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所监狱你还记得路吗?”苏衡问道。
“不是乘车就可以了吗,想到哪就到哪?”苏茗随口道,心思却还是在这件案子上面。
“苏茗,你可别忘了,我们现在是在20世纪,汽车还是稀罕货呢!”
苏茗想起来,橱窗里的那张照片拍摄的时间是1999年。
“那现在我们怎么回去啊?不对,问题是我们连怎么来的都不知道?刚才是突然从监狱出现在别墅这里的。”
“我们还是先去问下路吧。”苏衡提议道,两人在附近的小摊贩上询问着监狱的地址,很快,便问道了路线。
苏茗和苏衡站在日头下,望着面前来来往往的行人和骑自行车的人,看了半晌后,路上偶尔有哄着很响的油门开过的摩托车,汽车是更少见了。
苏衡呆呆地说道:“怎么办,路有点远唉,走过去的话,天都黑了吧!”
“你还有什么特殊技能没有?”苏茗冷不丁地问道。
“你说呢?”
两人被日头晒得满面油光,路上扬起的尘土扑面而来。
苏衡忽然想到,“你有带钱吗?”
23世纪,纸币还是在用的。
苏茗摸了摸口袋,从裤袋中拿出几张纸币出来,还好妈妈总是习惯在她口袋里方钱,“不过这印刷日期不对啊,况且这个纸币上的花纹也是新的啊,这能用吗?”她还没说完,手里的钱就被苏衡抢了过去。
“你干什么啊,那是我的钱。”苏茗想去抢,但没有苏衡手快。
苏衡拿着百元大钞,眉开眼笑,突然他的笑容凝滞了一下,眼睛瞪得老大。
苏茗看向他手里的纸币,同时也瞪大了眼睛,那张100元的纸币竟然变成了1999年是通行的模样,两人对视,默契性地互相一笑。
苏衡说道,“现在物价飞涨,通货膨胀,你的这些钱在这个时代可是一笔巨款啊,所以我就暂先替你保管了。”
“凭什么啊?”苏茗不满道。
“就凭你这在学校考试垫底的智商,估计买东西连钱都算不清吧!”
“我去你的,给我拿来。”苏茗立马炸毛了,直接踹了苏衡一脚,将他手里的钱夺了回来,揣进自己的口袋里,边说道:“还敢五十步笑百步。”
“开个玩笑嘛,何必动手动脚呢,你说的,我们可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有你这样对同一只船上蚂蚱的吗?”
“不跟你扯,我去买自行车,你就走着吧!”
“苏茗,你别这么狠啊,好歹我们也是一个学校的同学,就算不是蚂蚱情,也有同学情谊啊。”苏衡追在苏茗后面,不停地说着。
苏茗来到一家自行车店门前,“老板,要一辆自行车。”
“那你看下,要哪辆。”老板热情地服务着,操着一口还算辨别得出来什么意思的话语。
苏茗扫了一遍,觉得都奇丑无比,随便挑了一辆黑色的。
“好的,那我给你拿出来。”老板转身将自行车推到外面空地上。
“多少钱?”
“70元。”
“给。”苏茗将手里的百元大钞递给老板,老板接过钞票,用大拇指和食指搓了搓,又对着太阳照了照。
苏茗回头看了一眼苏衡,又看向老板,生怕这来自23世纪的钱有问题,惴惴不安地道:“老板,这钱有问题吗?”
“讨生活不容易,家里几口人就靠着我这小铺子养活,生怕收到那些假币,当然,我的意思不是说你给我的是假币,不过小心些总是好的。”
“哦。”苏茗叹了一口气,幸好钱能用。
“三十块,找给你,拿好了,车子可以骑走了。”
看着苏茗只买了一辆,苏衡埋怨道,“苏茗,你真这么狠,只买一辆啊,我的呢?”
“你又没给我钱,我当然没给你买。”
“我这不是没带钱吗,先借我些,以后还你。”
“不要,我就带了这么点,我自己都不够。”
“之后还你两倍。”
苏茗摇了摇头。
“三倍。”
苏茗还是摇了摇头。
“哼,不就走路吗,就当是运动了。”苏衡放弃游说,他觉得仿佛是在对牛弹琴。
苏茗接过自行车,双手刚扶上车把手,刚准备跨上去,突然想到什么,身上的动作全部停了下来,她以前从里没骑过自行车,这一下子还不好掌握。
看到苏衡已经在前头走去,她推着自行车上前两步道:“算了,看在我们是同学的面子上,我们共乘一辆吧。”
苏衡随即变脸,嬉皮笑脸地转过身,“这么好心?”随后走向自行车的后座,准备坐上去。
“车给你骑,我坐后面,你带我。”苏茗把车推给苏衡,自己往后座那一站。
“我就说你怎么这么好心,原来是雇我当劳力。”苏衡再次变脸。
“我出钱,你出力,有何不妥之处?”
“行行行,上来吧。没钱真是在哪也寸步难行啊!”苏衡跨坐在车凳上,没等苏茗坐上来,他脚一蹬,向远处驰去。
苏茗差一点摔倒在地,破口大骂:“苏衡,你个大混蛋,你给我回来!”
苏衡骑着自行车,得意地笑着,“有本事追上我啊,来啊,来啊,叫你不给我买自行车。”
捉弄够了苏茗后,苏衡满怀大笑地停下来,他等在那边,欢快地催促着苏茗跑快一点。
苏茗气喘吁吁地跑到苏衡面前,满头大汗,上气不接下气,嘴里不停地骂着苏衡,“算了,本姑娘不跟你计较,跟你计较伤身。”
苏衡捉弄也捉弄完了,开口道:“坐上来吧,我就是试试这自行车能不能给我们节省点脚力,看这实验效果,应该是可以的。”
苏茗瞪了他一眼,随后坐在自行车后座上,前往监狱。
路上,苏茗自言自语道:“赵宇真的会为了钱而杀人吗?”
她说话的声音很小,但是在前面的苏衡还是听见了:“我觉得他不会那么傻。他要是计划杀人,不可能这么光明正大地出现在监控面前,在这里住了这么久,他不会连这里有监控都不知道的。而且法律上有规定,杀害被继承人,那会失去继承权的,他可是一校的人,不会连这么点基本法律常识都不知道的。”
苏茗想了一会儿,又道:“那难道是激情杀人?”
“这可说不好,智商可反应不了一个人的素质和品德。”
苏茗沉默,她知道他们还需要更多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