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3月22日,已经下了一个星期雨的城市开始放晴,虽然我不爱出门,但是今天也是别无选择,毕竟我还是比较直男,并不能接受自己的头发长到能遮住自己的双眼。
我叫丁星河,普通人,收入很普通,学历很普通,工作也很普通,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找一个普通的女朋友,和我普通的父母一起过完自己普通的一生。
我的要求很普通,但是现在这个时代,还是有点难以实现。
谁叫我是一个普通人呢!
只要穿过宿舍前面的马路,就有五家时尚造型中心可以供我选择。值得庆幸的是,别看这些理发店名字叫时尚造型,其实消费水平还是很面向工薪的。
我的工作性质很特殊,每天下午三点钟可以有半个小时的摸鱼时间。所以当我踏着一双拖鞋打算穿过马路去时尚中心剪个二十块钱的平碎的时候,这条位于工业区的巷子里几乎没有一位路人,这正是我选择这时候理发的目的。因为没人的时候,我就可以不修边幅的穿着工装,踏着拖鞋,甚至还能在马路上扣两下屁股,马路这边的厂区保安和马路对面的个体老板我都很熟,熟到足够让我放松。
如果我懂些黄历,或者会点占卜什么的,我可能就能算出今天是我的死期,腿打断了我也不能出门。可惜这些我都不会。就算会,八成我自己也不会相信,还是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随着一阵发动机的轰鸣声,空旷无人的马路上突然冲出一辆跑车绝尘而来,隔着几十米我就瞧见了这架飞的太低的汽车,赶忙往路边跑了几步想躲一下,谁知这飞车就和瞄准一样,跟着我的脚步撞了过来。
被撞的那一刹那,我有一种很奇怪的视角,我好像用第一视角看到了我自己被撞飞在半空中的惨样,而且我还在空中翻了几个跟斗,原来人被高速撞过真的会在天上翻几个跟斗。
我以前看网络小说,穿越流,总是吐槽主角穿越的过程毫无逻辑可言。可是当我自己被撞飞的时候,我才明白,意外从不和你说逻辑,世界上每天死于意外的人多了,但是保险公司从来没提供过逻辑险。
这居然就是我的临终思想,然后,我就晕了过去。
当我再次清醒的时候,我马上就回忆到自己下午曾经被汽车给撞成了一个陀螺。
我赶紧摸了摸自己的脸,又摸了摸自己的手和脚。
完好无损?难道我的身体已经强到这个地步了吗?
咿?这是什么地方,这不是我的宿舍啊,怎么这么黑?我趟在谁的床上?
我赶紧在黑暗中摸索着自己的手机,摸来摸去都没有任何收获,但是却在自己的右上方摸到了一个开关,我打开它,房间一下子就亮了。
好小的房子,我躺着的床占了这房间绝大部分面积,床尾对着一具木制的衣柜,衣柜旁是一张固定在墙上的电脑桌,中间只留了一条一次只能走一个人的过道。
电脑桌前,是这间房子的窗户,共有三层,最外面是一层防盗网,中心是玻璃推窗,最里面是防蚊虫的纱窗。
窗外漆黑一片,我想下去看看,找了半天都找不到我自己的鞋子,一急上来什么都不管了,直接光着脚走在大理石地板上,打开了窗户。
原来我现在的房子在二楼,而这窗户正对着一个泥塘,数不清的蛤蟆在此起彼伏的呱呱叫,声音大的吓死人。怪不得要把这窗户关起来。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这时候我才注意到,电脑桌上还摆放着一部手机,可是这造型?我怎么没见过这种款式啊。我打开手机一看,显示的时间是凌晨3点12分,再划一下又显示要密码,我输了三次,每一次都是错的。
“嘣嘣嘣”我正在犯迷糊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敲门声。这声音并不是我房间的门发出来的,而是大门。
我怀疑自己听错了,动都不敢动,又仔细的听了一下,真的有人在敲门。
现在的我完全是一头雾水,我现在到底在哪里?医院?护士呢?
“嘣嘣嘣”敲门声又一次传了过来,不管了,我怎么也要去问个究竟。我打开房门,发现我所在的房子就是一个普通的居民户型,我房间的对面是另外一间卧室,看起来要比我这间要大不少。而房屋中间的客厅,以及我隔壁的开放式厨房和阳台都是打通的,完全连在一起。
?我怎么住在别人家里去了?我在这座城市里没有这样的朋友啊?
敲门声接连不断,我也搞不清楚我现在到底什么情况,于是蹑手蹑脚的走到门边,连灯也不敢开,只能不停的打开手机界面,借助那一点可怜的手机灯光。
我尝试性的开了开门,门锁的死死的,估计是从里面锁了两道,我自然是没有钥匙,怎么也不可能打开这门了。但是这门上还有猫眼,我先看看到底是谁在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