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何渊两面三刀,并非诚心诚意跟我们合作,将他逼得太急,反而容易适得其反。”林城摇头道。
这倒是实话,就这几日何渊对他们的态度,已经表现出一定程度的不耐烦了,孟子义还是有些不放心,问道:“先生,我们真的能和这何渊合作,我们这一走,这何渊会不会在后面给我们使绊子。”
“呵呵,殿下放心,这何渊已经上了我们的船,短期之内他不敢乱来,不过长期就说不准了,总之,殿下,温先生,我们对这何渊不能抱太大希望,咱们这边也需要早做准备,一旦我们这边出了事,何渊绝对不会介意对我们落井下石。”林城看着孟子义和温诚玉,语气中隐见杀气。
孟子义和温诚玉面面相觑,心里忍不住嘀咕,听林城这语气,似乎心里早就有对付何渊的办法……
林城也没多说什么,现在跟他们提这些也还不是时候,遂问道:“殿下,你们那边准备的怎么样?”
“这段时间我们也没闲着,该准备的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孟子义有些跃跃欲试,说到底这蜀郡才是他们真正的大本营,在这里有种寄人篱下的感觉,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那好,我们明日便出发吧。”林城点了点头,随即便转身离开……
翌日清晨,众人整装待发,能够将这帮瘟神给送走,何渊心里也相当高兴,早早就命人备好宴席,就当是为他们践行。
城门口,何渊为他们送行,何芸芸也来了,就站在何渊身边,她本不是很想来的,没办法,被他父亲拖过来的,有些事情还是要做个面子。
坐在马上,林城遥遥看着何芸芸,呵呵一笑,道:“将军,我之前的建议,你不考虑考虑,错过这个店可就没有这个村呢。”说罢,不忘抬头看了看身边的孟子义一眼。
孟子义慢慢转头看向林城,很想问问,你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何芸芸脸色就有些不太好看,若非她父亲在旁边压着,只怕是她早就忍不住和林城翻脸呢。
“好吧,既然将军不愿意,我也不勉强,只祝愿将军能够早日找到一个良配。”林城似笑非笑,没在多说什么,转身就跟着孟子义等人一起离开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何芸芸总感觉林城话中有话,隐隐饱含着其他意思……
……
烈日炎炎,行了一路,即便是修行者,也受不了这酷热,汗水哗啦啦的流下,林城不断挥动手掌,希望以此给自己带来片刻的清爽。
旁边的如云小和尚和秦小雨同样不好过,热的嘴干舌燥,整个人都焉焉的,没精打采,就在这时,温婉突然叫停人马,从马上走下,来到路边,摘了一些树枝和叶子,做成两个简易的帽子戴在了如云小和尚和秦小雨的头上。
虽然这个‘帽子’做的很简陋,不过却相当有用,至少能够为他们挡住烈阳,秦小雨捏着那个‘帽檐’,咯咯笑着,就像一只快乐的小鸟。
如云小和尚见小丫头片子笑着,自己也跟在旁边傻笑着。
林城突然凑了过来,好奇的在秦小雨和如云的脑袋上打量着,看着温婉,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不要脸。”秦小雨怒骂,一把将林城推开。
温婉哭笑不得,依葫芦画瓢也给林城也做了一个……
一行人不疾不徐的前进着,出了陇西,进入蜀郡,四周农田荒废,长满了水草,路上有难民乞讨为生,真称得上民生凋敝。
总体而言,蜀郡底子还是有的,不像外界传言那样是一个荒芜之地,只是这里地势险要,环境恶劣,毗邻险川,再加上此地郡守不作为,时常出现农田被大水淹没的情况,从而导致这蜀郡呈现出如此景象。
林城驱马来到孟子义身边,漫不经心的问道:“殿下,你们可知道这青州州牧是谁?”
青州是大魏四个州之一,其下有十三个郡,地域幅员辽阔,陇西、汉中、南阳以及蜀郡皆是隶属于青州境内。
不知道林城问这个什么意思,孟子义神色有些黯淡,道:“听过一些,这青州州牧名叫郭广成,是天子门生。”
听出孟子义语气不对,林城诧异道:“殿下莫非认识这郭广成?”
孟子义默了默,没说话。
旁边的温诚玉看了看孟子义,忍不住叹道:“先生有所不知,这郭广成昔年乃是孟帅旗下一员大将,当年也正是孟帅提拔,这郭广成才能在朝廷内脱颖而出,没想到孟帅回京复命时,这郭广成便率领大部分旧部投靠当今,要不然孟帅也不可能如此轻易的被当今陛下给捉住,而后这郭广成因为在孟帅一事上立下大功,当今便将这青州事务全部交由于他,一时权柄无两。”
“说起来当年殿下便将这郭广成视为兄长,没想到到最后他居然做出背信弃义的事情来。”说到此处,温诚玉也不禁一阵唏嘘。
原来这中间还有这么多曲折,林城瞅了瞅孟子义,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先生,你怎么突然问起这郭广成。”孟子义看着林城,诧异道。
“呵呵,随便问问。”林城呵呵一笑。
随便问问,孟子义和温诚玉互相瞅了瞅,才不信林城是随便问问呢,其实他们心里也清楚林城的打算,这蜀郡毕竟是一郡之地,即便今后这蜀郡发展的再好,终究是舞台有限,凭他们现在的处境,早晚要和当今对上,事实上当今能够将孟子义放出来,也不过是一时之计,总之,他最终还是容不得孟子义的。
这个道理孟子义和温诚玉自然懂,无论从任何角度来讲,他们只有努力提升自己的势力,而这也就绕不开青州州牧郭广成。
也就是说,只要他们继续选择前进,早晚都要和这郭广成撞上,这是绕不开的结,林城显然也是明白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