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电话给熊子言请了两天假,对方爽快的答应了。事实上进入大三以后,廖叔叔也不太赞成我频繁去公司,他坚持认为我的主业是学习。
熊子言呢,早就被我的美貌和品性折服了,去与不去,她从不强求我。
而对熊子言的称呼我已经从“熊姐姐”变成“熊老师”到如今的“师傅”了,丁一一说我就是个小妖精,不止迷惑唐僧,还迷惑众生。
一想到丁一一,我赶紧屁颠颠的跑隔壁去,这会儿,倒是敲两下,门就开了。
丁一一睡眼朦胧的瞅着我,突然双眼放光,一把将我了扯进去……指着我语无伦次的叫嚷:“你,你,你这副鬼样子,被吃了么?”
你看,她永远只关心此类问题,从不担心我快被欺负成啥样了……
我睇着她,说:“别激动,没吃成,被你的门铃声给搅黄了……”
丁一一那厮突然跟被点了笑穴似的,开始张牙舞爪的笑了起来:“哈哈哈哈……路医生不被我气死才怪……哈哈哈哈……”
我任她欢快的笑着,一双眼睨着她,看她能坚持多久。笑着笑着她神秘的跑过来问:“只差临门一脚了,对不对?对不对?哈哈……”
“滚蛋!刚跑过中线而已。”我白她一眼。
“乔返同志,你太污了。”
丫的,是谁拉着我在宿舍内三天两头兴致勃勃看小黄片儿的,认识她丁一一之前,我甚至都不知道接吻要伸舌头……
当然,小黄片那玩意儿起初看是挺有意思的,抑制不住的心潮澎湃,心驰神往。看多了,就真没劲儿了,丁一一那丫现在都不看了。
至于睡路医生,这几乎是板上钉钉,迟早的事儿了,不急,我得先做点心理建设。
路守拎着早餐来摁丁一一家门铃儿,丁一一开了门回头瞅了瞅自己家客餐厅一地的狼藉,赶紧满脸堆笑着说:“稍等一会儿,路医生,咱还是上你们家去吃吧。”
路医生听话的回自己家了,丁一一关门后便一脚踢过来:“还不麻溜的换衣服滚蛋,路医生这衣服是特别舒服还是怎么着,舍不得换了都。赶紧的,这两天别来找我,去隔壁待着!”
“哎呦叻,丁一一吃醋了,哈哈”
“滚,老娘大好的周末只想窝在自己的臭窝里,不想被路医生那号神仙打扰。只要你在这,你看他会不会不厌其烦的来敲门,讨厌,你们这对狗男女!”丁一一白眼一翻,进屋换衣服去了。
为了防止她再原地爆炸,我赶紧屁溜溜的滚回房间换衣服。
吃完早餐,丁一一干脆把我平时用的画具全打包扔过来了……
路守坐在书房打电话,很亲昵温柔的语气,轻声叮嘱着对方注意身体……
我支着画夹在阳台上画画,天气真好,晴空万里,一碧如洗。
我想画个上午的太阳,日出日落从古至今总有人描,午间的太阳好似没多少人去画,我乔返就是这么独具一格魅力无边花容月貌别有风味……
意淫完毕,心情都跟着神采飞扬起来。
果然,意淫是人类不可或缺的精神粮食……
我偷偷瞄了眼书房,继续嘚瑟好一会儿才开始下笔。
我觉得每次只要认真用心去创作了,时间就过得特别快。直到闻到饭香味,才惊觉这会儿已经是到中午了,太阳都升到最高位了……
这期间我一直沉寂在绘画里,路医师一直在书房忙自己的事情。忙的间隙,他偶尔会给我端杯水来,偶尔过来揉揉我的头发。
忙完了就在厨房做起饭来了,耳朵里时不时传来水龙头的流水声,切菜的叮叮声,炒菜的锅铲声,还有抽油烟机的轰鸣声、煮汤的咕咚咕咚声儿……
觉得岁月静好莫不过于此了吧,我真想跟路医师白头偕老。
中午的汤味道特别怪,里边有海带、豆芽、西红柿、白豆腐,我感觉路医师就是一顿胡炖,口感很不怎么样。
我不算个挑嘴的人儿,路医生的厨艺本就不佳,我并没抱什么很大的期望来。但是这道汤的水准就略微太差了些吧,几乎已经超过了我的最低要求了。
酸不酸甜不甜的,海带硬邦邦的,我瞬间改了主意,决定还是等路医生练好厨艺后,我再跟他白头偕老吧。
没喝几口,我便捧着一大碗汤对着路医生卖萌求饶。
“全部喝了!”眼角都不带动一下……
好吧,这丫强迫症又犯了。
我皱了皱眉,嘟着张嘴,委屈巴巴的没说话。
路医生看我那神情,好笑的叹了口气,伸手过来扒拉下我头顶,轻声说:“听话,把它喝了,解酒的。”
酒是多好的东西呀,人肖凯家的酒不仅好喝估计还死贵。你说这好不容易才喝进去的东西,又要想法设法发明个解酒汤去解了它,我真是搞不懂这大千世界的人类。如此折腾一番,就是梦想着让自个儿的身体回到原点……
我只得小口啜着,满脸的不情愿,偏生又吃软不吃硬。
“以后不准再喝酒。”路医生又发话了。
“我已经完全好了,上次过敏是因为假洋酒导致的……”你看,我向来对丁一一那厮的话深信不疑。
“过敏不是小问题,严重的话甚至会导致休克……以防万一,不准喝酒。”路守耐心解释道。
“那我……”
“这事儿没得商量。”
一顿饭总算吃得差不多了,路医生突然抬眉看着我,满脸的耐人寻味。
我也疑惑的瞧着他。
“你们平时不止喝酒,还找男模?”路医生歪着头,眉挑得老高。
……
“我去洗碗,从小我就最擅长洗碗了。”边说边麻溜的滚出了他的视线范围……
下午我在家补眠,那副画画了一大半的样子,可我犯懒,不想继续去补色。
恹恹的把自己缩在被子里,鼻腔里全是路医生的味道,太幸福了。
路守下午要去医院瞧瞧,有个急诊患者要跟一下。走之前跑到房间里来瞧我,摸了摸额头又亲了亲嘴角,然后把脸埋在我的颈窝里叹气:“乔返,你找个时间搬过来住吧……”
我吓得一激灵,惊讶的看着他:“我妈会灭了我的,还有我姥姥,你不知道她会直接先砍了我妈,然后再砍了我……”
看我那认真的神情,路守好笑的揉了揉我的脸,说:“以后有时间就过来,放点衣服在这儿,我没在家你就直接进屋来等我。”
然后他起身走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不容置喙不许反驳,大抵就是这么个意思罢。
我现在知道怎么对付路医生了,四个字:懒得搭理。
当然,在此之前你得先乖巧柔顺的听着……
下午三点不到,路医生就回来了,扒拉着我起床。我去丁一一那儿收拾了两套换洗衣服,丁姑娘正精神抖擞的在描眉,晚上要赴肖凯的约,据说是个会员制的西餐厅,开在城南富人区。
这俩也约得忒勤了点吧……
我在一一的衣柜里顺了条丝巾,就被路医生催着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