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是这样,当他们开始质疑林城之时,事情总会有出现大反转,不得不承认,这一路走来,若非有林城在,他们绝不可能走到这一步。
想起林城最初加入他们时,他们种种的不待见,两人心中也不禁有些惭愧,也是真正的明白温诚玉那句话,此人绝非池中之物,是真正的有济世之才。
对林城而言,这事他虽然有推动作用,但若没有孟子义和温诚玉两人在前方进行配合,也不可能达到现在这种效果,因此,这事他还真称不上有多大的功劳。
不过按照这女人的个性,只怕是这个高帽子是很难摘掉,林城也没多说什么。
“先生为了庆祝你出关,殿下早已命人在晚上备上了宴席替你接风。”温婉突然笑道。
“这个,今天就算了,我刚刚出关,也很累,想要好好休息一下。”林城摇头道。
这话倒是没有假话,虽然这次闭关了半年,让他修为也有前所未有的增长,但也给他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说到底他能修炼到今天这地步,除了起初扑克脸传了他心法,其余的全靠他一个人摸索来的,没有人指导,也让他的修炼埋下了隐患。
别的不说,他现在的修为已经达到灵士的极限,但问题对于如何突破灵士,达到灵师,他却是一无所知,而且随着时间过去,他的灵力不断增长,到现在为止,也隐隐有压制不住的迹象。
这次出关,这样的感觉就更加强烈,让他很明白若是不能找到解决之法,只怕是他这边麻烦会越来越大。
既然林城都这么说,温婉也没有强求,拉着秦小雨和如云便已经退下……
第二日清晨,天刚刚大亮,林城早已起床来到议事厅。
此刻,孟子义和温诚玉都在,看着他们这样子,只怕是一夜未睡,都在这里商量政事。
这也难怪,蜀郡刚刚稳定下来,还有许多事情要做,两人不放心交给底下人,也只能事事靠自己。从这个角度上来讲,林城也是挺惭愧的,自从来到蜀郡,他就忙自己的事,很少过问这边的事。
其实这样也是林城有意的,插手的太多,难免让孟子义会觉得他在争权,他们能做的事还有很多,他不会为了这么一件小事情而让两人的关系出现摩擦。
见到林城走来,两人立刻上前行礼,林城摆了摆手,哪承受得起。
不过对孟子义和温诚玉而言,倒觉得非常正常,他们能走到这一步,林城居功至伟,按照他们的话,受点他们的礼怎么呢。
几人寒暄几句,林城呵呵一笑道:“殿下,昨晚因为身体有些不适,所以没有参加你准备的宴席,还请殿下你不要见怪。”有些事情虽然很小,不过林城还是需要亲自解释一下。
“先生言重了,宴席什么的随时可以办,不差这一时。”孟子义微微一笑,全然不在意的道。
林城也笑了笑,突然问道:“刚才偶然听到殿下和温先生提到北州,不知道北州可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孟子义和温诚玉相视一眼,都没说话。
“如果是不方便的话,就当我没问。”林城淡淡一笑道。
“哪里的话,即便先生你不问,有些事情我们也打算和你商量一下。”孟子义摇头道:“先生可还记得你之前说的让我们拉拢这北齐云的事?”
“哦,难道殿下你们说服了这北齐云?”林城诧异道。
“还没到那种地步,不过前段时间,我们的确试着和北齐云那边接触,也是抱着试试也无妨的打算,万一成了,有了北齐云的助力,对我们巩固蜀郡也是大有帮助,但是没想到就是这么一试,却让我们有意外的收获。”说到此处,孟子义也不禁有些兴奋的说道:“北齐云那边似乎并不介意我们这边的情况,主动做出向我们示好的举动。”
林城狐疑的看了两人一眼,问道:“这北齐云怎么会这么好说话,这其中会不会有诈?”
“这个应该不会吧,就凭我们现在的情况,这北齐云好歹是一州牧首,不至于拿这件事和我们开涮。”孟子义犹豫道。
“温先生,你以为呢?”林城看向温诚玉,也想听听他的意见,总的来说,对于这种天下掉馅饼的事,他都会有所怀疑。
“先生你的想法我很能理解,不过这次我的意见和殿下的一样。”温诚玉若有所思,然后道:“这倒不是我为这北齐云说好话,主要是你们没有接触这北齐云,不知道他的一些情况,若是知道了,你们便会理解他这种举动。”
“温先生,难道这其中还有某种隐情?”林城问道。
“也谈不上隐情,当年这北齐云的母亲,也是那位孟氏后人,冒充魏国公主前往齐国和亲,不曾想事情败露,齐国上下震怒,当时还引起齐魏两国大战,可想而知事情闹得有多大,而也正是因为如此,那位孟氏后人便受到牵连,那个时候北齐云也已经出生,只是一个五六岁的孩童。”
“突然遭逢大难,令北齐云母子受尽冷眼,那位孟氏后人也被打入冷宫,不过那位孟氏后人也的确继承了孟氏那种不屈不挠的性格,在逆境之下,悉心培养这北齐云,这北齐云虽然受尽白眼,却在他母亲的保护下,很好的成长。”
“之后这北齐云凭借战功,逐渐走到齐国朝堂,也正是因为看中了他身上的能力,才让他正式接管这北州,这么多年了,那位孟氏后人一直被囚禁,这北齐云为了解救他的母亲,费尽心思,据说也正是看中了这一点,这齐国才迟迟不肯放人,也是想要借此彻底控制这北齐云。”说到此处,温诚玉也不禁轻轻一叹道。
“温先生你的意思是说,这北齐云正是看中了殿下和他母亲那点血缘关系,才会主动向这边示好。”林城问道。
“这北齐云我接触过,的确称得上一个孝子,若是我们这边能有什么他看中的,只怕是也只有这点了。”温诚玉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