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这几天,黄准还是依旧昏迷不醒,每天晚上还是会标准的把屋子破坏的“体无完肤”,起初方谨言还会生气,让人重新在收拾一遍,现在慢慢的她也就习惯了,这样的状况差不多持续了十天左右,这天晚上黄准却反常的没有在“发疯”。
“我确定这绝对不单纯是因为我刺她的那一下造成的原因。”叶芸儿皱着秀眉,一只手搭在黄准的手上把脉,表现略显复杂,不知是对着方谨言说还是在自言自语。
方谨言也皱着一双漂亮的秀眉,从表情上来看不但是带着一丝愁容还稍微显得有些紧张。
“芸儿,可能你要先暂时离开这里了”
方谨言皱着秀眉一边走一边对着叶芸儿说到。
经过这几天相处,叶芸儿跟方谨言到成了无话不谈的知己,她知道方谨言如此做其中肯定是有隐情,所以也只是听后略微点了一下头,轻声嗯道。
而就在第二天天亮后,黄准却是奇迹般的苏醒了,黄准醒来后看到满屋子的狼藉,拼命回想着这段时日来发生的一切,可脑海中基本上都是空白的,能够记起来的也就是叶芸儿最后向自己刺来的那个场景,想到这里这个情景仿佛又在次浮现,黄准感觉叶芸儿刺来的这个画面竟然如此的真实,下意识的就想用手去抵挡,却没想到自己抬起的手拂过一阵清风,房间里本来就碎掉的花瓶碎片,书籍碎片像是被扫地一样给堆积到了墙角上。
黄准抬起自己刚才抵挡的手看了看感觉有些不可思议,想到这几天好像总会下意识的在舞莲花九剑,又记起上次魏元吾说的那句不管后面会发生什么奇怪的事,一定要让它顺其自然?
感觉这个魏元吾就像个老狐狸一样肯定没有安什么好心!
听到屋内动静的方谨言跟叶芸儿急忙推门走了进去,就看见正在盯着自己的手发呆的黄准,两个人见黄准醒来也是显得很是高兴,毕竟这几天发生在黄准身上的怪事太多太多了。
今天本来叶芸儿本来是要走的,看见黄准醒来,叶芸儿上前又给黄准把了一下脉,看见过来的叶芸儿,黄准还下意识把手往回缩了下,但是接着被叶芸儿的大眼睛一瞪又乖乖的任人摆布了。
叶芸儿刚开始把脉还没感觉有什么不妥,但是渐渐地眉毛都快要被挤在一起,虽然煞是好看但方谨言还是好奇的问她:“怎么了芸儿?”
“真是奇怪,他身体是痊愈了,但他体内的真气却好像感觉有所缺失,就好像一杯起初是有水的杯子,现在却感觉水还在杯子却没了,还是头一次碰到这种怪事。”
不但叶芸儿疑惑,方谨言听了也是不懂,又只好问叶芸儿:“那芸儿你怎么知道他真气缺失?”
“我昨天给他把脉的时候杯子跟水可还是都在的。”见叶芸儿的语气说的十分肯定,方谨言也不好盲目去做判断是什么原因,只好想了想从袖口中掏出一封信交给黄准,并对黄准说:“这几天发生在你身上的事一回我会在慢慢告诉你,这封信是魏公公托人给你送来的,他因为有些其他的事,自请回京了,派来的人说你只要看完这封信就明白了。”
黄准等方谨言跟叶芸儿退去后匆忙的打开信封,在看魏元吾的这封信之前就感觉魏元吾这次匆忙离去肯定会有其他原因,看完信后感觉果不其然,魏元吾这次信中倒也显得大方,他把自己身为福天会北堂主的事情,包括这次自己来南京的目的一股脑的全都告诉了黄准,自己离开也是因为牵扯到南堂某些刺杀事件才必须暂时回避,他还交代给了自己一项“光荣的任务”,说如果有啥要紧的事需要帮忙可以找万眷楼的方谨言,只要对她说什么“第一滴血”什么的她就会肯帮他!
黄准看完信感觉甚是头疼,摊上魏元吾这个阴险死太监就感觉没点什么好事,看到信封里还留给自己的一副简洁的地图可能就是魏元吾所交代的那个什么任务了……
方谨言刚把叶芸儿送走,丫鬟就匆忙来报说发现黄准不辞而别了,方谨言听后这个气啊,当时就气得破口大骂,直呼黄准这个“死太监”没良心,自己这么费心费力的照顾他他到好拿这当家了,其实这到不应该全怪黄准,本来黄准是打算问清楚方谨言这个所谓的第一滴血的事情在离开的,但看到信的最后发现魏太监在信中说打第一天见面的时候为了方便控制黄准,早在他的茶水中放了一剂毒药,叫什么“天蟾酥”,期限只有十五日,黄准这掰着指头算了一下日子给自己吓了一跳,就只剩下三天的功夫了,这才不告而别。
其实黄准不知道的是魏元吾到真的没有骗他,只不过因为这次意外受伤,又加上自行运转菩萨心经,“天蟾酥”的毒早就已经自己解了,就算身体中还剩下不多残留的毒素也被叶芸儿随手化解了。
方谨言这头还怒火中烧无处发火,就有人来禀报说南堂主袁四海想要见她,方谨言知道袁四海这几天肯定会要召见她,所以才会急匆匆的把叶芸儿送走,她这次总是有种心绪不宁的感觉。前两天又因为黄准的事还没来得及好好筹划一下,到没想到袁四海会这么快就来召唤自己。
袁四海这几天脸上显得很是容光焕发,春风得意马蹄疾,恨不得找个广阔的地方去策马扬鞭。自己痛恨大明朝廷,顺带着也讨厌大明的官员,哪怕是个太监也不行,前几年自己刚加入福天会的时候,只要自己碰到朝廷的官员不论大小随手就给杀了,随着这几年福天会的发展越来越壮大才不敢太过招摇,这次回来听说不知何人竟把叶逢春全府都给杀了,高兴的直为凶手鼓掌叫好,恨不得见个面拜把子。
袁四海舒舒服服的斜躺在太师椅上,想到自己只是略施小计就把魏元吾给算计了,虽然这次栽赃陷害显得有些破洞百出,但在这个特殊时期上官昊也只好无奈妥协,自己这一次可不止是带伤回来的,还给他带回了现在整个福天会的“真相”,这里毕竟不是他的悬空岛,在南堂的地盘上他就是总舵主也要看他的脸色才行,更高兴的这次还是魏元吾自己亲自向朝廷请求返回京城的想想都觉得解气。
现在,解决了魏元吾这个太监,就只剩下方谨言这个上官昊的暗线了,以前福天会势利遍布天下,自己只好忍气吞声,现在整个福天会七成的人马都在他南堂麾下,现在他想要争得话语权就要铲除南堂里剩下的其他不一样的声音,识时务者为俊杰哪怕这次是上官昊的义妹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