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宫女见同伴们都走了,就她一人,恐惧感更甚了,哭的就更厉害了,但是又不敢放声的哭,哭的哽哽咽咽的,不时抽涕一声。
容汐见她哭的那么厉害,就出声安慰了一下:“别怕,就是留下你让你带我去换下衣服。”
小宫女本以为免不了一顿皮开肉绽,却想不到如此轻松的就这样的过去了。
带着些许不信的抬起头,脸上还有泪痕。
容汐看到她抬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宫女一时茫然,没反应过来。
“我问你叫什么”
小宫女这才反应过来,连忙答道:”奴婢名唤桑白。”
“嗯,桑白,你带个头吧,走人少的道,尽量不要见到什么人。”
桑白见容汐一点架子没有,心里镇定了不少,但依然有些不放心,毕竟冲撞了贵人。一路下来,桑白发现容汐人挺好,长的好看,脾气好,她虽然没读过多少读书,但是也知道:“名门贵女,质本天成”一词,觉得因该就是如此。
真不愧是人美心善的人。
容汐进入马车把衣服拿出来,换下了宫装,穿了一身比较干练、简捷的马装,又是一身火红,没有什么明显的配饰和花纹,单调的一点也不像豪门贵女所穿的,比刚刚穿的不止差了一下点,只能用质朴无华来形容。
她穿了一身火红的劲装,这是她行军打仗时常穿的颜色,因为血是红色的,衣服也要是红色的。
打仗时的衣服不需要精致、繁琐,上面没有什么明显的花纹和配饰但是在一举一动中可以隐隐看到肩上面的流水印记。
桑白没有注意到这个印记,她从没见过哪位可以进出宫的贵人穿得如此“随意、质朴”。
但是换下了郡主服饰后,就像是挣开了束缚她的绳索,她整个人都气质都好像变了,在得知她就是昌平郡主容汐后,她明白了刚刚给她的感觉是怎么回事了。
那是战场上金戈铁马,倥偬数载,踏着尸山血海,练出来的肃杀沉稳,自是他们这种人无法想象和感同身受的,果然,战场是最能历练人的地方。
落日晚照,斜阳残影。
原来南院内只有零星散落的几个宫女,此时端盘送酒的鱼贯而入。
南院布局是男女各置一园,用围墙隔开,在种上各种花卉,左右两园只设两门,一大门,一偏门,男女分开入座,男客们向右走去,女眷们自是向左走。
宴会到底是还没开始,聚在一起,执垮们在一旁高谈阔论,名门显贵的女儿少年围成小团体,隐隐以成国公和荣亲王的女儿为首。
书香世家,文官清流骨子里散发出的清贵,还有对躺在祖宗老本上的勋贵了不屑,对世家儿女来说是穷酸和讽刺。
当然他们也根本没有太多的交集,当初跟着太祖打天下的,如今都成了公侯世家,封侯的自然多是武官。文武不和已是惯例。
文官看不起武官的野蛮粗俗,武官自是怎么也看不顺眼文臣的张嘴仁义道德,闭口仁义道德。
感觉看到快到时间了,容汐和桑白收拾好了眼前的一切,就开始向南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