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牙的原因,小家伙休息了三天。没有练习捕猎,没有任何活动,它就这样肆无忌惮的赖在白泽身上三天,闻着他身上令人安心的香甜,沉浸在他高超的顺毛技术下,做起了废兽。
因为自己是罪魁祸首,白泽也纵容着它,即使本就不能行动的双腿被压的麻木,他也没有将它放下去。
实在受不了的时候他就将它抱起来放在怀里,小家伙更是乐意至极的趴在他的胸膛,顺便舔上两口。
白泽宠小家伙的程度简直让朱雀和白虎酸倒大牙,可他们也没有办法,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两头都劝不动。
白泽在确定小家伙的牙不再痛的时候,让朱雀采购了一些鲜肉,给小家伙做了肉糜当做零食,解决了小家伙馋肉的状态。
小家伙眼见着恢复了精神。只不过很少再开口了,缺了牙的洞会漏风,连它自己都觉得叫声难听。
朱雀更是时不时要戏弄它,白虎在旁边憋着笑。
只有白泽觉得说话漏风的小嗷可爱极了,时常要逗小嗷说话,但都被小嗷无情的拒绝,他只好柔声安慰它很快就能长出来牙来。
舒适的日子过得很快,小家伙赖在白泽身上像个废兽一样的状态,终于让朱雀看不下去了。
于是三日后,小家伙又开始了捕猎训练,不过它扑倒猎物后不再用嘴咬住,只进行机械的扑击训练。
白虎负责教动作和捕捉活的猎物供小嗷训练,当然晚上蹭一顿肉吃。
其实像他们这种修炼得道的灵兽早已被白泽下了禁令需要辟谷,不可以再捕杀未开化的兽类,但是身为肉食者,他还是很馋肉的。所以可以打着教小家伙的名义蹭肉吃他很高兴。
小家伙对肉已经上瘾了,尝过了肉的味道,羊奶就显的平平无奇,若不是失去的最重要的两颗兽牙,它可能已经完全断奶了。
但是没办法,它现在只能吃被处理成肉渣的肉糜,喝羊奶,来度过新牙的成长期。
十几天后,小家伙的新牙冒了头,它也开始话多了起来,仿佛被憋狠了一样,粘着白泽絮絮叨叨的叫。
白泽耐心的用人语和它聊天,他希望,小家伙能在潜移默化中学会人语,毕竟三界之中,人语是通用语言。也希望小家伙在日后能接触人类,了解人类的善良和美好,对柔弱的凡人施予保护而不是伤害。
小家伙一边练习幼兽的生存必备技能,一边同白泽鸡同鸭讲,等到兽牙完全生长出来时成长了不少。
本来就很聪明的小家伙已经能够听懂白泽日常说的话了,身体也长大了一圈,已经与成年小狗一般大小了。
上古时代的兽族生存环境恶劣,相互厮杀,捕食幼子是常态,那时的兽族为了更好的繁衍后代,会将幼崽放在母胎孕育很长时间,给予孩子充分的营养和灵力,以便当幼崽出生后可以迅速长大,保护自己。
只是苦了白泽,即使小嗷已经长到自己膝盖了,小家伙似乎对自己没有清楚的认识,或者它根本也不想认识,每天依旧要跳入他的怀中搂着他蹭蹭舔舔。
面对撒娇卖萌的小嗷,白泽也是束手无策,心甘情愿的任它蹭任它舔,时不时给它顺个毛。
朱雀就更辛苦了,因为她爱戏弄小家伙,但是现在的小家伙已经具备反抗的能力,只要朱雀惹它不高兴,它就跳起来扑到朱雀身上,挂在她身上不下来,以体重压垮她。生气的时候还会撕咬她的裙子,朱雀为此失去了好几条红裙。
小家伙除了面对白泽时安安静静讨人喜欢,面对朱雀和白虎那是调皮捣蛋,还蛮横的很。主要捣蛋对象是朱雀,主要蛮横对象是白虎。
因为白虎看起了很好欺负的样子。
白虎随着小家伙长大,气势越来越弱,天性上的畏惧使一只成年猛虎在小家伙面前卑躬屈膝,奴颜媚骨。
他甚至羡慕起朱雀那只没有嗅觉的鸟,闻不到气息就不会本能畏惧,也不至于沦落到被小家伙欺负的份。
时间如水一般过去,小嗷完全学会捕猎,甚至面对比它大很多的猛兽时,它也能凭借熟练的技巧取胜。
白泽亲手做的龙鳞护甲一层一层加长加大。
这一天白泽不得不再给小嗷加长护甲时,龙鳞正真的主人来访了。
青龙不常来白泽的住处,一是因为他在神界任职,比较忙。二因为白泽是个喜好清静的主,三千年前在上古大战中伤了双腿后便隐居养伤,不再过问世事,青龙也不想扰他清静。
今日是为了三界的千年祭前来邀请白泽出席。
只不过一打开院门就看见白泽坐在桌前捣鼓着玄青色的物件,那物件还挺眼熟。
接着便有一只火红的小狮子般大小的猛兽从白泽身后跳出来,双眼警惕的盯着他,嘴里发出呜呜的威胁声。
“小嗷,没事,是我认识的人。”
白泽温和的唤了一声,小兽似乎听懂了一般松懈下来,只疑惑的看着他。
“青龙,你怎么来了?”
白泽放下手中的物件,转向青龙,“过来坐吧。”他招呼矗立在门口的青年。
墨绿长衫的青年先恭敬朝他的拱了拱手,才踏入门内。
“今日是替神界前来邀请公子出席千年祭。”
青年坐下,首先说明了来意。
千年祭,顾名思义,是祭三千年前那场决定三界生死的大战。由神界主办,三界共祭英烈亡灵,缅怀历史,谨记切不为恶苍生的重大祭礼,每千年举办一次,定于六月十六。
“此次祭礼是青龙负责相邀吗?”
“是的。青龙此前已邀请了人界帝王,此时前来邀请兽族族长。”
“知道了,我会以族长的身份去的。”
“那青龙此行任务便完成了。”
青龙笑着站起来鞠了一躬,正想说“接下来容我同公子闲聊几句”时,瞥见桌上那玄青色的物件,脸色一僵——
那是他送予公子护身的龙鳞。
只不过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件看起来不像给人穿的甲片。