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君烨淡漠的回了一句,眸底的神色晦暗难明,带着一股极为疏离的压迫感,修长白皙的手指微微摩挲着手中的一块无暇白玉。
“小浅浅,你说说你非要惹她作甚?别看她现在怂,谁不知道她那性子狠辣着呢!”
刚出了凤鸣宫,宫浅的身后就跟了一大块的狗皮膏药。这个狗皮膏药身形修长,一次绯红色的骚包衣袍倒是衬的他整个人格外妖孽。
宫浅嘴角抽了抽,不想接这个话头。这应该就是那个炮灰身边的男配了吧,这人说起来也是个孽缘,有一个禁忌就是,千万不要接他的话头。
因为……
他是个话痨。
在初月这个女尊国还整天这么骚包的四处走动的公子哥,还真少见。而他,是因为有个当丞相的娘亲,也没有人敢把他怎么样。
“小浅浅啊,你可是要注意点,宫媚这个小女娃子可是阴得很,别看她年纪不大。……”
就在燕白又准备在宫浅身后进行一番高谈阔论的时候,宫浅有些忍无可忍的转过身去,一双凤眸尽是无奈。
“知道了知道了,多谢相告。”
燕白有些意外,“害,你我之间何须客气,你去招惹她还不如来招惹我,记得十七年之前,你曾与我说过要接我进府的……如今都十七年了……”
宫浅一时间哑口无言,她有什么办法,又不是她!况且那时候,算算岁数,她才三岁吧,这小子似乎当时五岁。
沉默的盯着眼前人儿看了一会儿,脑海中忽的出现了那一抹落寞的身影,和那张脸……不由得浑身一颤。
这两个人应该是一对吧,真是绝了,她这小角色只想好好活着。
“本宫已经看破世俗,后半生准备修身养性了。”
话音一落,不远处一队宫女停在原地,端着装满水的铜盆掉落在地上,咣当咣当的声音此起彼伏。
宫浅:……!好家伙,还有偷听的。
凤眸微挑,众人只觉得一阵冷风从身上扫过,眸光触及到惊讶的呆愣住的燕白,宫浅表示自己很满意。
慢悠悠的上了轿撵,留下一片狼藉。
这件事儿就像是一阵风儿一般,在宫里不胫而走,但也局限于私下悄悄讨论。
这下子可把女帝急坏了,背着手不断的在宫里走来走去,她觉得宫浅一定是在酝酿什么阴谋。
一夜无眠
京城里过了几天平静日子,忽然这一天这份平静就从丞相府里被打破了。
丞相的独苗苗燕公子最近不知道是抽了什么风,先是去了一趟庙里,今儿回来就开始让人折腾搬东西,一抬抬的枣红色木箱子,还挂着一朵朵鲜红色的红菱布花,让人抬着就直接送到了摄政王府门口。
不知道的,都以为摄政王府和丞相府有喜事,知情的也只有几个人,此时正在大眼瞪小眼的看着。
宫浅瞧着眼前这阵仗,满是无语。“你这是……?”
“害,我这不是害怕你太忙,顾不得照顾自己,我得来瞧瞧啊,不用太感激我,应该的。”燕白眸子微眯,妖孽的笑道。
青黛站在一旁,暗自吐槽:燕公子,也只有你才能和主子这么说话了,其他的人还不知道有没有明天。
“本宫这府里太小了,盛不下这么多东西,你就……”回去吧
“没事,本公子可以将就将就。”燕白嬉笑道,看上去妖孽不羁,但那眸子里却有一分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