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送走了容浯和叔父,容汐松了一口气,像容浯这样的武痴太难缠了,逮着你要不问东问西,要么动手动脚。
幸亏这天还早,没有耽误陈初,沐琛他们的约定。
他们作为有着武职的人,还是容汐的旧部,以容汐现在的身份,和免职的罪名,去见他们或多或少有些尴尬,近来已经很少跟他们走动了。
毕竟陈初不是沐琛,她和沐琛至少还有家族的原因,不可避免的碰见。
也不知道他们喊她过去到底干什么,就单为她过个生辰吗?似乎今天还是陈初轮值,像他那样的人会放弃军务,为她一个闲人过生辰而请假?
她明白陈初,他是一个真正的军人,正统拥护者,坚定不移并始终不渝的守护着大显,除此,陈初出身不高,有着强烈的出人头地的愿望,积极入仕,而并非在军营内消磨一辈子。
在她和他有共同利益的前提下,他甘愿听她指挥,任她调度。一旦失去共同利益,或危害他一直守护并坚信的东西,他会出手,或抽身,绝不会将自己置身泥潭。
所以她很好奇?
粗略的收拾一番,就上了马车,并不是她喜欢坐马车,而是上京人多,跑马不便,并且她很低调的,不想引人注意。
约定的地点是一坐酒楼,位置好,在主干道旁。这是一条标准的商业街,街旁有着不少商铺小贩。
容府位置好,车也快,总算在约定时间到了,都怪容浯那个武痴,耽误了时间。
作为军营出身,容汐下意识不喜欢耽误时间,战场上瞬息没变,稍不注意,便是人命。
马车停了下,容汐掀开了车帘,看着迎客楼的牌匾,起身下了马车。
“陈叔,你先回去吧,我一会自己回。”
她让陈叔先走了,她不知几时回去,总不好让他人一直在这等着吧。
再说,这陈同又不是真正的家仆,只不过是老弱病残的退伍军人,无儿无女,无人赡养,在战场上保家卫国,总不好老了让他们流落街头,索性都是练家子,又军队出身,用着也放心,容府就收留了下来,该发的工钱发,死了也有容家操办,不亏待他们,也给他们提供了一个容身之所。
陈同想了想,就答应了,姑娘武功超群,又用不着他保护,万一姑娘有什么事情想自己去办呢?。
马车缓缓地驶走,渐渐淡出视线。容汐也在往二楼上走,信上说是二楼,应该不用再问小二了吧。
沐琛等得无聊透顶,偏陈初是一个开不起玩笑的性子,也不八卦,简直就是一个闷葫芦,他只好一杯一杯的喝着茶水。
按理说容汐应该早来了?他转着杯子,不看眼神儿,还以为他眼前的茶杯是什么稀世珍宝,而沐琛在耐心的观赏,实际上就是沐琛喝多了,喝不下,再喝下去,一会只能可怜了他,这满桌佳肴都吃不下了。
“抱歉,我来晚了。”容汐一边上着阶梯,一边抬头看着他们。
沐琛和陈初同一时间起身,沐琛那炸炸咧咧的性子,顿时接下了话,陈初只好站在一旁,微微笑着看着容汐。
“不晚不晚,这才刚到时间呢!来来来,坐这。”说着,还抽出了微微靠里的坐凳。
见沐琛终于不在说了,陈初躬身,对容汐敬了个军礼。
“将军”
容汐没吭声,她现在只是一介闲人,可担不上这一声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