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显效仿姜朝的做法,除了不在此节日征纳皇粮,接受朝臣礼物,规矩几乎一律,献酒祝寿,摆设宴席,禁止庆元节前后三天屠宰等。
又是宴会,不过此次除朝臣外,其余人想参加就参加,不想的话,可以在家呆着。
容汐自是不会主动往皇宫里凑的。
说来也巧,她沈衍就差了一天,不然就成同年同月同日生了。昨天她刚过了,也不会在想着去别人的生辰宴。
发呆,还是发呆!
看着桌子上的贺礼,容二爷送的伞,沐琛、陈初送的匣子,萧云霁送的木簪子,还有一堆容泽送的不知道想表达什么的玩意……
伸出手,把匣子打卡,匣子除了两三张纸,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
容汐的手若无感觉的敲击着小匣子,发出“哒哒哒”的声音,她并不着急打卡纸张,会是什么呢?
宫廷秘辛?不,陈初不会那么无聊。
军机要事?不会,就算是沐琛也知道这样做的意味着什么,陈初和沐琛不会拿这件事胡闹。
坊间传言:更不会,就算闲,也不会闲到如此地步。
那会是什么呢?推翻不切实际的想法。
容汐打开折着的纸,之后就迷茫了,第一张是一张《千金药方》的截方,用来缓解头痛体虚。
第二张是告知神医最近的出行方向,和关于他的简单介绍,一目十行的看下去,大概就是:有一位神医,他姓季,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全名,所以称他为季神医,也没有人他是哪一个国家的,籍贯何处?只知道,盛名在外,有妙手回春之术,能枯骨生肉、起死回生,凡他出手,药到病除,着手成春。
但能人总有些怪脾气,比如。他悬壶济世,却不救干烧杀掳掠勾当的人,他不为财帛所动,有时却一方千金,甚至更为难求,做事完全看心情,有时候却有无原则,无下限。
这最后一张纸,是沐琛写的一封信。
“看到这里,想必是已经看完前两张了,至于为什么要送你这做礼物,解释昨天晚上说了,知道你没有真的喝多,其实我也没有真的喝多,还没有忘的吧!”
容汐想起了昨天晚上辞行时的情形。
陈初不胜酒力,喝的脸红脖子粗,摇摇晃晃地上了马车。
沐琛刚出了酒楼,手搭着她的肩膀,像是喝醉了酒的人,走路都有点摇晃,右手伸出食对着空气指指指点点的,道:“小汐,走那么急呀!我和陈初在长熙二年末就发现你有些不对劲,你无缘无故的时常头痛,严重时,甚至体力不支,脚步虚浮,带你看军医,李老头也说没有什么问题,可我和陈初总感觉不对,你真没事儿?”
打了个嗝,像是吃了个酸李子一样,蹙着眉,五官都快拼凑在了一起,吞了口气儿,又继续说了起来。
“其实你可以让府上递名帖,去太医院请二位太医过来看看。”
容汐用“知道了,没事的”含糊了过去。
目光又投在了信纸上,想着:要不就借这个事,出了这上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