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吗?众人面面相觑,都没看懂这两个点代表着什么。
“你们可记得每一年军中都会莫名其妙的少掉一批人?”何渊看着众人,问道。
“记得,这件事一直是军中悬案,有的人说这些人都是外出执行任务时遇到不测,因为军中总会因为一些原因,而造成人口流失,所以少的这批人也没有当回事,而且当时太守也让我们不要去追究此事,所以我们一直也没怎么在意。”有人回答道。
“这就是关键,燕鸣山之所以让你不要追究此事,就是因为少掉的这批人都是被他抽调出来,之前我就发现了,不过一直以来我都以为他抽调这批人,是打算单独训练一批能征善战的勇士,以应付突发情况,如今看来他训练的这批人不是为别人准备的,正是为我准备的。”何渊轻叹道。
“大人你的意思是说燕鸣山打算将这批人抽调过来对付我们。”众人脸色一变。
“燕鸣山已经对我起了芥蒂,他很清楚我在这陇西三郡的地位,若是让我有了准备,他地位必然会受到威胁,到那时我们两人的胜负就两说了,他只有趁我刚起疑心的时候,以雷霆手段将我镇杀,才能永除后患。”
何渊叹道:“按照时间来看,他们是上午出发,到了午时便能够到达这两个地方,再加上行军的时间,这批人大概就在半夜能够到达,看着吧,燕鸣山在今夜就会动手,我们已经没了退路。”
“我们在城中能够调用的人马也就是我军营里的那些,而燕鸣山手上的人马则有城卫和府兵,若是再加上这批人,这形势就会瞬间对我们不利。”何芸芸担忧道。
“燕鸣山准备良久,他是早就对我起了杀心,枉我对他忠心耿耿,他说的没错,燕鸣山并非明主,他不会放过我的。”何渊仰天长叹,心中一片悲凉。
何芸芸知道他口中的‘他’指的是谁,默了默,没有说话。
“大人,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我们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众人连忙道,他们都很清楚,若是燕鸣山是铁了心要杀何渊,他们这帮人也必然不会留着,他们也是在为自己做打算。
“燕鸣山想要杀我,也不是那么容易,他既然不仁,也别怪我不义……”何渊从怀中取出一把匕首,狠狠插在桌上的地图,转头看向何芸芸道:“女儿,你去将那两个人给我带上来,事到如今,我们也就只有一条路,不是燕鸣山死,就是我们死。”
说到最后一个字,眼中已是一片狠辣。
“父亲,你真的相信他们能够帮我们?”何芸芸有些犹豫的道。
“此人非同一般,他能将我们逼上这条路,也足以说明他的能力,若是他真的能够化解我们现在的处境,听听他的话也无妨。”何渊叹道。
“可是……”何芸芸还想再劝。
“好了,我明白你的意思,这孟子义身份特殊,深受当今忌惮,若是我们和他们搅合在一起,即便能够从燕鸣山手中夺了这三郡,今后也必然会生出许多事端,你放心,这点分寸我还是有的,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会走那一步。”何渊摆了摆手,立刻制止她的话。
何芸芸叹了叹,顿时没在说什么,转身就离开了这里……
一间漆黑的营房,有光照进来,林城躺在床榻上,睁开惺忪的双眼,打了一个哈欠,看着门口中站着的人,正是何芸芸,懒洋洋的道:“是你啊……”说着,又打了一个哈欠,就像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看着旁边的陈虎蹲在墙角边,何芸芸脸上骤然一寒,这营房就只有这一张床,让别人蹲在墙角,自己却舒舒服服的躺在这里睡大觉,这让何芸芸为陈虎不值。
没别的意思,见识过陈虎那一手天生神力,是真的看中他,也想将他纳入自己的麾下,不过对方拒绝了。
反观林城,若非是他,他们也不会落到这个境地,令何芸芸心中一片悲愤,没多说什么,转头看向身后的人,示意了一下。
那帮人会意过来,也实在有些看不惯林城在这里装大爷,连忙上前,逮到就是一顿揍……
“……”林城无语,抱着脑袋哎呦大叫,等他们揍完之后,林城脸上早已是青一块紫一块,也实在狼狈的够呛。
陈虎嘴角抽搐,转过身,没敢看他,也实在服了这位,凭他修行者的身份,就凭这帮人也能伤到他?不知道他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跟着他时间越长,他就越觉得林城的想法不能以常理度之,总之,他经常做些令人意外的事情……
对林城而言,让这何芸芸揍一顿,也是为了先让她出口气,等下有她受的……
揍完人之后,何芸芸并没有忘记何渊的交代,让人将林城和陈虎带上,直接离开了营房……
来到密室之中,何渊高坐其上,看着林城脸上的伤,愣了愣,着实有些意外。
转头看向何芸芸,何渊没多说什么,也猜到了估计是这位让他吃了些苦头,这也难怪,若非此人从中搞事,他们也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女儿心中有气,他心里又何尝不是憋了一肚子火。
冷眼看着林城,何渊也没二话,一挥手,让人先将他拖下去打一顿再说,也是为了出气……
“……”林城无语,这父女两人有病吧,前面才揍了他,现在又来,这一个个想干什么,还真的以为他好欺负不成。
林城心里腻歪,也不是吃素的,直接让陈虎将那些人全部扔了出去。
这么多人居然连一个人都对付不了,令何渊脸色有些难看,他看着林城,顿时大怒道:“你想干什么?”
“这句话应该是我来问你们,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林城看着两人,目露凶狠的道:“你们最好别忘了,你们落到这个地步,到底是谁干的,将我惹火了,信不信我将你这对父女彻底给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