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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我遇到的又一位“红颜知己”,说是偶然,也非尽然。那是缘自我们这一代人,都进入了中老年年龄,关爱生命,珍惜时光,将锻炼身体,增强体质,愉快地度过人生的“第二个春天”归入了自己的实施目标。为了实现这个目标,也为了广交朋友,增深友谊等,我和同伴们进入了健身和联谊的舞台——交际舞厅。开始的时候,我对舞蹈艺术是一窍不通,这不能不说是过去整天忙忙碌碌工作,养家糊口等,虚度了时光。我记起了美国波士顿产科医生瓦恩特,对老年人群进行调查并研究后指出,在人生的最后道路上,会玩是很重要的,会玩远比有钱更重要。他的话对我启发很大,这就是我决心要到舞厅去历练的主要理由。有了决心,要付诸实现,我决定“想要知道梨子的味道,就要亲口尝一尝”,我毅然下“舞海”了。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和细心体会,一个已过天命之年年龄,个子高挑,杏眼,柳叶眉,不大不小嘴巴,梳着高发型的女士,映入了我的眼帘。这位眉清目秀的女士,她不仅舞姿优美,会跳男女不同的舞步,而且她的伴舞者多是女性。她的优美舞姿和与众不同的专和女舞伴起舞的举动,使我产生了决心师从她学习舞蹈,并要与她结成舞伴的愿望。尤其是我对她跳舞选择舞伴是女性,更激起了好奇心……是我的落落大方,是我的虚心好学,还是……总之,这位“老师”接受了我(后来“老师”调侃道,是你脸皮厚,她实在为“君”的诚心请教学习精神感动,而不得已而为之收我为“徒”)的求教。在我与老师的学与教的过程中,我们既探讨舞蹈艺术的真谛,也交谈我们在那个“文革”特殊年代“上山下乡”的知青插友情愫,更谈自那以后,为了招工——参加工作,为了进城就业及立业成家的难处,和经过努力,使问题迎刃而解的喜悦心情感受……

我自恃才高八斗,文采出众,在与“老师”交谈和接触中,喜欢咬文嚼字,引经据典,令我惊奇的是,她都能对答如流,让我除了惊讶,更多的是感慨她的知识渊博和聪明睿智。她对人生的正确认识,坦荡磊落的胸怀,都令我钦佩不已。我庆幸自己在步入老年行列之时,又寻到了我的爱人之外的又一个“红颜知己”。我感慨地对她说:“你是我的又一个知音啊,我一定会珍惜这个在人生旅途中,最值得纪念和留存的美好时光。”邂逅了这位“红颜知己”,不由得使我想起了与她同名不同姓的另一位“红颜知己”——郑勤。郑勤同学是我上高中时候的学友。我与郑勤同学相识是上高中三年级时候开始的。班级转来了一位女同学。她中等身材,圆圆脸,俊美的大眼睛,秀气的鼻子和小巧的嘴巴。她的美丽外观,加上热情奔放的开朗性格和善歌善舞的气质,倾倒了我们这些初谙男女之事的少男学子们。我和郑勤都是来自祖国边疆,为求学而走到一起;我和郑勤同为班级的学生干部,我们同心协力做好班级同学的思想工作,又一起肩负着做好初中同学“辅导班”的工作;我们对学校团组织和班主任老师交办的工作,干得有声有色,多次受到学校和老师的表扬和肯定;在准备迎接高考的日子,我们一起解析难题,钻研功课,郑勤聪明睿智,是我学习上志同道合者;在开展“学工”、“学军”、“学农”等活动中,我们都是互相帮助,共同进步;“文革”初期,为了维护学校的正常教学秩序和校园治安,我们自愿报名,一起在学校尽职尽责值班;再后来我们又一起约上一些同学去兰州“东方红影剧院”做检票和卫生清扫工作……参加一系列的校内外活动和我们配合默契的工作合作过程,使我和郑勤增加了彼此的相互了解,更为我们的友谊加深创造了得天独厚的条件和基础。在那时光已流逝去的年代里,我已将郑勤视为了“红颜知己”,因为我们彼此都将对方视为了知音和好朋友。我们彼此交心,相互信赖,若不是那场空前浩劫的“文化大革命”发生,也许我们感情能得以加深,成为志同道合的终身伴侣。

