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玻璃窗外的风呼呼的吹着,天空中飘着洁白的雪花,一片一片的雪花飘落在地上,为大地母亲穿上一件洁白的雪衣。
“喂,谁啊?”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拿起电话,耳朵靠近听筒,嘴巴里正嚼着妈妈不久前买回来的大白兔奶糖。
“我是妈妈,于忧!你是不是又偷吃奶糖了,都说了多少遍了,糖吃多了对……”
“对牙齿不好,等你的牙齿被虫子吃了你才会知道牙疼不是病,疼起来真要命这个道理。”母亲在电话那头讲,于忧在电话这头无声的和母亲说着一样的话。
“嗯,嗯,我知道了母亲大人,您现在打电话来是有什么要事吗?”于忧打断了母亲的喋喋不休,直奔主题。
“我忘带钥匙了,下楼来给我开门,我要到家了。”
果然,还是这样,一次出门要打好几次电话,要么是忘了带钥匙;要么是忘了拿上公文包;要么是忘记洗脸,有这么一个健忘的母亲,于忧表示心累。
挂断电话,于忧跳下凳子,穿上拖着,朝着楼梯跑了下去。
“母亲大人,你回来……”
打开门,正准备迎接健忘的母亲大人,头一转,视线落在了被母亲牵着的小豆丁身上。
小豆丁穿着一件比较旧的黑色羽绒服,他的头被羽绒服大大的帽子给包住,看不清他的脸,他的手上没有戴手套,小手红红的,看来是被冻伤了,他那短短的腿上穿着一条并不合身的发白牛仔裤,脚下是一双白的发黄的运动鞋。
“妈,你是不是路过哪家的孤儿院时逗孩子玩,健忘的把孤儿院里的孩子也带回来了。”
听着自己的儿子这么损自己,江染松开了拉着男孩子的手,在于忧的脸上一阵揉虐,“小子,你现在都敢调侃你妈我了,过几年,你是不是都要把我这个老女人给扫地出门了,啊?”
“怎么可能,母亲大人你别揉我的脸了,以后我可是要靠脸吃饭的人啊!”于忧在一番挣扎之下,终于从母亲手里夺回了自己的脸。
“就你还靠脸吃饭呢,对了,这个孩子,是我在孤儿院里领养的孩子,他叫伢耔,以后,他就是你的弟弟了,你可得好好对人家,如果被我发现你欺负了他,你就等着我收拾你吧!”江染这才意识到身边还有个孩子,急忙把男孩拉进来,关上门。
“房间里开着空调不冷,来,小耔,我们把羽绒服脱了。”
江染把伢耔的羽绒服脱下,于忧这才看清他的真面目。
他长着一头浅紫色的头发,头发软软的耷拉的在那小小的脑袋上,一双细眉下是一对圆圆的好看的黑色眼眸,那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让那眼睛看起来更是灵气。
伢耔的鼻子小而挺,一张薄唇因太冷而被冻的有点苍白,脱下羽绒服的他看起来更瘦了,他里面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衬衫,衬衫原本的颜色是黄色,可能是穿的时间很长,衣服都被洗成了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