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件事,何渊是对孟子义也彻底改观了,手底的人都尚且如此,这孟子义又岂会差到哪里去……
何渊暗暗感慨,遂问道:“这燕鸣山挑选的这批人马都是精锐,凭你们能够应付吗?”也知道他们现在的状况,人手严重不够,也是怕凭他们难以阻拦对方的步伐。
“这个何大人倒是大可以放心,我们人手虽少,不过个个都是精锐,别的不说,燕云能够被我们活捉,想必也能说明一些问题。”林城看了一眼何渊,淡淡道。
何渊点头,燕云个人身上是有点瑕疵,不过统兵打仗的能力还是有的,要不然也不会将军营交给他打理,孟子义能够在他的地盘将人给活捉,单凭这一点确实不需要他太担心。
“对了,何大人,你刚才燕鸣山手上有两张牌对我们能够产生威胁,如今第一张牌已经解决,那这第二张又究竟是什么东西?”林城看着何渊,突然问道,到了这个地步,他也不希望出现任何纰漏,有些事情问清楚也能及时防备。
“这其实不是什么东西?而是一个人。”何渊回道。
“一个人?什么人?”林城更加好奇了。
“其实你们应该接触过,在燕云身边也曾被燕鸣山身边安排了这样一个人。”何渊道。
听他这么说,林城瞬间明白了,修行者。
陈虎慢慢转头看向林城,他可没忘记燕云身边的修行者正是被这位给宰了。
“这燕鸣山身边的修行者是谁?你可曾了解过他的来历?”林城皱眉道。
“略知一二,燕鸣山身边的修行者名叫殷欢,与燕云身边的修行者一样,都是燕鸣山不知从哪里找来的。”何渊说道。
“不知从哪里找来的?”林城一怔,随即皱眉思索道:“不都说整个魏国的修真势力都是被天玉门所监管,没有当今的同意,任何人都不能借用修行者的力量,难道这燕鸣山身边的修行者是当今安排的?”
“这个我想应该不太可能,当今对修行者的使用一向慎重,不会轻易让修行者与朝廷官员搅合在一起,修行者本身就是一帮桀骜不驯的人,也是怕这样做,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何渊摇头道:“更何况燕鸣山对于这两名修行者一向讳莫如深,除了少数几个人知道他们的身份,基本上没有人知道,想来燕鸣山也是刻意隐瞒他们的身份。”
“燕鸣山可曾向你提及过他们的来历?”林城问道。
“这个倒是没有。”何渊摇头道:“不过这也很正常,整个魏国修行门派虽然号称是被天玉门监管,不过总归会存在一些不守规矩的人,燕鸣山有特殊的渠道,不想暴露他们的身份,也是能理解的。”
林城摇了摇头,没再说话,话是这样说,不过直觉告诉他,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
“对了,我倒是想问问你们燕云身边的修行者你们是怎样对付的?一个修行者所带来的的威胁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何渊突然问道。
“何大人,你太高看修行者了,修行者也是人,并不是无敌,只要方法得当,谁又能他保证他们有失手的时候。”林城淡淡道,也是不想轻易将自己的身份暴露出来,总之在没有彻底相信何渊之前,留一手是没有坏处的。
何渊点头,看向林城,问道:“你们打算怎么帮我?”
林城摇了摇头,没说话。
“什么意思,你们打算袖手旁观?”何渊语气不满的道。
“何大人,我们拉拢你,是看中你,但你也不要太过分了。”说到这个,林城也有点不满了:“我们已经帮你解决了一个威胁,也让你看到我们的诚意,但是你呢?什么都没有向我们表示,你这样做让我们怎么相信你?”
何渊默了默,没说话,也明白了林城的意思,合作本就是相互的,他们让他看到了诚意,同样也需要让他们看到他的诚意。
“好,这个人交给我来处理,不过你也得向我保证燕鸣山城外的那两拨人必然抵达不到城中。”何渊一咬牙,立马拍板道。
“这个你放心,你能够替代这燕鸣山,对我们而言也是有好处,我们不会搬起石头砸自己脚,更何况我们筹划这么多,就是为了对付这燕鸣山,也不愿功亏一篑。”林城说道。
得了林城的保证,何渊顿时安心不少,转身就与何芸芸离开准备讨伐燕鸣山的事。
燕鸣山既然想要以雷霆手段镇压他们,他们又为何不能反利用之,燕鸣山在陇西三郡底蕴之深,也让何渊明白想要彻底将这燕鸣山铲除,就需要一击必中。
而这也注定了今夜是个不眠夜……
夕阳洒下,将整个天边染成了一片血红,孟子义遥望天空,心情莫名的惆怅。
想起前路种种,越行越艰难,让他找不到方向,有愧于他外公和他母亲的栽培之恩,也在想,若是他们两个人在,想必能够更好的领导这批人,不至于落到如此境地。
心中感慨,就在这时,有人从远处走来,正是温婉,手中还端着她刚刚做好的饭菜。
这里全是男儿,没她一个女人细心,全军上下的伙食都由她进行料理,也着实够辛苦的,而这也让全军上下对于温婉都非常尊敬,也明白凭她的才华和风度,完全可以过更好的生活,但依然愿意留下跟他们过苦日子,虽为女子,但这份胸襟和大义却是令他们这些男儿身都感到一阵汗颜。
“殿下,你一天都没吃点东西了,吃点吧。”温婉走到孟子义身边,柔声说道。
孟子义叹了一口气,问道:“他还没有来消息吗?”
知道他问的是谁,温婉默了默,回答道:“还没有。”
“你们真的相信他吗?”孟子义面带惆怅,又问道。
温婉默了默,没说话,也明白孟子义心中的担忧,他还是害怕林城事情没办成,反倒在陇西城内惹出一些其他麻烦,凭他们目前的处境,赌不起,更惹不起。
也看出了这些年的牢狱之灾,让孟子义做事越发谨慎,说难听点,就是缩手缩脚,再也看不到曾经那个意气风华的殿下。
这也难怪,经历如此大难,再强的锐气都会被磨平,不过这也很危险,令她很担心,这样的殿下是很难带领他们走出困境的。
“我相信他。”温婉默了默,最后坚定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