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番倭寇将临海镇屠了个干净,此等化外蛮夷竟如此猖獗,临海镇的镇将呢。”守河县县令余晖一脚踢翻几案,怒道。
“回禀县令大人,镇将早在月前就被禹州王调去准备联合八路诸侯攻伐大寅国都御城,连我们的县尉和县兵也一同调去。”手下一小吏说道。
“报松江府,请知府大人派兵增员,同时给我招募乡勇,发出聚义榜。”余晖背过身去说道。
“大人不可啊,聚义榜一发再无回头路。”小吏一个哆嗦说道。
“莫要再说,这县令不做也罢,你可知道我是临海镇出生,吾家中尚有八十老母,本想在临海镇颐养天年,给我最快速度募集乡勇,发出聚义榜。”余晖不由握紧双拳,一声令下。
“诺。”小吏不敢再言,应了声便退下了。
偌大的县城中此刻只要是人多的时候都会有衙门张贴告示,立聚义榜。为什么是衙门来呢,因为县兵都是争霸天下了。
人群中一个小男孩指着聚义榜问身边的老父,“爹爹,这聚义榜是何物啊。”
“此乃大寅先帝立下的规矩,凡为官者若是对上级不满,可发聚义榜发兵讨之,帝王不可干涉,而后四百年从未出现聚义榜。聚义榜顾名思义,广聚天下豪杰,一旦立榜便是不死不休,而这聚义榜最重要的是以个人形式发布的,大寅律法中明确表示所有人都可立榜,不过吾等平民无名无权,就算发榜也无人响应。”老父缓缓说道,可紧握的拳头显得内心并不平静。
“原来是这样,我长大也要发聚义榜,聚天下英雄,讨伐奸佞。”小男孩顿时豪气干云,老父呵呵一笑,正准备带着孩子离开。
就听到衙门的官兵喊道:“县令大人另外招募乡勇,临海镇三千余人被倭寇屠尽,人神共愤,特此招募乡勇,距探子了解,倭寇大约千余人,海上可能还会不断增援。”
临海镇一出,要知道禹州最早就临海镇开始向四方辐射,不少人都是出自临海镇。随着一字一句的念出,整个县城仿若火山爆发。
短短片刻,便动员了将近三千精壮,这个休养生息百年的大县城拥有人口万余,瞬间爆发出的战争潜力无可披靡。
城中客栈内,“姐姐此番县令发聚义榜,算是压垮大寅的最后一根稻草,我猜之后应榜之人无数,更有人效仿此举,我们螭龙宗就剩我们俩了我觉得可以大力发展成员。不过这榜要不要去。”
“不可,官府与吾等血海深仇,不过此举倒是义字当先,你我二人先行这临海镇。”
“可。”
松江府内
“什么!!!这守河县,交合县,滨海县全都发聚义榜。”松江府知府陶钧一脸不可置信,满脸问号。
“大人,起因是临海镇被屠,此镇甚至早过禹州成立,大多禹州人都此地出生,哪怕三代四代依旧还记得祖地临海镇,而这守河县余晖,他家中老母便是在临海镇不愿离开便在那颐养天年,如今出了这档子事,禹州王还把所有军队集结起来,恐怕此事之后天下就真的乱了。”谋士张彻说道。
“禹州王啊禹州王,一步走错满盘皆输,张彻我们也发聚义榜,同时把我养的那些护卫派去增援。”陶钧不知道他做了一件怎么样的事,他只知道要是不发榜,他将会被那些怒火烧成灰烬。
“知府此计可行。”张彻说完便退下了。眼眸微动,张彻的手有些微微颤抖,禹州王啊,禹州王,当年我弃家来投,却从未正眼看我,反信那些庸碌之徒,我很期待你长眠王座的一天。
“通知那些水贼,任务完成,去胶州重复这一次的任务,屠了三门镇。”张彻对着暗处说道。所谓谋士并不需要依靠谁,去颠覆这个世界吧。
回到小树林
空间与时间好似凝结,变成了那种油油的泥泞感。浪人暴喝一声,“谁!”
余鲨甚至看到声音传播出来的一到声浪如同水波一样蔓延出去,太神奇了。
“奇-五行遁。”末了一声这浪人便不见了。
“看来这奇门遁甲确实有人把奇篇和遁篇传授给了那些下等人,如今门篇已经在武林中消失已久,甲篇乃是铁甲门不传之秘。”一阵爽朗的青年音传来,人未至声先到。
那果冻般的感觉瞬间消失,余鲨终于舒服了,之间像是开了慢放还是十五倍那种。
此时又有大姐姐般的声音传来,“那可未必,铁甲门号称天下第一防御,必有门篇的拓印本,如今奇宗不现,遁岛归隐。铁甲门无人可破,我怀疑这奇篇与遁篇的某几页就是铁甲门泄露的,当真是狼子野心,如今官府衰弱,他们一家独大……”
余鲨此时一脸问号,“沃特,什么鬼。”一晃过神,立马跪下纳头就拜,“不知道是哪位前辈相救,不知贵宗还收人嘛。”
两位高人似乎已经远去,余鲨此时想起了那私塾的诗,“吾一如风斩万道。”前世今生,那倭寇都与我有血海深仇。接下来我便在这松江修炼吧,小时候似乎曾有个大佬来临海镇看过,他说过临海镇龙盘虎踞,必有人杰出。
这松江如巨龙蜿蜒,此时也孑然一身,靠江吃江,练就武艺。
临海镇
鱼布好不容易杀出一条血路,老远就看到余鲨被杀得人头滚滚,整个人都坠入江中,不由目眦欲裂,“啊呀呀呀,贼人拿命来。”一个冲跳扑向还没反应过来的水贼,便是一记沉重的勾拳打的对方耳朵嗡嗡。
捡起那把倭刀,模仿了一个倭人的持刀姿势,在水贼恐惧的表情中,一刀枭首,如泉涌的鲜血,冒着森森热气。
抛下倭刀,鱼布虎目含泪双手抱天吼道,“上天你奶奶的不公平。”似是回应,天空中的乌云滚滚,一道道雷光影闪烁,如同那最沉闷的咆哮,心底的压抑达到极点时,豆大的玉珠呼啸而下,打在身上似有些疼痛。
“啊。”鱼布周身的雨珠凭空凝结不动,似是冥冥之中的约定,这里有一个东西等着他来,“嗡!”一柄三尺有余的汉剑,中间开槽,剑身中正之处赫然写着,“分水。”
“汝可愿意做我的徒弟。”一声御姐音引得空中的雨珠共振一般。
“呵,女人。我要入便入那铁甲门,天下第一,此间乃男儿圣地,拜一个女流之辈为师,学你的扭捏把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