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辈子都不会负你,哪怕负任何人!”
空荡荡的宫殿,在他将宫使都打发出去之前,要了一壶梨花酿,坐在案头,一个人独自醉着酒,辛辣醇厚的液体入喉,刺激这他的大脑,又是猛的灌了一大口,再摇一摇酒壶,酒已见底,他放下手臂,酒壶顺势落地。
“啪叽——”酒壶破碎的声音回荡在耳边,一如他和她的情意。
“对不起,终是我负了你。”说完,向后一仰,瘫在了殿中央。
两三天过去了,上京的百姓仍然不见朝廷有表示,有些偏激的百姓,在一些人的刻意挑唆下,都跑到了大理寺,京都府衙门前请愿。
更有甚,国子监的学子也跑过去请愿,无一不是请求朝廷放了容小将军。
容府内,容泽已经将容家闹了个鸡飞狗跳,鸡犬不宁,要死要活的吵着去救容汐。
被闹的心烦的容寺卿索性将容泽绑了扔在了惩戒堂里,省得再出什么幺蛾子。
“我阿姐都已经被那个没良心的白眼狼押到诏狱里几天了,你不想办法救阿姐出来,还阻止我去救。”容泽激动的眼眶微微发红,指着容钰道。
容钰内心苦涩,这真是冤枉啊!他也尽全力了,他两回去求见沈衍,但依然没有用。
其实他还是对沈衍抱有期望的,毕竟还有着年少的情意在,他终归是不愿意相信他真的会对容汐不利,毕竟他欠容汐不少……
道:“我心中已有对策,你无须再为此事担心,这两天,你就在宗祠里静一静心,磨磨性子,别再干出煽动百姓、学子,妄图威胁朝廷,藐视皇权的事!”
容钰顿了顿,继续道:“你须明白,你这样做无异于火上浇油,雪上加霜,只会让当权者坚固自己的想法,除之而后快。”
看着容择不甚明白的神情,怒其不争的甩下一句话:“你好好想想我刚给你说的话!”就走了。
这边,老爷子满府的找容钰,想问问他到底是怎么想的,终于在去宗祠的路上逮着容钰了
“你,容钰!站着别走。”老爷子大步向前,走到容钰面前,一脸阴沉气闷道:“你给我说说,到底怎么了,前天你跟我说,过两天绝对出来,这只是一个计谋,我信了,那我的孙女怎么还没有出来?”
越说越气,老爷子恨不得一拳打死这个没良心的,他怎么就看不出来急呢?
容钰分身乏术,现在只想摆脱老爷子的盘问:“父亲,我肯定会想办法救小汐的,更何况太后也会帮我们的,你就别担心了。”
“那是我唯一的孙女,自十七岁就去了边关,上了战场,刀剑无眼,我提心吊胆担心了三年,好不容易回来了,还要受着等苦,你让我任何放心。”
又心有戚戚道:“人还没踏入家门一步呢,又进了诏狱。”
“好好,您消消气,今天,最迟明天,小汐一定会完整无缺的站在您面前,儿子先进宫了。”容钰忍受不了老爷子的狂轰乱炸,也心乱如麻,索性在进宫问问太后是怎么打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