;至此,如何越过此巨石倒让我心生畏惧战战兢兢。
忽咔嚓一声巨响,令周围一切惊颤,只见巨石裂开了一道缝隙,缝隙向上延伸至巨石顶端,向下将大地分割成两半,令我意外的是大地裂缝沟壑处竟突现出一条窄道。待巨石稳定之时,狼群便借由窄道匆匆而过;本看到前方有路一阵欢喜,可巨石待狼群刚过后,又轰然合二为一,窄道不见了,巨石恢复了原貌,成千上万的骷髅头又不停地狰狞着。
为一窥究竟,解心中之惑,我也顾不了害怕和恐惧了,硬着头皮僵持着身体用牙齿将指尖咬破,并将指尖破口处的血液向巨石上涂去。
不一会,只见相同的情景再次上演,因有了狼群的前车之鉴,吉木斯便按部就班地学着狼群的操作,不多久,窄道果然再次出现了。
此时,我也是兴奋不已,也顾不了许多,快速踏上了这条窄道。在穿窄道的那一刹那,吉木斯也有片刻的犹豫,至于窄道背后到底有什么?吉木斯也一头雾水,可吉木斯心里非常明确,若不快速通过,巨石马上又合上了,狼群可能已跑的无隐无踪了,故吉木斯不再犹豫迅速通过了窄道;在通过窄道后,映入吉木斯眼帘的便是黑山黑水黑地,一片凄凉无半点生气;吉木斯望着如此陌生的场景,半晌未反应过来,幸亏吉木斯是带着目的而来,他扫视着前方狼群,尾随而去。
走着走着,突从山顶猛窜出来一群体型硕大眼冒绿光的独眼兽,独眼兽横冲直撞,不停地咆哮着,在黑夜中犹如恶鬼般可怖。一时间只觉大地轰轰抖动不止,耳中也弥漫着丛林中的骚动异常;猛然间,吉木斯甚感不妙。
此时狼群也觉察到危险来临,于是狼群加快了奔跑速度,但不管狼群如何逃离,依旧还是未能突出独眼兽的重围。既然进退两难,狼群索性四散列席而视,只见头狼一个犀利的眼神,左边的几头狼便轮番朝着独眼兽搏杀。
顷刻间,狼群与独眼兽的搏杀声充斥着一切,大地犹如在演奏钢琴曲一般,一波又一波高潮不断迭起。独眼兽用它那沉重的躯体左冲右撞,狼群虽机警灵活,还是难以抗衡独眼兽的力量搏杀,只哪一瞬,狼群犹如落叶般匆匆倒在了地上,因夜黑缘故,至于还有多少狼群幸免逃走已无从知晓。
躲在暗处的吉木斯窥见了狼群一个个倒下也惊慌不已,毕竟这群狼也真是实力不凡,可在独眼兽眼里,和蝼蚁别无二样。明白了这些之后,吉木斯屏住了呼吸,生怕独眼兽发现了自己,哪便真的无药可救了。但聆听到那几个哭哭啼啼的可怜的婴儿,吉木斯又于心不忍,故思索了起来。对于如此险境,吉木斯左顾右盼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毕竟想救出这几个婴儿可不简单。还没待吉木斯想出办法来时,只听得一阵阵马蹄声从山谷深处席卷而来,犹如懵雷一般。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吉木斯还焦虑着。可这又会是什么呢?为了了解更多不可控因素,吉木斯寻着声音响动的方向望去,突然间只见一条火龙冲杀了出来,这些人头戴铁面具手举火把,各自挥舞着利兵神器,借着坐骑一跃而起,与冒着绿光的独眼兽展开了一场殊死的搏斗,不时间有独眼兽嗷嗷大怒的哀鸣声,有坐骑喊叫声,充斥着恐怖的黑夜。
因战斗发生的异常猛烈,故吉木斯也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究竟是何物?吉木斯也嘀咕了起来。故吉木斯蹑手蹑脚地向战场的方向驶去。通过一步步靠近,吉木斯下意识地发现原来刚才那条火龙是一支凶悍的恶鬼铁骑,这些恶鬼铁骑各个身材魁梧虎背熊腰,并且还左手摔着锤右手持着矛,锤子成球星,全身都是钢刺,每锤砸过去之时轰隆隆直响,凡被锤碰过之物,轻则破裂,重则粉碎;并且右手的长矛也锋利无比,但凡被长矛刺到,定会石破铁销无不例外。泛着绿光的独眼兽外形大如大象、额头中间矗立一个锋利无比的犄角,并且异常笨重和凶猛,每每奔跑横冲直撞之时,都会使地动山摇尘土四起。独眼兽和恶鬼铁骑经过几个轮番的相互搏杀,终使独眼兽落于了下峰。
狼群眼看着势单力薄,也无力与之抗衡,于是乎趁着恶鬼铁骑和独眼兽战斗的胶着之际,狼群放下了这几个婴儿便悄无声息地逃之夭夭了。
独眼兽虽拼命地上蹦下跳,可终是被恶鬼铁骑的气势压了下来;带头的独眼兽眼看大势已无法挽回,于是回头朝着这几个婴儿愤怒地嘶嚎着,嘶吼了几声后,便向丛林深处冲跃而去,瞬间,独眼兽群也如洪水般向丛林深处涌去。
这几个婴儿也被独眼兽的嘶吼声吓得哇哇大哭不止。
亲自目睹这惊心动魄的一幕幕也着实惊出了吉木斯一身冷汗,毕竟这些庞然大物都很难对付,自己又能奈何?同时更让吉木斯忐忑不安是这是什么地方?这些野兽是什么?这些狼群为何要衔着这几个婴儿至此呢?独眼兽为何要回望这几个婴儿嘶吼呢?这些恶鬼铁骑又是谁?究竟是好还是坏?这一连串有无数个疑问堆积心头,但庆幸的事终是碰到同类,可前途依旧是渺茫难以揣测。
吉木斯见狼群和独眼兽都已散去,本欲夺步向婴儿处跑去,但刚一抬腿,就被敏锐的恶鬼铁骑兵发现了。瞬间听见一支长矛如利箭般嗖的一声朝吉木斯飞来,多亏吉木斯身手敏捷倒地而卧方才躲过那一长矛;长矛终是扎进了岩石之中。看着长矛力道如此重地扎进了岩石,吉木斯的后背也冒着凉气。还能等吉木斯反应过来时,恶鬼铁骑兵已将吉木斯团团围住。
随后,恶鬼铁骑兵便将吉木斯像犯人一样用硕大的钢链锁了起来,拴在马了的后面缓缓向前驶去。
夜很沉,风很厉,山谷中不时传来恐怖的声响,可这些声响对于铁骑兵却无半点影响,他们似乎早已司空见惯见怪不怪了。
跟随着队伍浩浩荡荡地进入了山谷,吉木斯因长途奔波且饥肠饿肚,不知何时早晕了过去,后面如何吉木斯便无从知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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