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鹤为了能够让自己这次的受伤装的更像一些,愣是在床上躺了三天都没有出门,在这期间平阳王来看望了他好几次,也派人送来了很多的补品。不过,陈一鹤就惨喽,这三天在天天在屋子里呆着,可把他给憋坏了,按他自己的话说,那就是身上都憋的发霉,毛都长老长了,他天生就是那种闲不住的人。
在他躺在床上的第三天,之前他担忧的事情终究还是来了。平阳王虽没有因为这件事而处他,但是却下令对他禁了足,一个月之内不准出王府一步。得到这个消息后,他感觉他的世界都坍塌了,之前禁足七天都快要了他的老命,现在却要禁足一个月,这和杀了他有什么区别。他不敢去找他爹闹,便在自己的房间里哭天喊地抱怨着老天对他太残忍了。
三分钟后,也许是他觉得,这样假装哭闹下去没意思,也就不再装了。然后他便坐在凳子仔细想了想这件事,越想越觉得这件事很奇怪,然后便对阿灼说,“阿灼,你去外面打听一下,是不是还有一些其他的原因,才让我爹这么残忍的对待我,再说了我偷骑一次马也不至于给我禁足一个月吧。”
“公子,我这就去。”阿灼说完便离开打探消息去了。阿灼刚才一直在他旁边站着,看着陈一鹤在那假装哭闹,心里毫无所动,这又不是自家公子第一次被禁足了,每次都是这样哭天喊地的诉说有多么多么的惨罢了,最好的办法就不去管他,过不了一会儿他自己觉得没意思就好了。
两个时辰后,阿灼急匆匆回来了,一进屋陈一鹤就围过去急忙地对阿灼说,“我让你打听的事,你打听出来了吗?”
“公子,我...我一打听出来。就赶紧跑回来了。”阿灼喘了一口粗气继续说,“在公子您躺在屋里的第二天,他们就集体来告公子的状。再说老爷向来是很关心平阳城里的百姓的,听他们一一说完公子做的各种事,老爷当场就发火了,说要好好教训教训一下公子您。不过,好在他们听说公子受伤了还在床上躺着呢,再加上老爷也给了他们丰厚的补偿,他们也就没有过多的说什么,领完补偿就都回去了。这事也就算这么过去了。”
陈一鹤听完,一脸尴尬的道,“幸好我装我受伤了,不然就我爹那脾气非得给我揍个半死。”
“对了,我还有听说一个消息,那就是前几天帝京那边来人了,但是具体是什么事情,我就不太清楚了。好像事和什么祈福盛典有些关联。”阿灼接着说。
“帝京来人了?那肯定是找我爹的,这些消息与我关系不大,不用去理会。”陈一鹤看似不在意的说到,其实他心里隐隐约约能感受到自己这次被禁足那么长时间和帝京来人有关系,只是不知道具体有什么关系吧。
“公子,没有其他事,阿灼就退下了。”阿灼说。
“嗯,你去忙吧。”陈一鹤随口说道。
不过现在他已经认命了,自己被禁足的事是无法改变了。
在禁足的第一天,陈一鹤一大早就起了床,出了自己的小院之后,就在王府里到处溜达。他在王府里面东瞅瞅,西看看,观望着自己有没有机会能够出去。而阿炳则一直在他后面跟着。
在王府的大门前,陈一鹤跟没有禁足令这回事儿一样,径直的大步朝大门走去,结果还没走到大门跟前就被门口的侍卫拦了下来。
门口的侍卫接着便说,“鹤公子,王爷有令,不允许公子您踏出王府一步,没有他的允许,我们谁都不敢放您出去,您就不要让我们为难了,您还是回吧。”
“谁说我要出去了,我就想到处转转而已。”陈一鹤说完,扭头就走了。
看到陈一鹤这么轻易得就走了,门口的侍卫们的心里面也松了一口气,他们都知道这位可是个不好惹的主。在看到他往大门来之前,就已经有人准备去向平阳王汇报,不然他又得闹腾好长时间,才肯罢休。这都怪之前陈一鹤把他们都给折腾坏了,现在陈一鹤被禁足之后,又来了,这让他们怎么不担心害怕呢?
