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邈失魂落魄,西祠和昙儿一直跟在他的后面,怕他出什么意外。
神医突然出现,挡在司邈前面:“老夫也许知道害你司家的凶手是谁。”
他们四人找到一家客栈住下。
客房内,司邈抓住神医胳膊:“师傅,请你告诉我凶手是谁。”司邈边说边流泪,此时的他可以说是被仇恨蒙蔽。
“是纤云!”神医转过身,背对着大家,他也甚感歉意:“老夫教女无方。”
司邈,西祠昙儿都十分吃惊。
“老夫查过,纤云是被当朝宰相林樊的人带走了,或是林樊允诺纤云了什么,纤云才心甘情愿的跟他走,起初老夫还半信半疑,我查了司府的案子才知道,司府的案子是林樊得侄子负责,匆匆以倭寇洗劫结案,虽有众多疑点,但忌惮林樊得势力,无人再敢查下去。”神医转过身来。
“昨日圣上亲封一贵妃,听闻是林樊安排的,老夫远远的瞧着,确是纤云。”神医不由的叹了一口气。
“那我就入宫一探究竟!”西祠听了神医得话,决定亲自入宫一探究竟。
西祠安排神医司邈回了沽王府,决定进宫打探消息。
“看来不得不回来了,我讨厌无情的皇宫,可还是回到了这里。”西祠看着皇宫,若有所思。
公子想好了吗?”昙儿再三询问。
“我想知道这皇宫里究竟藏着什么秘密。”西祠站在白月国皇宫门口,看着这高墙。
“公子在哪昙儿就在哪。”昙儿看着西祠,态度坚决。
“那你要保护好自己,宫中危机四伏,我不能时时保护你。”西祠转过身温柔的微笑着抚摸着昙儿的头。
“嗯!”昙儿笑着看着西祠。
到了太和殿,圣上正在和大皇子巡王商讨要务,西祠只得在外等了一会儿。
一会儿巡王出来了,看了看西祠,眼里充满了挑衅:“四弟回来了!”
再看看西祠身边的昙儿,邪魅一笑。
“四弟快进去吧,父皇已等候多时了。”巡王再次看向西祠。
西祠拍了拍昙儿的肩膀,宠溺的说:“不要乱跑,等我出来。”
西祠就进去了。
巡王走到昙儿身边,昙儿不敢看他。
“看来任务完成的很好。”巡王看向昙儿,眼神凶狠。
昙儿想隐约起来了,是他!是他吩咐自己去刺杀西祠。
“为什么杀他。”昙儿有点迷糊。
“生在皇室,此生注定孤独,亲情又算得了什么,有的人看似无欲无求,其实就是什么都想要。”巡王看向昙儿,凑近了脸:“而你已经完全取得了四弟的信任,你去给我杀了他!”巡王突然凶狠了起来。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杀公子。”昙儿哭了,她或许对西祠已经完全动了心。
“你还真以为你攀上高枝了吗?”巡王见昙儿仿佛动了真情:“你可能是不想要你弟弟活命了。”
“弟弟,我没有弟弟!”昙儿开始哭起来。
“你怕是忘了自己是谁了!曲卿!”大皇子捏住昙儿的下巴:“那我就让你记起!”大皇子硬给昙儿喂了几颗药,昙儿跪坐在地上,眼泪一直往下掉,一直默念:“我不是曲卿,我是昙儿。”
“既然你那么喜欢昙儿这个名字,那你就叫吧,你是谁不重要,你只需要记住,给我杀了四弟!”
