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对视……
褚羽慢吞吞地收回手，顺势抬了一下脸上的金丝边眼镜，唇边扬起一显得和善的微笑：“言，你该感谢我救了你。”
言诺继续面无表情，只是压不住眉眼处的暴戾：“褚羽，你想死吗？”
“好吧，我错了。”褚羽的道歉在她那张绝美柔和的脸上显得极为真诚，那双眼看着你，像是装下了全世界，但细品之下便是漫不经心和无所谓。
褚羽看着言诺，似笑非笑：“不过在那之前，我想你应该把衣服穿好。”
言诺有一瞬间的僵硬，但随后便坐了起来，原本盖在身上的黑衣滑落，露出里面破破烂烂的红裙，雪白的肌肤极其显眼。
随手将黑衣掀开，扔给褚羽，然后直接将身上的红裙褪尽，拿起褚羽早就放在身边的红裙穿了起来。
而一旁的褚羽则是看着言诺的身体，没有丝毫不好意思：“许久不见，你的身材还是一如既往……”
言诺穿好衣裙，瞥了一眼褚羽：“许久不见，你还是一如既往地不要脸。”
“不跟你争论这个，言，我救了你，怎么报答我？”褚羽漂亮的桃花眼闪过一丝谲异的光。
言诺倾身，摘下褚羽的眼镜，暴戾的眉眼闪过一丝懒倦，把玩着手上的金丝眼境：“你想要什么样的？”
见言诺如此对自己，褚羽也不恼，在言诺耳边呵气如兰：“古武世家或隐世家族的人。”
言诺挑眉，颇有些疑惑：“你怎么不回中天大陆？那里的修士可比这里的人有研究价值多了。”
褚羽后退一步，由于摘掉了眼镜，褚羽眉眼锐利，却更像一只多情的狐狸，她似笑非笑：“我可是正道啊，怎么能做这等邪恶之事？倒是你，是选择正道还是魔道呢？”
言诺拣去眉宇间的暴戾，懒散地靠在床边，红唇轻启：“吾即吾道。”
“啊，我喜欢这个答案，言，以后我在正道混不下去了，可就得靠你收留我了。”褚羽朝言诺抛了个媚眼，颇为魅惑。
“好啊，允许你抱大腿。”言诺眉眼弯弯，看上去倒是真有几分开心。
但褚羽却知道，眼前这个人啊，从来不曾真正开心过。
掩去眸中一闪而过的心疼，褚羽眨了眨眼，一如既往的不正经：“眼镜还我，然后咱们去吃饭。”
一场渡劫，倒是有几分饿了。
闻言，言诺站起来，将眼镜重新戴在褚羽的脸上，眉宇间的暴戾涌起，却掩不住来自灵魂的慵懒：“你请客？”
褚羽用手抬了一下镜框：“当然，毕竟你刚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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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起酒杯，褚羽朝言诺挑眉一笑：“碰一个？”
言诺顺势举起，跟褚羽碰了一下：“羽，你似乎还有事情。”
“好吧，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褚羽拿出一个戒指递给言诺。
言诺接过，唇边的笑带着一丝调侃：“怎么？求婚啊。”
“做你的春秋大梦呢，我觉得白占你那么大的便宜也不好，这点资源算是我补偿给你的报酬。”褚羽抿了一口红酒，淡淡的看着言诺。
言诺用神识扫过戒指，微微讶异：“你不会把你这20年的积蓄都给我了吧？”
“你觉得可能吗？我家那老头子的宝库早被我搬光了，这点东西算什么？”
言诺默了一瞬，微微晃了晃手里的酒杯：“我要走了。”
褚羽没什么表情：“要滚就赶紧滚。”
“你都不挽留我一下？没良心的女人。”
褚羽定定地看着言诺，抿了抿唇：“我等你来找我。”
言诺垂眸浅笑，放下酒杯，越过桌子，轻轻抱了一下褚羽：“阿羽，谢谢你，等我来找你。”
说完，言诺身形慢慢淡去。
褚羽回抱的手顿了一下，转而收回手，端起红酒一饮而尽，抬了抬眼镜，染上几分温柔：“我等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