陈一鹤从王府大门那里离开之后就直接回自己的院子去了。他回到院子里之后,就直接去了书房看书,这是他几乎每天都要做的事情。
或许在别人眼里陈一鹤就是个不学无术的渣渣公子,其实那些都是表面上罢了。而阿灼知道,实际上,陈一鹤非常喜欢读书,他很痴迷,他从书中知道很多的离奇古怪的故事,想象书中描绘的大千世界,还有就是学习很多很多的知识。
之后的几天里,陈一鹤大多数的时间都花在了在书房里看书和在院子里练他们陈家的陈家拳。陈涉在陈一鹤很小的时候就开始教他打拳,而且还要求他经常去练。
除了在院子里看书打拳外,他还常去拜访自己的解惑先生,也是王府的谋士荒不泽。他经常陪荒不泽喝酒,下棋,陈一鹤很尊重他,而且他也是除了陈涉外,最信任的人了。陈一鹤有很多事情都很迷惑,不管是书上的问题,还是自己身边出现的问题,只要他自己想不通的都会带两瓶好酒去找荒不泽,在喝酒时,说说自己的心事,也希望荒不泽给他指条明路。
这次他带着酒来了,一进门便喊,“老酒鬼,我给你送酒来啦。这次是我专门从我爹那偷来的桃花酿。”
“小兔崽子,你翅膀硬了?都敢这么喊我,看我不打你。”屋里出来一位一头灰白色的头发,走路有些颤颤巍巍的,但又不失风度的老者,在听到陈一鹤的声音之后,假装生气道,举手便朝陈一鹤打去。
“停停停,这酒你不想喝了吗?不喝我就带走了。“陈一鹤急忙说道。
“你走可以,但是你得把这酒留下,从来还没有人能够把酒从我身边拿走。”荒不泽哼了一声说。
“好啦,荒爷爷,不要生气,鹤儿不给你开玩笑了,今天呢,找你有正事。”陈一鹤看到荒不泽有些生气,赶紧认怂说道。他边说边打开酒坛子,接着取出酒杯,倒满之后送到荒不泽的身前。
“小兔崽子,还算你有良心。”荒不泽看到陈一鹤倒好酒送过来,顿时气就消了一大半半,眼里全是那碗酒。“说吧,这次又是因为什么事情找我?”,荒不泽接过酒,喝了一口,陶醉一会儿道,“好酒,好酒”
“这次也没有什么大事,还不是因为我爹这次竟然给我禁足一个月。”陈一鹤说道。
“我就知道你个小兔崽子每次给我送酒都没安什么好心。告诉你,这次你就别想着让我去求你爹了,这件事是我和你爹我们俩人商讨出的结果。”荒不泽笑着打断陈一鹤说。
“好啊,你个老不死的竟然联合我爹坑我,亏我给你送了那么多的好酒。”陈一鹤道。
“鹤儿,你也别怪我这个老头子,实在是因为这次情况特殊”荒不泽答道。
“我听说帝京那边来人了,这个是怎么回事?”陈一鹤问道。
“鹤儿,我就知道你是来问这件事的。事情是这样的,三天前,王爷接到了帝京的诏书。诏书上说,两个月后要在帝京召开第二届祈福盛典。届时所有的王公贵族,青年才俊都会去。只是现在的局势动荡不安,王府外面到处布满了敌人的眼线,这个时候实在是不能出现任何乱子了。我和你爹也都是为了你好。”荒不泽语重心长的道。
这每五年一次在帝京举办的祈福盛典,是这整个国家最大的盛典之一。帝京会给全国各地王公贵族发布诏令来通知他们前来参加,还有就是除了接到诏令的人之外,几乎所有的青年才俊都会去参加,因为这也是青年才子展示自己才华的机会。盛典大约持续一个月左右,在这一个月里,除了向上天祈祷国泰民安外,还安排了很多的集会,来到帝京的青年才子们都尽力在集会上去展示自己的才华,会文的展示文采,会武的展示武功。这些都是为了获得权贵们的青睐,从而得到招募,一飞冲天。当然这也是官宦子嗣们结党营私和互相打压对手的的好机会。
“荒爷爷,鹤儿心里都明白,我知道你们都是为了我好。”陈一鹤收起嬉皮笑脸,郑重地说道,“五年前那次,是我爹带着我去的,不知这次我爹还会不会去?”
“这件事我和你爹还在筹划中,你现在也无需担心,过两天你爹会详细给你说的。”荒不泽回答道。
“鹤儿明白,没有其他事,鹤儿就先行告退了。”陈一鹤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也就不再多留,说完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