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安芷被乔悦和李茗铃实实地按在床上,严刑逼供。
“快,如实招来!不是说还个保温壶吗?怎么江故又送你回来了?”
说完,两人赶紧把刚才买的奶茶拿出来,插上吸管,搬上小板凳,准备看戏。
安芷迫于她们的“淫威”之下,老老实实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交代了个底。
说完,安芷自己都不知不觉地红了耳朵。
听完安芷的交代,乔悦和李茗铃咬着吸管,双双对视一眼:江故好手段!
乔悦嚼了嚼口中的西米,咽下去,又吸了一口奶茶,才激动地把奶茶一把立在安芷床上,本着纯粹欣赏的心情说,“我刚才都没认出来那是江故,穿着白衬衫什么的样子也太帅了吧!”
李茗铃在一边“对对对”的应和,本来李茗铃也不想表露得这么激动,万一被那个醋坛子知道了,她的日子就不要太“好过”了,但是也是真真切切被惊艳到了。
当然李茗铃也是本着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的心情,当然沈在舟也不会知道。
明明她们夸的是江故,安芷怎么觉得自己脸上的温度越来越高了。
“话说,你有没有心动啊?”李茗铃咬着吸管吸着手上的奶茶,凑近安芷,对安芷挤眉弄眼地说。
“那你心动了吗?”安芷这会儿倒是机灵了。
“哦~明显的想转移话题。”李茗铃说。
“到底有没有啊?”安芷也眨巴眨巴着眼睛看着李茗铃。
“干嘛,我当然没有了,要知道我对我家男朋友很忠诚的,虽然易烊千玺李易峰…的经常勾引我……但是我还是…。”李茗铃吧啦吧啦地表明自己对自己男朋友情比金坚,坚定不移,虽然也吧啦吧啦的臆想了很多。
感觉李茗铃就快要说完了,安芷又说,“那沈在舟吃醋吗?”
一说到这个,大概每个有男朋友的女孩子都大有发言权,“那可不,醋坛子是一缸缸的摔。我跟你讲,有一次………………”
那喷薄而出的倾诉欲,那妙趣横生的故事情节,让人都不忍打断。
乔悦在旁边倒是乐意听着李茗铃机关枪似的吐出一串又一串的话语,只是………?
最后李茗铃自己都讲得口干舌燥得不行,忙说不聊了,自己要变成海绵宝宝饼干了,说完不停地吸自己手里还没喝完的奶茶,直把它喝了个底才心满意足。
对了,到这时乔悦反应过来了,安芷居然来了个瓮中捉鳖,把李茗铃套进去。
刚想问她,谁知安芷已经拿着衣服灰溜溜地进了浴室了。
安芷听到李茗铃说口干舌燥到完全没有交流的欲望了,趁着两人还没有回过神,赶紧去找好衣服洗澡去。
在浴室里,安芷边把衣服挂到挂衣钩上,边问自己,心动吗?安芷没有想回答。
失控的心跳代替她解答。
江故提着个保温壶回来的时候,看到江母依旧在追着那上次那部电视剧,播了大半个月居然还没播完。
江故有点无法理解为什么它可以播了这么久。
更无法理解他的母亲,姜女士,一个大学的中文系教授居然这么热衷于追电视剧,更匪夷所思的是,他的公务员父亲,也有这般闲情逸致正陪着姜女士追电视剧。
江父公事出差了大半个月,今天才回来。
“爸,妈。”
江父回头应了声,说:“回来了?”
“嗯。”
江母眼尖地看见他手里的保温壶,“这是上次你送醒酒汤那个保温壶?”
江故看看自己手里的保温壶,“嗯。”
“什么醒酒汤?”江父疑惑。
江母张了张嘴,刚想说,“咳咳…咳咳…”
“你喉咙不舒服?”江父有被打断的不爽,看向江故。
江故:………
“没。”
江母看着自家儿子不自在地走进厨房,想想还是没说。
“到底是什么?”江父打破砂锅问到底。
“我的电视剧讲到哪了?”
“讲……讲…”江父不敢说话了,他哪有认真看。
洗完澡,躺在床上,不知不觉又想起了安芷那“仿佛自己被骗了”的表情,哑声笑了笑,他居然也要玩这种伎俩啊。不自知,却又甘之如饴。
第二天,江故回到了学校。上完上午的课,刚回到宿舍,就被埋伏已久的宋季凛逮住了。
“听说~昨天下午某人的女朋友来看他看球赛了,消息准确吗?”
江故:“………”不准确。
“是吗?”
“你不知道吗?”宋季凛信他?
“不知道。”江故一本正经地说。
“要不是你,我差点就信了。”宋季凛嗤之以鼻。
“说真的,你什么时候下凡的?”
江故:“………”当他是仙女吗?
他还谁还不是个小公举了呢。
知道吗,小公举也是有脾气的。
宋季凛又软磨硬泡了好一会,什么都没问到,无趣。
宋季凛都问得没脾气了,“我们学校的?”
江故顿了顿,“不是。”
不要误会他,到时候给他乱扣一顶校内的帽子,他还受不起。
没什么希望再问到什么了的宋季凛准备发挥一下他福尔摩斯的聪明寻找线索。
沉默很大程度上是默认,宋季凛想,如果江故等一下还是沉默,他就可以再顺藤摸瓜。
结果江故这么来一下,他反而有点不知道接下来要说什么。
“真交上了?”宋季凛试探性的问一下。
“………”
“还没。”
宋季凛这下震惊地嘴巴都能塞进一个鸡蛋了。
这是…还没在一起还是还没追上还是还没被追上?
本来以为像江故这种清心寡欲,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人,会是他们宿舍最后一个交女朋友的人,但是现在貌似人家要成为或已成为他们单身宿舍最先脱单的人?
宋季凛感觉自己有被冒犯到,决定还是不要自己找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