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浅吐气如兰,在君烨的耳畔处轻声道。
君烨眸子里带上了一丝不悦,自己原本是淳国的世子,若不是这初月摄政王的要求,他也不会被当做是个礼物。
如今成了淳国的耻辱,这初月摄政王倒是好样的。将他拒之城门外,此时还想着简单的将他打发走。
想着,君烨的眸子里就有一抹散不掉的黑沉之色。
面上却是不显:“初月摄政王如此讨厌君烨,当初又何必提出那个要求?”
“世子这么说,是真的有心要嫁给本王了?”宫浅古怪的瞧了他一眼,并没有正面回复他的问题。
她可不敢随便说,那真是个送命题。
君烨甩袖离开,宫浅面上不以为意,实际上则是叫苦不迭。
完蛋了,自己好像要死的更快了。
这男人心还真是海底针,究竟要让她怎么做这人才能不想着杀她。要不……先下手为强?
宫浅心里莫名升腾起一股杀意,有些烦躁的眯了眯眸子。
现在趁着他孤立无援,羽翼未丰就让他永远的留在这初月吧。
不行不行,她可是一个积极进取,乐观向上,追求和平的女性,可不能那样做。
将自己心里的想法甩出去,虽是没有采用,总归是有些动摇。
还真是凑巧了,这想要平静都是不可能平静的。
当天晚上。淳国世子住的漪澜院就失了火。这或许是人为的,又或许是真的不小心燃起来的。
但是第二个理由未免太过牵强,又有谁会信呢?
当宫浅听说这个消息的时候,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这世间,看不惯那君烨世子的人,不止她一个。
这样不错,自己就坐着看好戏就好。
心情不错,手下的剪子剪的也快了些,精准利落的将花瓶里的花一朵朵的剪掉了,只留下一些光秃秃的枝干,看起来极不美观。
左右摆弄了摆弄花瓶里的枝干,叹了两声。“青黛,你看。这花不好看了呢。就是可惜了这几朵娇花。”
“殿下若是不喜欢这花,不要就是了。为何……”说着,就立马禁了声。
暗骂自己一句,是自己太放肆了,竟然敢左右主子的想法。心惊胆战的一下子朝着宫浅的方向就跪了下去。
“殿下恕罪,是属下太过捷越。”
宫浅已经对古人这种动不动就跪的样子习惯了,她也不是圣母。如果是她,言行也是该注意些的。
更何况,这人啊,自然也不能纵着,否则是要出大问题的。
放下自己手中的剪子,拿起一旁早就已经放置好的手帕擦了擦手。
“以后注意些就好。那边,有没有什么情况?”
就在青黛松了一口气,殿下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之后。连忙道:“淳国世子那边的侍卫曾经过来说过这件事情让属下向您说一声。他说,这毕竟是踩在……踩在我们摄政王府脸面上的,请您慎重……”
踩在摄政王府脸面上的?
宫浅有些好笑,她还真得就这么放任不管一次,又如何?
只要有意不管,脸面威胁不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