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城不知道温婉的想法,在这边四处走着,没过多久,他才慢悠悠的从远处折返。
从未见过这样的环境,是真正的令他大开眼界,他刚一回来,这边也休整完毕,温婉四处找了找,在一个犄角旮旯里面,看到一个标记,那是一种特殊的符号,看不懂什么意思,不过温婉倒是挺兴奋的,对着林城招了招手。
林城看了一眼,没多说什么,估摸着那帮人为了方便以后联络,在沿途上都做了一些标记……
有了这些标记,他们也算有了目标,收拾了一番,立刻踏上了前路……
林城也命陈虎将包裹取出,沿途洒下白色的粉末,这些粉末做了手脚,能够驱散附近的毒蛇虫兽,称得上一种防御手段。
来到这种地方,他们自然是做够了准备,要不然也不敢随便进入这里。
走了不知多久,温婉脚都快磨破了,没办法,她不是修行者,又不像陈虎那样是武将出身,皮糙肉厚的,再加上这里的路坑坑洼洼的,十分不好走,她就是一个弱女子,哪能受得了这份罪。
像秦小雨那小丫头早已被如云背在背上,而她看了看前面的林城,见对方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也不好开口,只能咬牙忍着。
陈虎注意到了,走到林城的面前,犹豫了一下,问道:“我们需不需要先休息一下。”对着后面的温婉示意了一下。
林城回头望了她一眼,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便没了其他举动。
陈虎略有些无奈,也感觉这一路走来,林城对温婉态度很不好,不过他也不是多话之人,并没有多说什么。
继续走了一个多时辰,众人才在一小河边上休息,这里视野开阔,倒也能够及时规避一些危险。
林城走到温婉的面前,温婉早已将脚下的长靴脱掉,脚上的血泡被磨破了,渗出了血迹,见林城走来,温婉立刻穿上长靴,面带羞赧的笑了笑。
林城可没管这些,直接双膝跪下,直接伸手将她脚下的长靴脱掉。
温婉大吃一惊,不过就在这时,林城的声音却突然传出:“如果你不想耽误我们行程的话,就别动。”
懂了,温婉果然没动了,只见林城双手扶住她的脚掌,施法为她活络经脉,温婉脚下的血泡渐渐结疤,脚下也不痛了,隐隐传来一阵清凉的感觉。
温婉看着林城,小心翼翼的问道:“先生,你可是还在恼我们?”
这话倒是将林城问住了,问道:“什么意思?”
温婉咬了咬牙,解释道:“我知道你对殿下的做法有诸多不理解,其实我们也是没有办法,苗疆这个地方若没有修行者带队,很容易出事,殿下也是为了大局考虑,才不得不令你犯险……”总之,就是在为孟子义辩解。
听了半天,林城明白了,敢情这女人以为是因为孟子义的缘故,才让他一路上对她不冷不热的,林城略有些无语,道:“你想多了,当初我为什么愿意帮你们,不也是因为想要借助你们的力量帮助摆脱我身上的困境,而你们愿意帮我,也是因为我有这个价值,大家你帮我,我帮你,都是互惠互利,谈不上什么强迫不强迫。”
林城并非假话,大家都是利益中人,用不着那么虚伪,这也是为什么他非得将如云和秦小雨这两人带上的原因,就是害怕因他的离开,孟子义等人会将他们给利用上了,他们不是利益中人,没必要为他的决定而受累。
听明白林城的意思,温婉也是一愣:“那你为什么……”剩下的话她没有多说,有点难以启齿,让她不知道怎么说,难道让她说你为什么一路上对我这种态度,这种话不是她的风格,她说不出口。
“你真不知道?”林城抬头瞥了她一眼。
温婉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累赘。”林城说完这两个字,立刻起身就走了。
温婉愣住了,低头看了看自己狼狈的模样,心里渐渐有点明白了……
知道了缘由,温婉心里也释然了,也的确是自己考虑不周,她本想着自己能出一份力是一份力,全然没有想到她一个弱女子适不适合来到这种地方。
来到林城的面前,此时林城却是拔出随身的武器,在撬着脚下的土壤。他已经在这四周撬了不少的小洞,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温婉就是过来看看。
很久没干过这些重活,累了,林城将手上的家伙给扔了,转身就走了,温婉心里惊异,他这是想干什么。
没过多久,林城就将如云小和尚找了过来,对着地下的土壤示意了一下。
温婉无语着,还以为对方想要干什么,没想到是找人来干活呢。
这下子可将秦小雨气的够呛,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这是将他们当做了什么,苦力吗?
然而如云小和尚却不管这些,林城叫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基本上是不带犹豫的。
对林城而言,这可不是简简单单把人叫过来做苦力,这是一种试探。
无他,他这个便宜弟弟明明是一介凡躯,其力量之大连他这个修行者都的忌惮,从进入这里开始,他就一直观察,其他人即便服下了解毒丹,依然或多或少受这环境的影响,但是如云小和尚却好像跟没事人一样。
这次将人叫过来,就是想要证明下自己的猜测……
如云就这么卖力的撬着,四周也被折腾的坑坑洼洼,林城啧啧称奇,确认了,他这个弟弟还真是天赋异禀,一点不受这里的影响。
终于在林城的指挥下,发现了目标,林城指使如云继续挖,吭哧吭哧几下,一个巨大的地洞就出现了,地洞下方则是埋着许多小型尸骨,他们的身躯已经被腐蚀了,散发着浑浊的气息。
温婉和秦小雨也走了过来,看到眼前的景象,心里直泛恶心,温婉问道:“这些是什么东西?”
林城没理她,问道:“你们没发现这里的瘴气比起其他地方更重吗?”
这倒是真的没怎么在意,不过听这么说,好像真是如此,温婉呆愣,发现这位的警惕性也是够高的,连这都能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