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9日路医生的晚班,我将自己装在一个礼物盒里,盒子上摆着一个蛋糕,蛋糕上插着蜡烛,蛋糕的旁边放着张卡片,上边写着:“爱你,路医生~~许个愿,吹了蜡烛,美梦就会成真了!笑脸。”
我蹲在大礼物盒里,礼物盒搁在客厅中央,礼物盒的周边用香熏蜡烛摆成心形。从门口到客厅中央也摆了一路的蜡烛,洒了满屋的玫瑰花瓣,自认为气氛已经烘托到了极致了。
路医生下午五点就出门去上班了,我七点开始布置,整整折腾了仨小时,然后愣生生的又等了俩小时。丁一一十二点后就站在小区的车库入口前帮我盯梢,盯了半小时,告诉我路医生回来了,我跟她回:“任务完毕!感激不尽,娘娘,您可以就寝了……”
门口传来“滴”的一声,我正好点完蜡烛把自己闷进了礼物盒,里边又黑又狭窄,难受死了,幸好丁一一帮我在四周戳了无数个洞,我觉得我这会儿真的是被爱情给糊了脑子了。
门关了好半会儿,四周没有半点声音,应该是路医生太惊愕了,然后终于听到了脚步声,我使劲儿憋着大气都不敢出,接着听到了吹蜡烛的气息声,还有路医生的低笑声。他肯定一边摇头一边笑的,手里还拿着那张卡片,眼睛里全是光。
然后脚步声又走远了,我瞬间凌乱了,路医生不拆礼物么?
估计又是老毛病犯了,洗澡去了?
好吧,我再等等。
眼皮子都打架了,我穿着条白色的充满仙气儿的吊带裙,原本丁一一建议我穿那套情趣内衣外边披着那件晨褛,我给直接否决了,估计路医生看到了不止不会心动,还会把我给劈了……
丁一一那娘们还建议我找这么个小盒子,刚装下就好,不能太扎眼。太大了人路医生一眼就猜出来了,这个提议我果断采用了,果然路医生这会儿肯定没想到我在盒子里。他估计是洗完澡要去隔壁丁一一家逮人的,然后丁一一告诉他:“没有啊,乔返刚刚走了呀……”
丁一一向来演技好,况且这还不要演来着,想想就让人期待。
五月的天儿没开暖气,凌晨很有点冷,我哆哆嗦嗦的,可是又架不住困,居然把自己蒙在箱子里给睡着了,睡死前,半睡半醒间仿佛还听到路医生的电话响……
再听到开门声响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哪儿了,迷迷瞪瞪睁开眼,四周一片漆黑。然后,突然有人开了灯走近了,终于……把盒盖给打开了……
猝然面对一室的光亮,我用手遮住自己的额头,头埋着,身子蜷缩着,这模样肯定狼狈得不得了……
路守愣在那儿,一脸的惊愕,好半天都没生出任何反应来。眼睛死死的盯着盒子里的我,从不可置信慢慢到怒不可揭,毫不温柔的把我给拎了出去,拽得我胳膊生疼,他自己倒开始咆哮了起来:“乔返,你是有毛病吧你!你把自己整成这副鬼样子憋在这里边,我若今天晚上一晚不回来呢?你就闷死在里边得了!”
好,路医生!又一次说我这么漂亮的裙子是鬼样子。
我恨恨的盯着他,全身上下跟个筛子似的抑制不住的抖动。
他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拖拽着我往卧室里走,边走边继续吼:“不闷死你也得冻死你!我如何跟你的父母交待,不如我现在就弄死你得了!”
我倒想怼回去的,无奈这会儿血液不通畅,嘴唇哆嗦得没法儿开口。只觉得自己又可怜又可笑,脚步踉跄着跟着路守后边走着,手里死死的拽着手机。
突然手机磕在墙角,屏亮了一下,显示时间已经凌晨三点了,天呐……
路医生把我拖到了主卫,迅速进去打开了热水,没一会儿淋浴间里冒出腾腾的热气来。他走过来把我的手机抢了,随意往洗脸池一丢,我干脆直接被掳进了淋浴间,被他往莲蓬头底下一推。热水顿时从头顶浇灌了下来,我忍不住哆嗦得更厉害了,过了好几秒后,全身的毛孔才慢慢舒展开来。
然后,他开始一边动手剥我的裙子一边问:“谁给你出的这馊主意?你自己?又是隔壁的丁一一?”
我死死的拽着肩带不松手,眼睛依旧恨恨的盯着他,仰着头喝了满满的一口水,突然“噗”的一声全喷他脸上……
路守一只手拽着我的裙角,一只手抹了一把脸,然后掐着我的下巴,气急反笑了起来:“呵,看把你能的。说说,谁告诉你我今天生日的?”
身子总算暖和多了,我翻了个白眼,依然不想搭理他。
我还没来及心疼……
“返返……”路守的声音在水流下听得不太真切,我又抖了起来。
他开始一件一件的脱自己的衣服,我一机灵便从胳膊底下溜了出去,没走两步又被提拎着回来了。
路守的眼睛墨黑一片,看不出真正的情绪来,他抚着我的脸,开始细细的吻我的眼睛,洗手间的墙壁冰凉彻骨,贴着皮肤让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路守,我冷……”
他却跟完全听不见似的,我感觉自己已经战栗得快要窒息休克了,想伸手去推却使不出半点劲儿来。
他伸手圈住我,墨黑的眼睛已经开始泛红,慢慢的凑到了我的耳边,轻轻的说:“返返……我已经不想等了……”
我已经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了,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儿,却完全动弹不了……
他隔着水帘两眼静静的瞅着我,眼睛里全是细碎晶莹的光,却不再动作。
我缓缓的倾过头去,吻住了他的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