郑勤同学的出现,使我想起了在黑龙江省饶河县上初中时候结识的女孩郭雪梅同学。1959年,我在黑龙江省饶河县考上了初中。

那时候能考上中学,是一件光宗耀祖的大事。对于我这个年龄的少年,出于对事物好奇和对知识的追求,对学校、班级、老师、同学,乃至学校内的一草一木样样感到新奇、亲切和钟情。其中对同学的了解,更是心情迫切;至于是对情窦初开的异性同学,男孩们都是有着千方百计打听和了解其来龙去脉及底细的愿望。靓丽的女孩更是众星捧月的对象。当时班级有一位叫郭雪梅的女孩。她圆圆脸,大眼睛,说话细声细气,在她笑起来的时候,脸腮上现出两个甜甜的小“酒窝”……在我这样的“毛手毛脚”少年的眼里,她就如—天仙配》电影里的七仙女一样漂亮、善良。我能与郭雪梅同学结为知音好同学好朋友,皆因老天爷下的那场瓢泼大雨而促成。那是初秋的一天,在母亲的提示下,我早晨上学的时候,带上了雨伞。在上午上第三节课的时候,原本晴朗的天空,骤然色变——乌云密布,雷鸣电闪、狂风大作,瞬息间,黄豆般的瓢泼大雨点落向大地,地面上顿时成了“汪洋大海”……这场大雨持续下了近两个小时,直到我们中午放学的时候,雨势才略有减弱,但仍沥沥淅淅下着毛毛细雨。在众男孩争相要背郭雪梅淌过校门前水沟的时刻,郭雪梅同学却选择了手里拿雨伞的我。我受宠若惊,竟至匆匆忙忙连鞋子都未顾上脱,就趋前背上郭雪梅淌过了那条漫过膝盖弯的小河沟。现在想起来,一是我可真有“猪八戒背媳妇”的勇气和胆量啊;二是要感恩上苍赐给我“艳遇”的时机和礼品啊。从那以后,学习上我们互相帮助“结对子”,生活上相互照顾关心体贴。在我的思想深处,已经将她视为比同学关系更深的“红颜”朋友。只是后来寄居在姐姐家的郭雪梅,因为要回到老家父母亲处;后来我也离开了饶河县中学,来到祖国大西北——兰州,致使我和郭雪梅同学,成为了各自一方,人海茫茫,再无能得以相见,遗憾终生啊。但是这一段经历,虽然说是人生长河中暂短的瞬间,但它给我们留下的深厚友情和印象,对我来说是那样的铭心刻骨,不能忘。更有忘不掉的是,我懂事以来交结的另一个“红颜知己”——郭雪梅同学善解人意,对人体贴入微的品性啊。值得欣慰的是这位女同学时隔45年之后,她费尽周折,终于与我取得了联系,事后,这位知己感慨地说:“是缘分也是真情将我们又联结在一起了啊!”

时过30多年以后,我与原来下乡插队时候结识的冯灵女士再相逢。在我们叙谈往事的过程中,倾诉了我们过去曾彼此之间的爱慕之情。时过境迁,俱往矣,只能留下在心灵上的那段最美好的记忆痕迹,也是人生轨迹之中“真善美”印痕啊。冯灵,她一米七零的个子,圆脸,浓眉、大眼,秀气鼻子,樱桃小嘴,对人笑起来脸腮上现出一对“甜甜”的小酒窝;她是位天生的活泼浪漫的女孩,同伴们都喜欢和她交往,并送她亲切的昵称:可爱的“凤丫头”。现在已过了天命之年的冯灵女士,仍是徐娘半老,风韵不减当年……我和冯灵结识是缘自,我们都是“民办老师”在农村学校代课的时候。那时候冯灵和后来成为我妻子的她的同学顾某同在一个生产队插队劳动。我不知道我有那些地方,竟能引起她们这些女孩们的青睐和好感。在我已经成为大龄未婚男青年,婚姻问题成为“老大难”之时,冯灵已悄悄喜欢上了我(冯灵后来告诉我,作者特注)。我也在顾某和冯灵等女孩中物色意中人。只是纯洁的顾某,一心接受农民的再教育,却不太对自己个人问题多考虑;而冯灵则是我听人说在和某知青交朋友(现在才知道是那位男知青是想将冯灵介绍给其兄做爱人)。经过了一段漫长时间的了解和判断,我选择顾某作为了我的爱侣。而冯灵悄然退出了这场姻缘舞台,另外选择了自己的幸福,组织了家庭。但她对我的帮助和关照,从心底里深深感激。每当提起我们交往的往事,例如我作为知青大哥,为这些小女孩们挑水,打柴,做一顿可口的“拉条子”或“揪面片”等生活小事,在缺油少菜的农村,她们竟能将这些现在看起来微不足道的日常小事,看成了“大哥哥”对“小妹妹”们的深情厚谊和关怀照顾,这些都是我猝不及防的事,直到后来她们将这些“小事”告诉了我,我才恍然大悟,这是女孩子们,这也许是在当时特定环境下,女孩们对伴侣的选择标准之一吧!我深感女孩们情感细腻和含蓄不露;如果你当时能直露,也许我会选择你——冯灵,做我的人生旅途的伴侣,尽管你为了成全我和顾某的姻缘,而自觉悄悄退出了这个姻缘“圈子”……这些情感缠绵的故事,现在提起来还是令人回味和津津乐道。在21世纪某年,我再次回到当年工作和生活的地方,冯灵和一些插友及“乡党”,设宴与我开怀畅饮,叙谈友情,相互勉励,度人生“春秋”。事后冯灵与我约定,我们作为朋友和知音,加强联系;“送去一个问候。主料百分之一百纯关心。”她的深沉意思是,用“红颜知己”的另一种形式来表达对朋友真情的回敬,尤其是在佳节来临之际,更是有其深重意义,也有着对往事和情感追述的意义啊!

