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铭白了戚邵一眼,没再理会他。
吃醋?他还真没资格。
别铭悄悄地看了一眼宋子衿,无奈叹息。
言诺拉了拉宋子衿的衣袖:“喂,死面瘫,那个谁又在看你。”
宋子衿面无表情地将言诺拉着自己衣袖的手扯开:“你叫我什么?”
糟糕,一不小心说漏嘴了!
言诺自自然然地回道:“不要在意这些细节,细节不重要。”
宋子衿也不是因为一个称谓就生气的人,只是保持着面无表情:“细节决定成败,还有,不要再跟我说话。”
“为什么?”
“我怕剑宗的人误会。”
“有什么好误会的,而且你一个法灵宗的人,怕剑宗的人误会,有病病?”
宋子衿面无表情,居高临下的睨了言诺一眼:“就算钟离予迟放过你,剑宗的其他人也不会放过你,出去以后还是想想怎么逃命吧,我可不想跟你扯上关系。”
这样啊……
如果不拉个垫背的,是不是有点划不来?
刚这样想的言诺不仅没有离宋子衿远一点,反而还更靠近了:“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如果不把你拉下水,反倒是我对不起我们之间生死之交的情谊了,你看我们之间都这么熟了……”
言诺话还未说完,便被宋子衿直接打断:“这位我连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的阁下,恕我直言,我们不熟。”
艹!
别想就这样让我放弃!
生命第一,节操第二。
在生命面前,节操算个屁!
言诺朝宋子衿微微一笑:“宋姑娘,我唤南风,这样我们就熟了吧?”
宋子衿面无表情地回了一个字:“哦。”
???
几个意思这是?见死不救啊?!
“可怜我上有80岁老母,下有……”
话音未落,便是噤了声。
因为宋子衿用手堵住了言诺的嘴:“你很吵,能不能闭嘴?”
言诺颇为无辜的眨了眨眼,内心狂喜,有戏!
便是立刻朝宋子金比了个OK的手势。
见此,宋子衿才放下手,也没有再说让言诺离自己远点的话。
“宋……”
看见宋子衿危险的眼神,言诺立刻意识到,做了个拉住嘴的手势,我不说话,我绝对不说话。
看着不远处的打斗,宋子矜微不可查的勾了勾唇角。
这时,言辞才在言诺耳边缓缓道:“我倒是宁愿你在她身边多呆些日子。”
言诺微微挑眉:“为什么?因为宋子衿是气运之子?”
“没错,她是气运之子,可以压制天道对你的排斥,你也不用那么暴躁,虽然无论何时你都还是一样的厚脸皮,但终归是在她身边可以随意轻松一些。”
……随意轻松一些?
言诺的眸光忽明忽暗,没有再与言辞搭话。
“呯——!”
突然的巨响,将众人的目光拉过去。
本就受伤不轻的无邪被一道白光击中,整个人狠狠地砸到石壁上。
刺目的鲜血染红了墙壁,就连无邪的面容都有些扭曲。
远处还在打斗的白阴朝无邪吼了一声:“无邪,你想干什么?!
无邪滑落到地上,伸手擦了擦唇边的血迹,声音带着几分狠戾:“干什么?殿下是我的!我就是死也要和她死在一起!”
说着,无邪趁四人打斗,无暇空出身来,便是捂着胸口,又朝着棺木走去。
见此,白阴微微眯眼,朝苏禅和顾空道:“若再打下去,我们只会两败俱伤!那棺木谁也别想得到!”
苏禅神情淡淡,薄唇微动:“上主有令,棺木,毁!”
“你……”白阴简直被气得发抖!
既然目的不同,那么唯有这一战之胜负,方可破局!
而此时在一处很远方,苍山之巅白雪皑皑,悬崖之上,一白衣女子墨发未束,随风轻扬,她一手执白棋,一手执黑棋,兀自下着棋。
“你倒是好雅性,这时候竟还有心思下棋。”
未见人,只闻其声。
但无疑白衣女子是知道来人是谁的:“为何无性致下棋?一切都已明了。”
“你倒是真放心他们四人打起来。”
白衣女子不急不缓地落下一杖棋子:“那是他们的事,我不会,也不该干涉。”
“可你己经干涉了!你倒底想要如何!”
“不如何,他们四人自有想法,至于……我只是在了我自己的因果。”
在棋子落下的瞬间,白衣女子似乎听到了一声充满了嘲讽意味的哼字。
白雪落到女子的发顶,染出了一片空白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