巡王逍遥的离去,昙儿慢慢闭上眼睛,回想以前发生的事,也许是药的缘故,昙儿脑海里浮现了很多事。
与此同时太和殿内。
“儿臣参见父皇!”西祠跪在地上。
“老四回来了!快快赐座!”皇上看见西祠回来很高兴。
刚入门的时候,西祠就看见了服侍皇上的云贵妃,就是纤云。
西祠不敢多看,怕皇上起疑。
而纤云看到西祠竟是皇子,也很吃惊,她只怪自己当初一门心思放在司邈身上,竟没想到去多了解一下西祠。
皇上和西祠随便聊了一些西祠不在的这几年所发生的事,西祠也就出去了。
此时昙儿已经没有在门口了,他询问了一些宫人才知道,昙儿和大皇子走了。
西祠赶紧追到巡王府。
“四弟,你说你的昙儿在我这,那你可知她是自己跟我回来的,你却来找我讨人!你以为我这巡王府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得吗!”巡王语气傲慢。
“昙儿只不过是我的侍俾,望大哥归还。”西祠一向不喜欢他这大哥。
“你的侍俾?哈哈哈,四弟怕是弄错了吧,你所谓的昙儿,不过是我派去刺杀你的。”巡王凑到西祠耳边,语气中充满了挑衅。
“难得大哥如此坦诚,但还是希望大哥把昙儿还给我。”西祠不管巡王说什么,他只相信昙儿亲口说的,他知道他也许很难遇到能像昙儿这样,让他愿意交付全部的信任的人。
“曲卿,出来吧!”巡王拍拍手,昙儿就从屏风内室走出来。
“你也听到了吧,人家把你当侍俾。”巡王用扇子拍拍昙儿的肩膀。
巡王走到西祠面前:“四弟好好聊,我就不打扰四弟雅兴了。”
说完,巡王就出去了。
“拜见沽王。”昙儿行参拜之礼。
“昙儿,何必如此生分。”西祠扶起昙儿,他盯着她的眼睛,里面藏着的是天边的星河,温柔而令人陶醉。
“我与沽王本就不亲近,何来生分之说?”昙儿冷冰冰的目光看着西祠。
昙儿记起了所有,她的父母在她弟弟出生不久就被人杀害,她的亲戚们都认为他们两是祸害,没有人愿意收留他们,直到遇到巡王。
许多年前,一日,巡王回府途中遇到她和弟弟,当时昙儿已有十二三岁,那时的巡王也才十六七岁,巡王见他们姐弟二人可怜,便收留了他们,昙儿也就慢慢被巡王训练成了女刺客。
巡王从小就懂得生在皇室,既享受了皇族身份带来的荣誉,也就有很多身不由己。
两年前西祠救下昙儿,本就是巡王设的一个圈套,他懂他弟弟,却又不懂。
西祠一直醉心医术,可是他始终认为西祠的对皇位的不在乎,都是装的。
“我以为我们朝夕相处两年,我们知根知底,我们两情相悦。”西祠想看到的是无忧无虑的,像个孩子一样的昙儿,而不是这个对他冷冰冰的昙儿。
“知根知底?我不叫昙儿,我叫曲卿,我是巡王府派去杀你的,那你告诉我你知道的是哪门子根哪门子底!”昙儿还是那么冷漠。
“我对你有足够的信任,你是来刺杀我的又如何?若你能得偿所愿,我是生是死又何妨。”西祠靠近昙儿,抓住她的肩膀,直勾勾的看着她。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身不由己,我与沽王本就不该是一路人。”昙儿看着西祠,眼睛里看不到半点光。
西祠明白,昙儿也许真的是巡王派来刺杀自己的,可他更知道,他只想要昙儿永远纯真下去。
回到沽王府。
“云贵妃就是纤云!”西祠对着司邈:“贵妃虽新入宫不到几日,却已成为专宠,我巡王府的眼线传回消息,纤云确实和林樊做了一笔交易,丞相做净坏事,早已岌岌可危,纤云入宫博得圣宠,以巩固丞相地位,而这些换来的,是灭掉你司家满门。”
“我曾经也猜想过,可是我一次又一次否认这个猜想。”司邈双目无神:“看来她这是逼我和她作对。”
“爱而不得,就是纤云一直放不下的执念,如今酿成大错!”神医看着司邈:“老夫活了大半辈子,纤云这脾气像极了她娘,老夫愿以死替纤云向你司家上下赔罪!”说罢,神医服下毒药,瞬间口吐白沫,去世了。
西祠下令把神医厚葬了。
“师傅一世英名,却没想是以这种方式离开人世。”西祠有点感慨。
“他是在替纤云赎罪。”司邈流出了泪水。
“昙儿怎么没有随你回来?”司邈擦干眼泪。
“她只是回到了她本来的地方。”西祠没有多加解释什么,只是叹气。
“现在的纤云已经不是我们认识的那个纤云了,她已经不留余力的对付我们了。”西祠开始和司邈谈正事。
“虽然司家血海深仇不共戴天,师傅他老人家愿替她赎罪,那我只要纤云回到正轨即可,我会让林樊血债血偿,我会用我的后半生为司家亡魂抄经诵德,以告慰我父母在天之灵。”司邈看向窗外若有所思。
“如今贵妃专宠,若要扳倒她,倒也容易,她刚入宫不久,势力根基尚未交建设,她全依仗丞相府。”西祠看着司邈:“把丞相府扳倒轻而易举,这些年丞相府所犯得事,一桩一件都被记录的清清楚楚,这么多年,人人忌惮丞相势力,没有人敢和丞相府作对,这个英雄也只能我来做了,只要由我把罪证交给父皇,定能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第二日,西祠入宫面圣,禀报了当朝丞相林樊所做的恶事,丞相林樊被当街处斩。
而云贵妃也因为是丞相所献,也受到了牵连,皇上开始刻意疏远她。
“为何你们对付我轻而易举,而我对付你们却这么难!”纤云看向窗外落泪,她开始想念和她爹在仓决山上的日子,也很想念西祠昙儿,还有司邈,她知道他的一念之差已铸成大错,此时的她已和司邈再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