说到“红颜知己”,我不能不提说我和洪怀宝女士的故事。她是我在工作上的同事,也是一对事业上的志同道合者。我的此说法,理由有三;我们的认识,是因为同在省上某单位一起工作,因为工作上的缘故常来常往,一来二去彼此熟识,我为她精湛的业务技能和待人谦虚谨慎、和气而又礼貌钦佩,二是她对事业的执著追求,在婚姻离异以后,以惊人的毅力和不屈服的精神,带着孩子,努力钻研业务知识,一边工作,一边自学,取得了大学专科毕业文凭;她兢兢业业地做好本职工作,对基层和下面来办事的同志,能解决问题,就尽快解决问题,对于不能解决或暂时不能解决的问题,她耐心做好政策等方面的解释工作,她的为人和办事效率多次受到上级或基层同志的表扬和赞赏。而她的这些,正是我的做法和追求,我们“英雄所见略同”,这也正是我们能成为知己的原因所在。第三是,我们都是同代同龄人。我们的喜怒哀乐情感能产生共鸣。上个世纪90年代初,我因去基层调研,因劳累和偶染风寒,大病一场,在我住医院时候,是洪怀宝同志带着亲人般的深厚感情,去医院慰问,安慰我安心养病,保重身体,感人泪下;我遇到不顺心和烦恼的事,愿意向她倾诉;对于她生活上的困难,只要我得知,我都是尽朋友情分,去关心和帮助这个带孩子的女同志。我们彼此这样做,都是以同龄人共命运的真诚之心去关爱他人,因为在这一点上我们是有识共睹的。我为在最后为党和国家、人民工作的时间里,能结识洪怀宝这样的“红颜”,成为知己知音而欣慰,并引以为自豪,不是吗?

我的大半生,结交的“红颜”不在少,能相处得成为知音者也还是有的,只是上述几位女性,在我人生旅途中,是有代表性的有识女子们。她们留给我的印象太深刻,对我的帮助也真是太大了,为此我专门撰写此文,表达我对她们的感激之情。这些话算是我对写作本文目的的一个交代吧。

转变人生的“角色”位置

妻子的再次生病以后,经过医治终于痊愈回到了家中。虽然说还有一些患重病以后留下的后遗症,但是终算又一次与病魔擦身而去。她的性格也较之以前开朗得多了,力所能及的抢着干一些家务活,对丈夫和孩子也较之过去开通得多了。在她的内心里,有一种歉意和“负罪感”……我明白她这是在努力改变自己“角色”地位,用自己的肢体为去努力改变周边的环境和自己的漫漫人生道路;她这是在完成转变“角色”和人生的价值啊!

妻子的人生“角色”位置的转变,表现得五花八门,形式丰富多彩。我持此说,当有以下事实为证。

她自从2001年得了重病以后,紧接着因病提前办理了退休手续,再未与学校的同事们来往了,即使有个别要好的同仁和朋友们前来看望她,多是别人来的多,她应酬为限。现在她想得开了,经常邀请关系要好的同事和走得勤的邻居们,来家唱上几曲流行歌曲和戏曲,在悠扬动听歌曲声中,忘却了烦恼,忘掉了生病带来的痛苦和不安。用她的话来说,仿佛自己又回到了生重病以前的开朗和兴致勃勃的激情中去。有不少次数,她主动约上了几位关系要好的同龄人和志同道合者,在就近的公园里找上座位,面对平静的“南湖”,吟歌高唱新生活、歌唱党的“改革开放”政策给人民带来的效益和实惠;或打扑克;或谈天聊地……我为妻子重新焕发了青春魅力,及又燃起了对生命的珍惜的热情和对生活的激情而高兴。

我鼓励妻子(她),一方面治病,一方面调节情绪,坚持药物治疗和精神疗法相互配合,达到治愈疾病的目的。我为妻子能在即将进入老龄年龄之时,顺应潮流,及时调整自己的人生“角色”位置的转变工作而高兴,大家和我都为她真正能做到“老有所学,老有所乐,老有所为”,在人生的“第二个春天”里,感悟情浓,萌生自信,坦荡胸怀,平平实实地走过人生的道路,成为人生道路中的强者而振奋和鼓舞。

我的人生“角色”位置的转变,并非一帆风顺,而是经过了长时间的思考和观察才有了新的起点和进步。我不仅是这样说,而且是身体力行按我的思维和举措去做,且请倾听我向你们讲述的我的人生“角色”位置的转变故事吧。

我讲故事的时间,就从2001年以后发生事情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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