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以生命为代价,换取七寻岭与极炽山的和平。”一红衣女子立于战场最高处说了这么一句话,语气中道不尽的悲戚“别再为我打了,收手吧。”话音一落,一道白光刺入女子身体,女子如折翼的蝴蝶从高处跌下来。
“瑾儿——”
霂灵猛的从床上坐起来,额头上的几缕碎发被汗水打湿贴在脸上,眼角微湿“那是谁?”霂灵轻喃“为什么我竟有种感同身受的悲伤呢?”
“小姐你怎么了?”霂灵这副样子刚好被他的丫鬟阿平看到了,霂灵惊魂未定地看了她一眼,有气无力地说了句:“无事”。见小姐不想告诉自己,阿平也不再多问,给霂灵打了洗漱的水,便退了下去。
早膳过后,霂老爷把霂灵喊到正堂,递给他一份请柬,紧接着说“太后寿辰快到了,邀请朝中大臣及其子女参加,爹知道你不喜欢,以前你未及笄,爹还能找个理由糊弄过去,但今年你是非去不可的。”
霂灵为了不让爹爹为难便答应下来,转眼到了宴会那天,霂灵随爹爹入了宫,霂老爷在前面走着,霂灵紧随其后。一个穿着华贵的成年男子迎面走来,霂老爷赶紧行礼“臣霂元拜见二皇子。”那二皇子皮笑肉不笑地上前虚扶了一把,道:“霂丞相快快请起,这位是?”
二皇子指指霂老爷身后的霂灵,语气略带惊艳的问道。穆老爷恭敬的回答:“这便是小女。”霂灵敷衍地行了一礼道:“霂灵拜见二皇子殿下。”
“早就听闻霂府有一小姐生的是倾国倾城,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二皇子盯着霂灵的眼睛都直了,恨不得在霂灵身上盯出个窟窿来。霂老爷觉察到这一点,赶紧上前解围:“殿下这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我们快进去吧。”二皇子这才收回目光,朝着霂老爷做了个请的手势,便自顾自的走了进去。
入了宴会,霂灵被一个宫女引到一处就座,男女分开入席,于是霂灵便与霂老爷分开了,再加上她未曾出席过此类宴会,根本就不认识几个人,所以她便独自一人喝茶。
说是只有女眷,谁知那二皇子没皮没脸地混了进来,许多女眷的目光都被吸引了去,毕竟这可是皇子,若是可以攀上亲,那可是光宗耀祖的大事,再加上那二皇子也生得一副好皮囊,所以总有一些未婚的女子觊觎着。但不知为何,这个二皇子一出场,就会给霂灵一种极不舒服的感觉,所以霂灵尽量把自己的头埋到最低,不让二皇子看到自己的脸,可是偏偏怕什么来什么。那二皇子走到霂灵近前,对霂灵说:“霂小姐,可否借一步说话?”
霂灵属实不想和这样的人搭话,就回绝了他。谁知这二皇子竟握住霂灵的手,想拉霂灵出去。同样是拉手,这同那天玖夕拉霂灵的手,给她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霂灵极力把手挣脱出来,对着二皇子施了一礼“二皇子,霂灵已有婚约在身,请二皇子自重。”
“婚约?”二皇子大笑,“一个绣球抛出来的凡夫俗子,怎能与我堂堂皇子作比较。你跟了我,我许你一生荣华富贵,怎样?”霂灵扯着嘴角笑笑:“霂灵不求荣华富贵,绣球抛中了他,那便证明我与他有缘,既已定下婚约,便不能随意更改,霂灵这一生,非他不嫁。”她头脑一热说出了这样的话。
谁知非但没能将其劝退,反而激怒了他。正在霂灵认为逃不过了的时候,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了她身前,那人微微侧头,似笑非笑地说了句:“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啊。”二皇子见来者是一无名之辈,便越发嚣张起来“你谁呀?”玖夕从容的笑笑“我便是你口中的凡夫俗子,为论辈分你还得叫我爹呢,在你爹面前竟敢如此嚣张?”
二皇子气得不轻,却也被玖夕堵得没话说,只得把自己的父皇搬出来“你可是我爹是谁?我爹可是当今圣上,你刚刚那番话就不怕给你定个辱君之罪吗?”霂灵赶紧拉拉玖夕的衣角,对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玖夕拍拍她的手背,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笑,而后直面二皇子“好啊,咱们当着你父皇的面儿,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