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之前的风落仙子作为天界唯一的女将军,加之其法力又是非一般神仙所能及的,在天兵天将之中甚有威望。作为将军,风落在兵将中说一不二,但在别的神仙看来却是相当的桀骜不驯。尤其是司制星君这种老派古板之流。后来因为触犯天规,在司制星君的谏言下,被罚到仓山思过。但就算是到了仓山,风落也依旧随心所欲,自是天高皇帝远,无人能管,也无人敢管。
仓山的地仙们因风落作为天界的将军威名远播而敬畏她,风落时不时的“敲诈”他们,倒像是让他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了。
仓山这个地方名声虽不如昆仑来得响亮,但是这里的奇花异草倒是不少,服用可助长修为,太上老君经常来此采摘花草回天界炼药。仓山的周围仙气缭绕,着实适合修炼,故而凡间有句俗语“凡人只知昆仑,修仙才晓仓山”。可是古往今来,真正能进入仓山的凡人却寥寥无几,就算能通过层层阻碍最终进来的,凡人也必定是伤痕累累,几欲丧命。一者因为仓山地势险峻,二者因为历届山神所设的仙障,三者是因为仓山乃是通往天界的要塞。如此地方,自然不敢随意让人进来。
风落被罚到仓山思过,自然是有天帝的考量所在。前任仓山山神被调遣到别处就任,妖界和冥界虎视眈眈,不得不防,故而仓山这个天界要腹必定得有个神仙暂时的镇压住,风落乃是天界的兵马大将军,威名远播,有足够的震慑力,有她在此,蠢蠢欲动的妖界和冥界必不敢轻举妄动。
这日,风落仍是一如既往的倚靠在仓山山顶那棵千年老松的树枝上,吃着地仙们“供奉”来的食物。
远远的看见一群地仙结伴而行,“有何喜事,怎的你们都如此盛装打扮?”风落见此自是揶揄一番。
领头的老地仙拱手作揖,“风落仙子,今日乃是吾仓山新山神就任之日,故而结伴来迎。”
“怎么我竟不知晓此事,莫不是这位新来的山神大人可是个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原是我不配知晓。”风落拈起一颗葡萄丢进了嘴里。
“小仙不敢,此事小仙也是刚刚知晓,还未来得及通报给风落仙子,是小仙的不是了,小仙给仙子赔罪。”这老地仙仓皇失措,生怕风落怪罪下来。
“想赔罪是吧,待会儿记得多送点葡萄到我府上。”正说着又丢了颗葡萄进嘴里。
老地仙用袖子擦了擦了自己额上的冷汗,呼了口气。“多谢仙子不开罪于小仙,回头必定将葡萄亲手赠于仙子。”
“啧啧,孺子可教也。不过话说本仙有这么吓人吗,你可是一直在抹汗呢。”
“没有没有,还望仙子海涵。”老地仙连忙否认。
“你们这些小老头儿着实无趣,罢了罢了,此事翻篇了。你们去忙你们的吧。”
“多有叨扰,小仙先行一步。”说完就领着一群地仙离开。
望着渐行渐远的地仙们,风落暗思,我且随你们一道去看看那新上任的山神大人究竟是何许人也。风落跳下老松化身成一个地仙成功混入了地仙之中。
仓山山下。
一青衣男子负手立于山前,身后站着礼官和几个天兵天将。
远远的,风落只一眼就瞧见了那男子头上的白玉冠,再近看,温润如玉、谦谦君子大抵就是用来形容这样的男子了。
礼官见地仙已到齐,便开始宣读天界给青衣男子的就任文书。
“兹有仙者沉珺刻苦修炼,历经九九八十一道劫难,终是升天,载入仙籍,位列仙班。念其在凡间之德行感化天地,封其为仓山山神。”礼官宣读完之后,众地仙纷纷跪地而拜。
齐声道:“仓山众地仙拜见山神大人。”混在地仙中的风落也跟着跪拜,只是独她梗着头望向沉珺。如此鹤立鸡群,自是引人注目。沉珺定定的朝着她的方向望去,心中也满是不解。这个地仙倒是有点意思。
礼官和天兵天将回归天界后,众地仙簇拥着沉珺前往山神府。风落跟着众地仙来到了山顶的仓山山神府,石门上书“仓山山神府”五个大字,上联“藏古今学术”,下联“聚天地精华”。
在这仓山山神还未就任之前,风落一直是住在这个府邸之中的,先前倒也未曾过多注意这些细节之处,此时却一一细看。这一看倒是满心疑惑,为何一个山神府邸门前的对联反倒是像个凡间书生书房前的对联。
见这新山神驻足而望,老地仙只当他是好奇对联,便说道“山神大人,原先住在这里的前任山神未升仙前乃是凡间的秀才,故而才写的这对联。若是需要换,小仙可代为效劳。”对于这位新来的山神,老地仙自是相当的尊重。
“不必了,前人栽树,后人乘凉。这副对联也是极好的,仓山这等风华宝地,这对联倒真真是应了景了。”沉珺赞叹道。此举瞬间赢得了众地仙的心,这也为将来地仙们拥戴他铺了路。
此时一个小地仙望着山神府对面的老松突然惊道:“风落仙子为何不知所踪?”此言一出,众地仙纷纷朝老松看去,那光秃秃的树上哪还能看见风落仙子的踪影,殊不知风落仙子混在地仙中倒也无人察觉,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到底是大意了身边,多出一个陌生的地仙竟也不知晓。
“莫慌莫慌,风落仙子向来洒脱自如,想必此时正在哪处闲逛也未可知。”老地仙镇定自若。
“风落仙子?”沉珺疑惑的望向老地仙。
“风落仙子乃是天界的兵马大将军,短住于此。”老地仙毕恭毕敬道,到底是没说出风落其实是因为触犯天规而被罚到这儿思过这个真相。“风落仙子想必是去别处闲逛了,晚些时候大人就可见到。”
“兵马大将军?我对这位风落仙子莫名有些好奇,倒是想一探究竟。”沉珺微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